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看看孩子的长相,眉眼之间的神韵,竟和姓洛的有八分相似!
苏芙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一个人不管怎么整容,整成谁的样子,唯有眼神是无法改变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孩子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苏芙也充耳不闻,虽是夏天,她却冷得直打哆嗦。
难道洛尊龙那个魔鬼,附在孩子身上了?
也许这个孩子就是他转世的!他要来报复!
怎么办,怎么办啊?
“小芙。”陆盛廷推门进来,午宴要开始了,他得带着妻儿去应酬宾客。
听到丈夫的声音,苏芙一下子慌了手脚,胡乱的把孩子包了一包,随手塞到了床底下。
她不能让陆盛廷看出来,这个孩子像洛尊龙。
不然她会羞惭至死的,她本来就觉得对不起陆盛廷了,心里很内疚的,很无地自容……
“怎么了你?”陆盛廷见妻子眼神惊恐,整张脸都苍白无比,有些心疼的走过来摸她的额头,“不舒服吗?”
“还、还行。”苏芙垂下睫毛,有些手足无措,惴惴不安。
她从来没在丈夫面前隐藏过什么,一旦做点坏事,立刻就能被陆盛廷察觉。他左右看看,见孩子不见了,心里一咯噔,焦急的问,“孩子呢?”
“唔呀……噢噢……”床底下传来孩子软萌的呼喊声。
“……”
陆盛廷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把孩子够出来,抱在怀里晃了晃,安慰了一番,有些不解地看向妻子,“怎么回事,你?”
在陆盛廷的心目中,苏芙是最纯洁无瑕的,他不认为苏芙会故意把新生儿丢床底下。
“小芙,你怎么能和孩子开这种玩笑?”
“我……”苏芙不知怎么解释,脸色涨得通红。最后她任性的甩了甩手,转身看向窗外,“我讨厌小孩子,我觉得他特别烦。”
怎么可能?
她是最喜欢小孩子的。
以前天天缠着他要宝宝……陆盛廷微微皱眉,突然眼前一悚,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不应该啊!余大夫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苏芙对余大夫非常崇拜,没理由怀疑他……但她突然的情绪失控,又怎么解释?
不管了,先让这事过去再说。
陆盛廷稳住阵脚,低头对儿子笑了笑,“妈咪这样和宝宝捉迷藏,实在太调皮了,对不对,小行行?”
“噢……”小家伙挥舞着藕节似的小短手,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爸爸。
“太乖了,又聪明,不愧是我儿子。”陆盛廷加重了语气,强势表达自己的所有权。
苏芙又有些迷茫了,这孩子应该是陆盛廷的,不然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那种发自骨子里的亲情和疼爱,是瞒不了人的。
而且这孩子是她怀胎整整十个月生下的,而洛尊龙已经死了一年多了。
肯定不是他的。
也许自己过度解读了,刚满30天的新生儿,眉眼间哪来的神韵?
她一定是太害怕洛尊龙了,才产生的幻觉。
至于脚底的七颗黑星,也不能说明什么,有很多人都会长这种黑痣。
“走了,老婆。”陆盛廷抱紧孩子,低头在妻子额角亲了一下,“宴席马上开始了,咱得抱孩子给亲朋好友看看,亮个相,毕竟陆谨行是陆家的长子长孙,可不能大意,晓得不?”
“嗯。”苏芙也冷静了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拢了拢头发,挽上丈夫的手臂下了楼。
整个宴会,她表现得还算正常,笑意盈盈,温婉美丽。
虽然刚出月子,她的腰身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惹得老阿姨们一阵赞叹。
只是当别人议论孩子的长相是如何如何漂亮时,苏芙才会心惊肉跳,毕竟这孩子长得不像她,也不像陆盛廷……
真愁人。
余大夫也来喝满月酒了,还送给小谨行长命锁,很喜欢的样子。
苏芙有很多疑问,但不敢当面问余大夫,只好向言小念要了他的号码,等宴会结束后,再给他打个电话。
宴会结束当晚,余大夫就准备离开中州了。
此刻,言小念正在给他收拾行李,萧圣则和他喝着红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这时手机响了,余大夫也没回避萧圣,就接起了电话。
苏芙的道行,在余大夫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不管她问什么,余大夫都能轻松化解她的疑问。
比如她问,“我和陆盛廷结婚两年也没怀上,怎么一回来这么快就有孩子?”
余冲只是浅浅一笑,“生孩子和种地是一样的,比如一块土地,你种了两季西瓜,均颗粒无收,第三季改种玉米,第四季再种回西瓜,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确实有这个说法。
苏芙从小在农村长大,亲眼见过这种情况。
她觉得有些难堪,该死的洛尊龙就是玉米,改变了她的土壤比例?好可恶。
苏芙气得无法呼吸,和余大夫说了声叨扰,就匆匆挂了电话。
萧圣嗤笑一声,讽刺道,“某些医生最无节操了,说谎都不打草稿,欺骗人家老实姑娘,良心过得去吗?”
余冲不理会他的讥讽,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该去一趟尊龙的老家了。
苏芙既然已经怀疑,俗话说的好,疑心生暗鬼,这个大天始终要被捅破的。
“冲儿怎么就没节操了?”
言小念走进来,嗔了丈夫一眼,拿起酒瓶,给两个人添酒,说道,“这孩子是苏芙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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