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我整理着文件。
外面有人敲门。
“请进。”我说。
门推开,公安局方局长站在门口,“赵书记去哪了?”
“没在办公室吗?”我说。
“刚才敲门没人啊。”方局长说。“他没出去吧?”
“没出去,刚才我还看到他在办公室呢。”我说。
我出了屋,敲了敲门,“赵书记,方局长找您。”
门开了,赵初唐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赵初唐示意方局长先坐。
我去倒茶。
赵初唐挂了电话,“老方,你说吧。”
“是这样的,经侦的钱进,去三江集团调查,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今天我把他批评了一顿。”方局长说。
“这是调查吗?把人都抓走了。”赵初唐说。
“今天一早,人就放了。”方局长说。“这个钱进啊,真不像话。”
我把茶杯递给方局长。
“小夏,你去忙吧。”赵初唐说。
我回到办公室,收到阿紫的手机短信,问我晚上有没有空,想约我吃饭。我给她回了短信,下午5点左右给她回复。
办公室的门开了,赵初唐露出头,“小夏,我和方局长去一趟检察院,你给于凤打个电话,说我中午回家吃饭,11点半左右,你到市检察院接我。”
“好的。”
赵初唐关上门,我给于凤打了一个电话告知。
谷粒拿着文件过来,让我签收。
“竹竿子詹问你中午有没有空,他要请客。”谷粒说。
“请什么客?有什么好事吗?”我问。
“他没说,就让我问问你中午有空吗?”谷粒说。
“晚一点再说吧,中午我要先送赵书记回家。”
“好,那我给他说。”谷粒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手机响了,是刘安邦打来的,让我去他办公室。
我翻看了一下文件,喝了几口茶,才去宣传部。
进了刘安邦办公室,他正在一个文件上作批示,然后把文件交给一个女工作人员。
女工作人员拿了文件走了。
“来,沙发上坐。”刘安邦说。“我刚才看到赵书记跟方局长走了。”
“对,去检察院了。”
“去检察院干什么?”刘安邦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嗯,上午的会你也看到了,赵书记很强势啊,拍桌子走了,根本没把项书记和关市长放在眼里。”刘安邦说。
“是啊,赵书记脾气不小。”
“你别说,他说话有理有据,项书记都被他说愣了。”刘安邦说。
“他说的都是特殊的历史时期,和现在情况不同了。”
“没什么不同,我爷爷就是地主。”刘安邦说,“这政策风向随时会变的。”
“邓小平说过,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如果国进民退,那真是开历史的倒车了,其实改革开放,最主要的还是解放了思想,搞活了民营企业。”
“开倒车可没那么容易的,你以为项书记要开倒车?你不了解他。”刘安邦说,“你问问徐局,什么时候把王壮壮放了?”
“我这就打电话。”我说。
拨了徐副局长的电话,他没接听。
“电话也不接听?”刘安邦说,“他有几个手机?”
“应该还有一个。”我说。
“那接着打。”
我拨徐副局长另一个手机,手机关了。
我看了看手表,“等会我要去检察院接赵书记回家。”
“甘小静你有没有和她联系?”
“这两天忙,这事我给耽误了,今天约一下,看她有没有时间,她最近有给你联系吗?”我问。
“我今天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接,她要去广电局的事,我给项书记说了,他给冯部长和纪委程书记已经打过招呼了。”刘安邦说,“过两天开常委会就讨论干部任职的事,不过,我担心赵书记这边,所以,我想让你给赵书记说一声。”
“怎么说?”
“就直接说甘小静是你的亲戚。”刘安邦说。
“区文明办的副主任,去广电局当副局长,这怎么好开口?恐怕我这一张嘴,就要挨批吧。”我说。
“她先去广电局纪委当个副书记,过渡一下。”
“这还差不多,不过,常委会上,项书记最好不要提名。”我说。
“这还用你说,先由纪委程书记提议。”刘安邦说。“不过,甘小静调入广电局纪委,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怕她乱整人,这事你得提醒她,不要瞎搞。”
“行,我给她说。”
离开刘安邦办公室,我开车去了检察院。
11点40分左右,赵初唐上了车。
看上去赵初唐心情不错,他一只手拍着另一只手背,居然唱起了黄梅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绿水青山带笑颜
随手摘下花一朵
我与娘子戴发间
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夫妻双双把家还
开车进了大院,赵初唐留我吃饭。
进了屋,看到严力宏围着围裙在厨房掌勺,于凤在旁边搭手。
“赵书记,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严力宏说。“西湖糖醋鱼,两分钟后,就能上桌了。”
“好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赵初唐说。“听说你去做岛主了。”
“赵书记,哪里都不如这宁州好,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严力宏说,“这宁州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熟悉的。”
“你还熟悉什么呀?半个宁州城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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