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招呼了三个伯父、几个堂哥,当先走进东厢房,一看屋中地上倒着一个破碎的棕黑色陶罐,陶罐不小,罐壁厚实细密,罐子内外散落着一堆白花花的银锭,粗略一数得有三四十个,而在陶罐破碎的底部,散乱堆叠着两层金条,金条都不是很大,两寸长短,一指(指节)来宽,一公分厚,差不多有二十来根。这一堆金银财宝,金灿灿白花花,闪烁着财宝独有的光芒,委实可以令人眼红,做出有违良心品格的恶事来。当然,那些银元宝并不值钱,现在一克银子才几块钱而已,一个银元宝也就是几百上千块钱而已,所有的银元宝加起来可能也就是三四万块,真正值钱的是那些金条。
“嘶……真是神奇啊,居然真能从地下挖出金银宝藏来?这要不是亲眼看到,真是打死都不敢信。这是什么时候又是谁埋下来的呢?唉,估计应该是个无解之谜,算了,不去想了,先去看看一根金条有多重!”
李睿想到这走过去,蹲下,信手从罐里拿出一根金条,放到手里掂量两下。
“哎,小睿,你别拿,还没说好怎么分呢!”
李睿也就是刚刚掂量出那根金条的粗略重量,身后就响起一个中年男子急促的话语声。他回头看去,一见说话的是小哥儿李福栓,心中暗暗鄙夷,脸上却笑起来,道:“你以为我要拿走?”
李福栓已经是急赤白脸的表情,似乎李睿拿走金条就是拿走他的老命一般,闻言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陪笑道:“不是,你当然不会偷拿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还没分呢,等分好了,一家分到多少根,你再拿也不晚,又不是不分给你。今天到场帮忙的咱们几家都有份,是不是啊大哥?”
李福栓是李睿大伯李健中的小儿子,李福贵是李健中的大儿子,俩人是亲兄弟。李福材跟李福生都是李睿二伯李建业家的孩子,是另外一对兄弟。 李福贵闻言,脸上现出尴尬而肉疼的笑,点头道:“是,肯定……肯定都有份,我总不能白让你们过来帮忙,多少都得分你们点儿,是那么个意思。当然,出力越大的,分的也会更多点。”
他这话听起来憨厚老实,实则奸狡之极,话里话外已经把那罐子金银当做是他的私有财产了,之所以愿意分给族人兄弟们,是因为他们过来帮忙了。这话一说,就入手了主动权,可以按他的意图分配那些金银了,而不会被动的任由李家四大支脉把所有金银全部平分。
李睿听到这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李福栓贪婪自私,身为他大哥的李福贵也不遑多让啊,哥儿俩一门心思只想掠取最大利益,却从不考虑别人,就冲这个,自己就真不应该帮他们,可要拒绝吧,又已经来了,当着这么多伯父的面,也不好意思不帮,只能是暗叹口气,将手里金条扔回去,站起身来,对李福栓道:“我来的时候就跟我爸说好了,身为李家人,给家族出力,是天经地义,是分之所在,是应该的,这些金银我们家一点都不要。我刚才拿那根金条,是想估算下它的重量,好估算下这些财宝的价值。”
李福贵听了只是嘿嘿傻笑,显得天真纯善。
李福栓却笑道:“我就说嘛,小睿怎么看得上这点财宝,他宝马x5都开上了,一百多万的车,会看得上这点破烂?恐怕大哥你送他他都不要!他也知道咱们哥们穷,所以一点都不要,想让咱们多分点好致富。啧啧,小睿是真大方啊,够哥们。”
他这话一说,就是拿住了李睿,用言语给李睿双手上了一道手铐,让他不能对地上的金银伸手,表面上却是夸赞他,尽显小人奸狡贪婪本色。
李睿理也不理他,目光环顾三位伯父与几个堂哥,道:“我稍微估算了下,这些银元宝,总价也就是三四万左右,撑死不过五万块,不值钱,值钱的是这些金条。这些金条,一根差不多是二两,一百克,按现在市场金价算,一根差不多是三万五千块,这里差不多是二十根,因此总价在七十万左右……”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面现震惊欢喜之色。上到七十多岁的老头李健中,下到最小的李福栓,脸上都布满了喜色。 李福贵脸上的喜色最浓,眼睫毛都要笑开花了,因为他自觉自己才是这些金银的主人,只要李睿帮忙赶走了外面那些烂人,再稍微分润一些出去给屋里这些亲戚们,剩下的大头就要归自己了,怎么也能落个五六十万吧,那可就要一夜暴富啦,哈哈,有了钱,先买辆轿车,再把房子盖起来,剩下三四十万,还能好好花上后半辈子,那小生活多美。
李福栓、李福材等人则想,金银加在一起,总值差不多有八十万块了,这么一笔大数目,自己等人随便分润一点,不也得分个几万?分得少了,自己好意思,他李福贵还不好意思呢。哈哈,真是美事啊,突如其来就能赚个几万,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不过,这总价在七八十万的金条银锭,你们不能全得,能拿到一半就不错了!”
众人正高兴的时候,李睿突然给他们每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一下子浇灭了他们心中的贪欲火焰。
众人一下子就急了,三言五语的表达惊奇与愤慨之情:
“为什么只能拿到一半?”
“就是,这财宝是从咱们李家老宅下面挖出来的,理应全归咱们李家所有,怎么会只能拿到一半?”
“小睿你什么意思,难道要分给外面那些强盗一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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