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王峰厅长没有被双规就好了。”刘安邦说。
“是啊,有他在,我就没那么揪心了,这几日,我是寝食难安啊。”王耀武说,“如果壮壮不是主犯,判个几年很快就出来了。”
“要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从主犯变成从犯。”刘安邦说。
“是的,钱不是问题。”王耀武说。
“死者家属怎么说的?可以给他们经济赔偿?”刘安邦说。
“我找中间人去死者家里谈这事了,但死者家境好,不要一分钱赔偿,说要一命换一命。”王耀武说。
“哎呦,这就麻烦了。”我说。
“那只能在公安局那边做文章了,比如死者本身就有重大疾病。”刘安邦说。“或者法医鉴定,捅的那一刀,不是致命的。”
“还有一种可能,那刀是死者的。”我说,“你儿子抢过刀自卫而已。”
“要真是这样,那就好了。”王耀武说。
“都素不相识,因为一个女孩,发生点口角,就这么一命换一命,这也太不值得了。”我说。
“夏秘啊,你不懂刑法吧?怎么可能一命换一命,壮壮这可不是故意杀人,这只是失手意外,过失杀人而已,如果那刀是致命因素,壮壮是主犯的话,”刘安邦说。“最多也就十年,不能再多了。”
“不行,十年也够长了。”王耀武说,“壮壮现在都三十六七了,还没结婚呢,再等十年,都快五十了,我还要抱孙子呢。”
“壮壮如果早点结婚,就不会这么冲动了。”刘安邦说。
“他那两个朋友是不是都结婚了?”我问。
“都结婚了,孩子都上小学了。”王耀武说。
“哎,王主任,你应该认识徐局长吧?”刘安邦说。“我记得你好像也在公安局当过局长吧?”
“当过纪委书记,我当纪委书记那会,徐局还是一个派出所的所长。”王耀武说,“他犯过错误,还是我处理他的,撤了他的职,他被调到了刑警支队。”
“他犯了什么错误?”我问。
“他所里出了事,一个警察差点枪杀了副所长,副所长受了重伤,那个警察畏罪自杀了。”王耀武说。“后来,因为这事的刺激,这个副所长神经不正常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呢。”
“这么说徐局和你还有过节了?”刘安邦说。
“对他这个处罚我觉得没问题,但我听别人说徐局对我意见很大。”王耀武说。
刘安邦看了看手表,“现在十点多了,夏秘,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给徐局,约一下,这事要当面和他谈。”
“好,我这就打电话,和他约一下。”我说。
打通了徐副局长电话,他刚到家,让我去他家里谈。
“那你赶紧去吧。”刘安邦说。
“我让人开车送你过去。”王耀武说。
“我也去送他。”刘安邦说。
“好,那我就过去了。”我说。
“试探一下他的口风,谈完出来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刘安邦说。
王耀武派车送我过去。
徐副局长家住在公安局宿舍楼,很好找,按了门铃后,徐副局长给我开了门。
“茶给你泡好了。”徐副局长说。
我四下看了看,“你这房子不错啊,还是复式的。”我说。
“旧房子了。”徐副局长说。“喝茶,有橘子,你自己剥了吃,来我家,你千万别客气。”
“好,我不客气。”我说。“嫂子不在家?”
“去打麻将了。”徐副局长叹了一口气,“她是个麻将迷。”
徐加豪从楼上下来,他看了看我,“你怎么来我家了,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徐加豪,放肆!这是我的客人,你给我滚。”徐副局长说。
“滚就滚。”徐加豪气呼呼拿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早晚会被他气死的。”徐副局长说。
“孩子还年轻。”我说。
“不年轻了,不说他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有话我就直说了,王耀武你认识吧?以前的宁州人大主任,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他那个鱼馆吃饭,还有刘安邦也在,其实,我和王耀武也不熟,我和刘部长还算比较熟悉,他们就让我过来问问案情,我知道你们公安局是有纪律的,我就这么一个来意。”
“他儿子这事影响很大,这事都上门户网站了,现在我们压力也很大。”徐副局长说。
“依法办事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杀人尝命没什么好说的,王耀武的儿子应该是主犯吧?”
“他都承认了,是他先挑衅的,骂人也是他,拿刀捅人也是他。”徐副局长说,“现在法医鉴定还没出来,如果那刀是致命的,他这主犯就无疑了。”
“那这案子很简单啊。”我说。
“要说简单也简单,但也挺复杂的。”徐副局长说。
“是不是有人干涉你们办案?他们家毕竟有亲戚在公安系统啊。”我说。
“这个嘛,不好说。”
“徐局,如果王耀武儿子认定是主犯的话,会不会被判死刑?”
“怎么判,这要看法院了。”徐副局长说。
“我觉得这事很恶劣,影响很坏,杀的又是国家干部,必须判死刑。”我说。
徐副局长挠了挠腮帮子,“你是代表哪一方来的?”
“我谁也不代表,我希望你们公安局秉公办理,不能贪赃枉法,不能受其他因素干扰。”
“那是当然了。”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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