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所有的梦想,所有的希翼,都在这一世实现了,甚至她上一世没有想过的嫁个好夫君,这一世也不再是梦想。
她捧起一抔水,往脸上拍去,那水已经凉了,激得她打了个激灵。
“洗完了吗?”冯嘉靖拍了拍浴房的门,“已经很久了。”
滢滢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拿巾子给自己擦了擦,从木盆里出来,换上寝衣,走了出来。
“我给你擦头发。”冯嘉靖手上戴着那双特制手套,拿着雪白的大巾子,走到妆台前站住。
滢滢走到窗台前坐下来,脑袋已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冯嘉靖给她把湿发里外都擦干了,才推推她的肩膀,“去床上睡。”
滢滢“哦”了一声,走了几步,想起来冯嘉靖如今的状况,还不能跟她同床共枕,回头看着他问:“那你呢?”
“我在暖阁。”冯嘉靖转身走了出去,“早点睡,明天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来接我们回家。”
滢滢一窒,终于要面对冯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了。
这一次她去南疆的事,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冯家人。
也不知道冯家大嫂陆瑞兰对这一次的事,知道多少。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丈夫生病的时候不仅没有好好照顾还跑出去,该会怎么样。
滢滢心里着急,叫住冯嘉靖:“哎,你先别走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冯嘉靖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淡淡地道:“明天再说,很晚了,先睡吧。”说着,还是大步走了出去。
滢滢跺了跺脚,却无计可施,也不敢追上去跟他拉拉扯扯,只好回到床上,倒头睡了。
这一夜,她睡得真是香甜,一个梦都没有。
醒来的时候还在疑惑,她就跟刚刚闭上眼睛,马上就天亮了一样。
滢滢拥着被子坐起来,在床上发呆。
冯嘉靖在门口咳嗽一声,敲了敲门。
“进来吧。”滢滢撩开床帘,扬声说道。
冯嘉靖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荔色天马皮箭袖袍子,腰系白玉腰带,足踏青缎朝靴,衬得他越发玉树临风,沉稳练达。
滢滢的嘴角情不自禁弯成愉悦的弧度,“外面很冷吗?你已经穿皮了。”
“这是你的衣裳,等下换上。城外不比城里,如今已经冷起来了。”
冯嘉靖将一沓衣衫放到她的床边,淡然说道,“洗漱之后换上,出来吃早饭。大哥大嫂他们听说已经动身过来了。”
滢滢一件件拿过来细看,见是一件粉紫地绉云缎压桃红边上衫,配着桃红地棉绫裙,还有一件银白地滚红边藻叶纹狐毛出锋小袄和海棠白狐大氅,配色既艳又雅,而且轻柔保暖。
这不是她陪嫁的衣裳,应该是冯嘉靖专门给她准备的。
“夫君费心了。”滢滢的眼眸笑成两弯月牙,“等我穿上给你看看。”
冯嘉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但是手伸到一半,发现自己没有戴那种特制手套,还是缩了回来,“快起来吧。”他转身离去。
滢滢马上起身,先去浴房洗漱一番,出来才换上冯嘉靖拿来的衣裳。
那一套衣裳穿在她身上,果然更增颜色,跟她十分相合。
只可惜这房里没有那种大穿衣镜,她不能好好看看自己全身是什么样子。
她在屋里没有披大氅,只穿着里面的狐毛出锋小袄和棉棱裙出来,和冯嘉靖一起吃早饭。
庄子上的早饭都是乡野风味。
一碟腊野鸡腿片成的薄片,一碗金黄色的炒鸡蛋,一碟胭脂鹅脯,还有两小砂锅粥,一锅是甜的银耳枸杞糯米粥,一锅是咸的皮蛋瘦肉粥。
滢滢只两种粥各吃了一碗,就放下了。
“三夫人,外面庄子上有人找,说是三夫人答应等病好了就给他们送信的。”一个小厮进来回道。
滢滢知道这是那幕后之人来要解药了,心里有些着急,起身披了大氅,对冯嘉靖道:“三爷,我要不要出去看看?”
冯嘉靖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片胭脂鹅脯吃了,问那传话的人:“什么人找夫人,我认得吗?”
那传话的人忙道:“是大夫人那院儿的粗使婆子陆婆子,小的曾经见过一次。”
“是大嫂院里的。”冯嘉靖放了心,从一旁丫鬟捧着的托盘上拿巾子擦了擦手,“你去吧,看看是不是家里有事。”
滢滢也很诧异。
自从冯嘉靖“生病”后,皇后娘娘就经常派人来庄子问长问短的。她还以为是皇后那边的人来找她,难道她想错了?
而冯家大嫂王欣兰在滢滢心里跟她娘亲朱婉清差不多一样有本事,她正发怵呢。
滢滢望了冯嘉靖一眼:“那我去了。”
“去吧,问问那人大嫂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冯嘉靖起身去里屋收拾东西,“叫剑影去外书房等我。”
他比滢滢只早回来一天,很多东西都来不及收拾,而且还有话要跟他的小厮剑影,还有暗卫对好,免得等下在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面前露出破绽。
滢滢跟着传话的婆子来到内院见客的花厅里坐下。
这花厅建在内院和外院交接的地方,有一条专门的封闭式回廊从二门上直接通过来。
因是冬日里,花厅的门窗紧闭,花厅周围开着的数本菊花,有垂丝盘蕊的瑞龙菊,也有雪白圣洁的莲菊,更有国色天香的重紫菊,五颜六色围在别致的花厅周围。
滢滢一个人坐在花厅里,忍不住四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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