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芝将身子靠到靠背上,苦笑一下说:“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最好是把入股的资金全部退还给村民,可这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有六千多万呢!”
曹二柱停下车,皱着眉头,转过身子看着孙明芝说:“姐,要不,我们先垫资帮他们把那钱退还给村民,你说怎么样?”
孙明芝摇了摇头,严肃地说:“你的资金千万不能动,我们规划好的梨花城工程要赶紧动工,施工单位要陆续进驻我们梨花村……目前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村民们并不是等着钱花,而是担心那入股的钱收不回来了,我们现在只让村民相信他们入股的那钱是安全的,不会遭受损失的,这就足够了。”
曹二柱挠了挠头发说:“先会儿在村委会院子里,你坐在车里肯定听到了的,我跟村民们说过,还拍过胸脯子,可没有人信啊!”
车在乡村公路上跑着,他们两人没再说话。
曹二柱把车直接开到了梨花冲林场的院子门外停下了。
目前林场的主要负责人是朱老四,可他这时不在林场里,只有分管财务的副场长苏成榜在林场办公室里。
曹二柱看到正在建账簿的苏成榜,笑着问:“姐夫,四哥呢,他不会跟程场长两人都上山了吧?开挖机的姜玉帅虽然调皮,需要人监督,可把他用好了,他还是能干事儿的。嘿,荆条丛应该挖去了不少了吧?”
“是的,那个姜玉帅干劲不小,荆条丛挖得很快,一天一个样,变化很大。”苏成榜说着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了看曹二柱,又看了看孙明芝,眨着眼睛说,“你们问到朱场长,我也感到很奇怪,今天朱场长竟然没有来林场上班,这是少有的现象,我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我正纳闷呢!”
孙明芝也说:“是的,四哥对林场一直很尽职尽责的,几乎没有休息日过,今天没有来林场,的确很不正常。”
曹二柱一听,对孙明芝说:“姐,走,我们到四哥家里去看看。他是村干部,又是林场的主要负责人,可别出什么事儿呢!”
苏成榜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打通,他说:“朱主任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这就更不正常了。”
曹二柱看着苏成榜想到了朱老四好酒而酒量不大,便说:“姐夫,你没听说四哥跟谁喝酒吧?他酒量不大,容易喝醉。哎,他不会喝酒喝醉了吧?我已经跟他交待过,白天不得喝酒的。”
苏成榜摇了摇头说:“我看朱主任不会在白天喝酒的,他知道他自己的底细,我们有几次要跟他喝酒,他都拒绝了。”
孙明芝感觉问题严重,她催促说:“耀军,别磨蹭了,我们赶紧到他家去看看,没准真出什么意外了。”
曹二柱赶紧开车赶到朱老四家里。
当他下车和孙明芝走进朱老四家的堂屋里时,只见桌子歪着,板凳倒着,地上的衣服丢得到处都是,像遭遇了劫匪抢劫了的。
曹二柱心里一“咯噔”,感觉真是出事儿了!他跑到院子里,只见老太太抱着泉儿坐在院子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像泥塑,只有老头儿弯着腰在院子里不声不响地收拾被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在活动。
曹二柱见状,他感到吃惊,大声问:“哎,朱大伯,黄大妈,你们家里怎么啦?”
那老头捡起地上的菜刀,叹息一声,直起腰看了一眼曹二柱和孙明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老太太抱着泉儿,搂了搂他的身子说:“哎呀,那个入股的事儿,把我们家弄得乱七八糟的了。”
又是入股的事儿!孙明芝也感到不可思议,她问:“四哥和登红嫂子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老太太苦着脸说:“登红跑了,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曹二柱又吃了一惊,他问:“登红嫂子跑了,她为什么要跑啊?还有,四哥呢,他为什么不拦住登红嫂子呢?”
孙明芝看到院子角一个被砸坏了的手机,她认识,那手机就是朱老四平时用的。
老太太摇了摇头说:“唉,真不想说他们,一说心里就难受,堵得慌……”
曹二柱给何登红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不过响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接。
孙明芝以为曹二柱在给朱老四打电话,她拽着曹二柱指了指院子角落里摔坏了的手机,皱着眉头说:“四哥的手机已经被摔坏了,你给他打电话没有用了。”
曹二柱拨着电话说:“我在给登红嫂子打电话,看她跑到哪里去了。唉,我没想到他们两口子会唱出这一处戏。一个跑得不知去向,一个干脆无影无踪,寻都寻不到。”说着和孙明芝两人往外走。
刚走到外面,何登红竟然接电话了。
曹二柱赶紧问:“登红嫂子,你在哪里呢?赶紧回来呀。”
曹二柱和孙明芝看着电话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电话里哭泣着说:“二柱呀,完啦,我完啦!呜呜……”
曹二柱着急地问:“登红嫂子,你别哭,好好说,你怎么啦?说得吓死人的哎,你告诉我,你怎么完啦?”
何登红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地说:“呜呜,我……呜呜,我杀人了……呜呜……我是杀人犯……”
曹二柱和孙明芝听到后都一惊,他看了看朱老四的家里,只见老头和老太太在收拾屋子,不像出了那么大事的样子,他大声问:“何登红嫂子,你别瞎说,你赶紧告诉我,你杀谁了?”
“我告诉你,我把朱老四杀了!”何登红在电话里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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