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到鲜美的鱼汤的时候,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很快两天过去,终于快要到南疆了。
滢滢用手搭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往远处看去,见那边翠峰叠起,云雾缭绕,天气中有股湿热的花香,确实跟他们所来的地方不同,也不冷。
滢滢虽然心里依然为娘亲,弟弟担心,但是既然义兄说了他们是有惊无险,还有后福,她也放了一半的心。
收拾好东西,刚要背到背上,义兄敲了敲门,走进来看了看她,道:“路引和民征,你准备好了吗?”
路引相当于西昌国官府发放的通行证,而民征,是西昌国国民的身份证明了。
滢滢张了张嘴,有些心虚地摇摇头:“时间太紧迫了,没来得及办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办下来的,最快也要三天。
义兄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扔给她,不屑地道:“这样,你还想一个人来南疆?我看你还没摸到南疆京城的城门,就被苗民们背到山上做压寨夫人去了。”
滢滢涨红了脸,接过那木匣,打开一看,见里面正是她的路引和民征。
“义兄,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出来的?跟真的一样!”滢滢欢呼道,差一点要扑过来抱住义兄了。
义兄的脸都黑了一半,恼道:“本来就是真的,什么跟真的一样。”说完拂袖而去。
滢滢捧着木匣子,看着义兄的背影,目光越发幽深,义兄的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跟冯嘉靖那厮一样了。
下船跟上船一样,也是从大船上下到小艇里,然后坐着小艇往岸边驶去。
因为楼船吃水深,近岸泊不了,两支小艇很快停到岸边,搭好跳板。
义兄和滢滢一前一后下了船。
没过多久,她的马车和马也被楼船上的人弄到了岸上。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滢滢笑着对他们福身行礼,又拿出几个装着银角子的荷包。“小小意思,你们拿去打酒吃。”
那些人还不敢接,只拿眼睛往义兄那边瞥。
义兄淡淡点了点头,那些人才接了过来,笑着对滢滢道谢。回身跃上小艇,回楼船上去了。
“上车吧。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南疆的安邦镇去住店。”义兄撩开车帘,让滢滢坐实大车。
滢滢点了点头,先把手上拎的义兄的包袱扔到车里,再背着自己的包袱上了车。
“义兄,这里已经是南疆了吗?”滢滢好奇地从车窗里打量这里的情形。
义兄点点头,往拉车的马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子,“这里是南疆跟西昌国接壤的地方,再走十多里,到安邦镇了。”
开始的时候,人烟确实很稀少,但是没过多久,他们上了大路,滢滢顿时瞪大眼睛。
她从车窗里看见前面走着一个头戴百花素银花冠,身穿五彩半臂和半截流仙裙的女子,跟她在花轿里做得那个梦里看见的那个管冯嘉靖叫义兄的女子穿得是一个样式的衣衫。
只是花色不同,质地也不同。
但是那种奇形怪状的样子,她简直死也忘不了。
“义兄,义兄!看见前面那个姑娘了吗,能不能叫住她?”滢滢撂开车帘,十分激动地问道。
“这是为何?”义兄皱了皱眉头,“你认识她?”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滢滢连声说道,再一抬眼,愣了,只见从山间小道上又拐过来几个女子,跟前面那个女子穿得也是一个样式的衣衫。
“啊,原来如此。”滢滢一下子明白了,语气中充满沮丧之意。
“怎么了?”义兄斜睨她,“你还要不要叫住她?”
“不用了。”滢滢摆摆手,爬回车里,“我只是看着她的衣衫觉得很有意思,想问问在哪里做的。”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衣衫,应该是南疆女子常穿的样式吧。
义兄看了看,了然道:“这是南疆疆女们穿的衣裙,别的女子不会这样穿的。”
“疆女?”滢滢眨了眨眼,想起上一世的时候,恍惚好像听过这个词。
“你可别小看她们,她们也许不识字,也许不懂礼仪,但是她们直率豪爽,胸怀坦荡,不像中州大陆的人那样拐弯抹角,心里没有什么弯弯绕,一旦认准了的事,就会全力以赴,绝不会妥协后退。”义兄似乎对疆女的评价很高。
滢滢想到在花轿里做的那个梦,心里更加不好受,酸溜溜地道:“义兄,您这么称赞她们,为何没有收一个疆女做义妹?总比我这个中原拐弯抹角心有弯弯绕的人好百倍……”
这话实在是醋意熏天。
滢滢一说出口就知道不妥,下意识捂住了嘴。
义兄正好笑吟吟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已经尴尬了,便不再多说,扬鞭抽了一下马背。
又走了一段路,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这南疆的天气看上去不热,但是空气中水份太大,湿漉漉的,用手拧一拧,简直拧得出水来,显得很气闷。
滢滢从来没有来过南疆,对这里的气候不太适应,到中午时分,她的额头和背后都起了细密的汗珠。
她在车里叹了口气,道:“我可算明白那些疆女为何要穿那种露胳膊露腿的衣衫了……”
因为穿得严严实实太容易出汗了。
义兄抿嘴笑了笑。回身撂开车帘,指着车座下的抽屉,道:“那里有适合在南疆穿的衣裙,你不如换上吧。”
滢滢大喜,忙要弯腰去拿,可是一想到自己也要露胳膊露腿,又有些不好意思,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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