当夜景延誉就去拜访俞容柝,俞容柝对于这个景府又是拐走自己儿子的小子没有丝毫好感,但是为儿子的气运,又不得不见这个人。
景延誉进来时,俞容柝坐在书房观看手中书卷,并不将眼神放在景延誉一丝一毫,景延誉也不着急,两人一来一回,暗地里也是暗暗较劲。
景延誉将太极玉拿出来放在俞容柝桌上,俞容柝果真脸色大变,说道:“太极玉怎么会在你这。”
俞容柝将太极玉拿走手上,细细打量,意外发现,太极玉竟然蕴印着淡淡的太极印,显然是觉醒了。
“哼,没有想到,你居然得到太极玉的认可。”
“知秋是我的夫郎,你剥夺他的情感,就无一日后悔?”景延誉眼神极其锐利,语气也不禁重了几分。
“你觉得是我剥夺破坏你和阿秋之间?确实,我很不喜欢你,可是我不会因为厌恶便破坏我儿最珍贵的东西。”俞容柝将太极玉放回景延誉手中,淡淡说道。
景延誉眉毛一挑,很是不认同俞容柝的话,“你已经这么做了。”
俞容柝望着景延誉的眼睛,从眼睛里可以清晰的看出景延誉的痛苦、愤怒与爱恋,他也曾经经历过,自然是懂得的,可是对于俞秋而言,这一切却又是恰恰最多此一举的。
“神裔者,动情则伤,挚爱则亡,不生不灭,你应该知道阿秋身体里有着怎样的灵魂。”
景延誉退后几步,像遭受打击一般,“怎么可能!他是个普通人,是的,是个普通人。”
“他不是,他被神裔选中,如果你不想阿秋加速死亡被剥夺灵魂,那么记住我的话,离他远远的,不要让他动情。”
景延誉显然已经陷入魔怔,俞容柝叹息道:“情本是人之所附,而罗刹遗族却被剥夺这种东西,生而为人,却注定灭亡,神裔这种东西,觉醒是场灾难。”
也没有在等景延誉回话,径直的走出书房,吩咐管家,让他在里面好好静静,不要让人打扰。
魏子期一直在暗处等着,见俞容柝出来,走上前恭敬的行礼,立马又随即站起身,声音无一丝起伏,“您当真要对付神裔?”
“森幽境地,你把他们都带进去。”
“可是,身为南疆之主,您也要对神裔拔刀相向吗?”
“那神裔便可以剥夺我儿灵魂,使吾族陷入不幸?”
“疆王大人,如果我拒绝呢?”
“不,你无法拒绝,我儿已获龙麒蛇和凤麟蛇的认同,他已然凌驾于尔之上,难道你还想悲惨的不幸继续下去?”
“森幽境地我们带他们进去,但是我亦不会插手。”
“无所谓。”
俞容柝走进俞烨的房间,刚刚还天真无邪的小孩,立马变得冷凝下来,整个气氛很是诡异,“烨,分出一丝神识寄托于我儿之上,也真是冒险。”
“俞容柝,你休要耍些小手段,兮的觉醒征兆越来越强烈,你的这些手段挡不住。”
“阿秋将会去森幽境地,你将神识收回去,是与否皆在此上。”
“你们找到守墓者?”
“一切其实早该结束,千年,你又何必执着。”
“你懂什么!”
“都将划下句点,走吧。”
俞容柝话落,俞烨整个身子向后倒去,俞容柝赶紧接过,小心躺放在床上。
某一处,一个玄衣男子眼中闪着无言的兴奋,“幽止,走,启程去南疆。”
幽止神色一僵,“不是还未找到守墓者,如此进去,也寻不到兮的墓穴。”
“那群人找到了,我们要跟着一起进去,千年已过,终于能再次见到兮。”玄衣男子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眷恋。
幽止面容很明显的变得扭曲,但在玄衣男子转过来得一刹那又重归笑靥,“烨,你的愿望即我的愿望。”
景延誉也不知道怎样浑浑噩噩的出来,看到俞秋的一刹那,整个被悲伤包围,痛苦绝望不可言语,冲上去,紧紧的搂住俞秋。
俞秋面对这一场景,也不知怎的,感到一阵心疼,也没有将其推开,反而轻柔的拍打着景延誉的后背,轻声安慰,“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景延誉又猛地放开俞秋,朝其他地方跑去,俞秋下意识的要去追,却被白清泉拦住,“俞公子,不必去追,让景将军想清楚也是好的。”
景延誉跑到一处空地,拿出剑疯狂的挥动,一个老人声音响起:“胡乱挥砍,真是浪费这等宝剑。”
景延誉将剑直指老人眼前,老人未有丝毫反应,景延誉随即将剑收回,抱拳道:“邹前辈。”
“为何如此心烦意乱。”
景延誉未曾回话,邹奎看了一眼,笑道:“可是觉天道不公,命运弄人?”
“前辈既然已经知晓,又何必再问。”
“痴儿,天道既然会被刻下,尔等又可知没有回转之余地?”
“可有什么方法?”景延誉激动地看着邹奎。
邹奎轻拍景延誉肩膀,说道:“不可说,自己去森幽境地一探究竟,这一切早该结束。”
邹奎说完也不久留,景延誉疯一般跑到魏子期门前,疯狂的敲门,魏子期打开门,先其说道:“我知道尔所求为何,三日后,前往森幽境地。”
随即将门关上,姬洵担忧的看着魏子期,“子期,你……”
“其实疆王说得也对,也该是个结束的时候,只要纷争不停,想与你一同相伴到老,总是奢望,亚神裔都已觉醒。”
“我会陪着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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