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东推开门,客厅里的灯还亮着,胡香凝和陆海平齐刷刷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专门等他回来。
爸,妈,你们怎么还不睡?陆晓东把钥匙放进包里,边走边问。
等你!胡香凝抢先回答。
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打电话跟我说,不用专门等我,我最近加班呢。陆晓东应付着。
你加班?你都加了两个月班了。要不是遇到你那同事小周,我们还真以为你在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可你说说你到底都在加些什么班啊,整晚上都在公司上网聊天打游戏。陆晓东,你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了,你都成家了,快三十了,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话!一听陆晓东的话,陆海平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陆。胡香凝叫住陆海平,生怕老头子一生气把正事给搅和了。
今天我和你爸也不是专门等你回来教训你的。我也知道你这些日子因为灿灿的事情心里烦,可是儿子啊,不是我当妈的说你,你这气也总该消了吧?就你们这么一直分居着也不是个事,你说对吧?胡香凝语重心长地说。
陆晓东没有接话,他知道父母今天晚上是铁了心要让他表个态。可是他该怎么表态?离婚他没有想好;回家,他又不愿意回。他能表什么态?只能这么拖着,拖一天是一天。
儿子,你倒是说一句话啊!你真是要急死你妈啊。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了吧,灿灿病了,今天你丈母娘打电话来说灿灿在医院打了几天吊瓶了,也不肯在家里休息,还整天往工地跑。你要真放不下她,明天就赶紧回去看看。当然,你心里要是没有她,你就当我这话白说了。胡香凝说完这番话,就拉着陆海平回了卧室,留陆晓东一个人在客厅里自个儿琢磨。
陆晓东愣住了,金灿灿病了,她又怎么了?这两个月来从胡香凝嘴里没少听金灿灿生病的事,但也不算什么大病,不是感冒就是发烧,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严重,竟然还去医院打吊瓶了。陆晓东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确实有些担心。
第二天,陆晓东请了假去金灿灿的公司。他在楼下打电话,接电话的是金灿灿的同事,说她去了工地。问了地址,陆晓东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工地。陆晓东在房子外面站了很久才去敲门,他实在没有想好该怎么跟金灿灿说,可是一想到她生着病还在施工现场,心里就急得慌。门开了,金灿灿根本不在室内,工人问他找谁,他说金灿灿的名字,工人说她吃饭去了。陆晓东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十一点。他便在施工现场等着,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等不是个事,便让工人打电话问金灿灿在哪里。一会儿,工人跟他说了一个地址,竟然是一家保龄球馆。
金灿灿一大早就来了工地,没有待几分钟,就被蓝齐一个电话叫走了。蓝齐见金灿灿最近心情不好,就把客户送给自己的保龄球馆的卡送给金灿灿。陆晓东赶到保龄球馆时,正好赶上蓝齐在手把手地教金灿灿如何抛球。
陆晓东看着金灿灿和蓝齐如此亲密地有说有笑,顿时觉得自己跟傻子似的,亏了他昨天晚上一宿没有睡,这一大早就来找她。结果呢?人家金灿灿正春风得意地和别的男人手把手地打保龄球。当然,最可恨的是,这个别的男人竟然是蓝齐。陆晓东紧握着拳头,真想上前去把这对狗男女狠狠地揍上一顿。可他还是忍住了,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个脸,而且,绝对不能让金灿灿知道他来找她,那她岂不是更加春风得意?
陆晓东转身就出了保龄球馆,上了一辆的士。司机问他去哪儿,他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地址。是啊,他要去哪儿?回家,父母肯定坐着等他的好消息。早上见他出门,胡香凝就在身后提醒他记得去看金灿灿。他实在没办法跟父母说,他见到了金灿灿和别的男人在打保龄球。不回家,他又能去哪里?公司那边请了假。最后,他便让司机绕着城市随便开。
司机回头看了陆晓东一眼,便同情地说:小伙子,失恋不是什么大事,打起精神来,这个世界上好姑娘多得是。陆晓东觉得有点难堪又有点难受。是啊,司机说得对,好姑娘那么多,他陆晓东是缺胳膊少腿还是怎么着,非守着她金灿灿过日子。
陆晓东一直让司机开到江边才停车。下车的时候司机还担心他想不开,死活不肯走,把车停在一旁一直等着他。
最后,陆晓东在江边抽了一根烟,又上了司机的车,还是决定先回父母家。
金灿灿根本不知道陆晓东来找过她,中场休息的时候,蓝齐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对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们家陆晓东了。金灿灿一边拧着瓶盖,一边摇了摇头:不可能,你肯定看花了眼。这个点陆晓东在上班,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再说了,他也不打保龄球啊!刚才金灿灿接到工人的电话说有一个男的找她,她以为是客户,因为今天她本来约了客户要去建材市场买瓷砖,根本没有想到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陆晓东。
陆晓东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胡香凝怎么敲门都不开。胡香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去客厅给林凤娇打电话:亲家母,今天晓东去你那边了没?没有啊,我今天休息,在家等了一天也没有见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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