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哭笑不得的说:“这么大的破绽你就没看出来?”高紫萱扁扁嘴,道:“咱哪儿懂这个啊?”李睿又问:“为什么要把狮首做成螭龙首啊?”高紫萱道:“姓冯的说,是那些凿玉师傅担心被皇室追究责任,毕竟清朝虽然灭亡了,当年皇室还在啊。”李睿说:“你这下吃亏可是吃大了。”高紫萱轻描淡写的说:“就当花钱买了个教训吧。去年有人看见我这个玉玺,还想买呢,出价一千万,我没卖。”李睿叫道:“为什么不卖呢?至少能回点本啊。”高紫萱道:“卖它干什么,我又不缺钱,我就是喜欢它,被骗了也认了。”
吕青曼笑道:“看见有钱人了吧?”李睿连连点头,道:“看见了,我也服了。”
高紫萱又带二人欣赏多宝阁里陈列的各个收藏品,还真别说,宝贝还真不少,杂七杂八,无所不包,尽管没有一件类似那颗玳瑁宝珠那样价值连城,但是令人眼前一亮、爱不释手的宝贝也不少。
最后李睿问道:“你这个藏宝阁里所有宝贝加起来,一共花了你多少钱?”高紫萱稍微估算了下,道:“怎么也得有个几千万了吧。”李睿咂舌不已,说:“这么一大笔财富,你就藏在家里边,难道不怕被人偷盗吗?”高紫萱横他一眼,道:“我玩收藏已经好些年了,一直没被偷过。你既然说这话,那以后我家里但凡丢了什么宝贝,就找到你头上,肯定是你偷的。”李睿失笑道:“凭什么呀?”高紫萱哼道:“因为你心存不轨。”
李睿带笑觑着她,心里说,小老婆啊小老婆,我纵使来你家里偷东西,也是偷你这个人,绝对不会偷你的宝贝。
三人从二楼下去的时候,又有几位朋友上门,共是两个男子两个女子,年纪与高紫萱都是相差不多,一看就知是同龄人的朋友圈子。
高紫萱给李睿夫妇一一介绍这四人,六人很快就互相认识了。
那两个男子身份都有些不同寻常,其中一个身材瘦高、半秃顶的叫安增奇,从山南医科大学毕业,主修的竟然是兽医学,毕业后在省城开了一家宠物医院。也不知道高紫萱是怎么跟他认识的,李睿猜想,很大可能是高紫萱去他的宠物医院给爱犬小牛看病时认识的吧。
另外一个虎头虎脑、长相帅气的小伙子叫鲁星,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着多重身份,作家、编剧、美食家、探险家、发明家、太极拳师,甚至还是省心理学协会的会员,一连串的头衔令人不可思议。
李睿从小到大,本人是中规中矩,所接触的亲朋好友也都是从事寻常行业的普通工作者,何曾见过像是眼前这两位工作性质这么特殊的人物,尤其是鲁星,这家伙年纪才多大啊,也就是二十多岁,却身兼这么多的身份,难道他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了吗?否则怎么可能掌握这么多跨行当的技能?一时间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很想跟两人好好聊聊,多了解一些他们的工作情况,增广见闻。
鲁星为人开朗,主动邀请李睿道:“李哥喜欢下棋吗?我跟增奇杀两盘,你给了阵如何?”李睿笑道:“好啊,正要学习学习。”
鲁星熟门熟路的来到餐厅里,从橱柜里摸出一副象棋,在餐桌上摆好,与安增奇各坐对面,就此杀将起来。
李睿看他对高紫萱家如此熟悉,心下非常疑惑,也有几分醋意在心头,怀疑他跟“小老婆”是不是在朋友之外有着更深厚的关系,强自压制住内心的酸意,走过去站在旁边观阵,见鲁星棋路大开大阖、勇往直前,很少驻棋考虑,也不知是他棋艺高明,根本不把对面的安增奇放在眼里,还是已经对安增奇的棋艺了然于胸,而对面的安增奇则是稳扎稳打、出子谨慎,每一步都要仔细考量一番才会落子。二人杀来杀去,兑掉一车后,互吃几个卒子,就由开局阶段转入了中局对攻,倒也杀了个不相上下,暂时不分胜负。
又看一会儿,李睿对二人的棋艺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都不是棋艺高深之辈,都掌握了一定的杀法,但布局都比较浅薄,杀招意图太过明显,显得青涩幼稚,算是象棋爱好者一个水平的,这样的水平,估计连街头巷尾那些通过下棋来打发老年生活的老大爷们都下不过。
但李睿也没敢取笑二人,因为他自己的象棋水平也好不到哪里去,与二人相比,只在伯仲之间。
象棋这种古老的体育运动,讲究的是智慧与老谋深算。下棋的人需要带着脑子去下,不时观察双方的局面,每一步都要把握好对方的意图,并作出战术应对以及战略布局,可以说是一项需要脑子时刻运转的活动冲动、做事不瞻前不顾后的人,是绝对下不好象棋的。当然,与所有棋牌类活动一样,这东西也需要天分。有的人可能在别的事情上表现得非常笨拙,但是却可以在棋盘上表现得极好。现实生活中也经常出现这种情景:一个下棋下了十几年的老手,昨天刚刚指点某人学会下棋,结果今天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了,这只能说明,对方有那个天分。
苏东坡有句诗说得好,“书到今生读已迟”,也是一样的道理。不是干什么事情都需要天分,但如果你具有了某种天分,在干相应事情的时候,就会干得更好更出色。
李睿认为自己没有下象棋的天分,但似乎有着做秘书的天分,打小就养成了谨慎小心的性格,后天又因为自卑而变得积极向上、善于观察学习,这些素质都是做秘书所必备的,唯一所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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