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长生的脸色,王木木一时机灵了起来:“门主,要不,您先用?”
说着,十分殷勤的将那碗面和筷子给摆好了,恭恭敬敬的还擦干净了桌子椅子。
魏浅承也没客气,在自己的碧落门,什么都是自己的,哪里就犯得着客气了?
他坐下来,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
别说,长生面这种东西,一个人一个味道,这个比陆荞做的虽然马虎一点,约略,还是能领略到了属于以前的那个味道。
王木木察言观色,看得出来门主喜欢。
虽然不知道魏长生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吧,但是这就足够了。
她于魏长生,算是有了价值呀!
“您要是喜欢吃!我天天给您做!”她恭恭敬敬的在胡乱系在身上的旧围裙上面擦干净了自己的手,笑的一脸谄媚。
“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吃腻。”“天天想的人,想的时间长了,也会无味啊!”王木木爷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张口说道:“您的寿命这么长,光念旧,不找新鲜的,那还怎么撑得下去?我听说,人
脑子是个仓库,定期您得清理……”
“不用你教。”
“是。”王木木收了声,现如今人在屋檐下,当然得听话,小心眼子,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现在她最需要的,还是装出来一个老实相,不是么。
魏浅承吃面吃的满意,却也还是忍不住在那清汤寡水里面,叹了一口气。
那些个随着他走过来的时光和记忆,也跟那空碗里面的热气一样,慢慢的全要消散了。
新鲜的,上哪儿去找?
别说,眼前倒是有个新鲜的。王木木一看魏长生居然破天荒的肯瞟自己一眼,一下子是个喜不自禁的样子:“这真是,是不是有什么我能给您效劳的?只要您开口,上天入地,出生入死,我眉头也不皱
一下,我这小命是您的!您看着,您是要……”。
还是算了吧,在这个“新鲜……”的自告奋勇和过分热络之中,魏浅承又开始久违的头痛,忍不住是要抬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头揉一揉。
王木木一双眼睛瞅见了,赶紧着上手就插进了魏长生那一头浓密的黑头发里面去:“我会舒筋活络,但凡您有血脉淤塞的时候,我一准儿能给通开!就好比说我以前……”
“打住!”魏浅承抬起了骨节分明的手,拧了眉头:“现在开始,你可以闭上嘴了。”
王木木心里委屈,但手上倒是更卖力了。
也许因为是世界清静了,也许是王木木的手上还真有点功夫,魏浅承微微阖上了眼睛,往后一靠,像是要假寐过去一样。
还挺舒服……王木木一看魏浅承那个模样,就知道,自己应该是能在碧落门之中留稳妥了,眼瞧着魏浅承那个妖艳的宛如传说中彼岸花朵的容颜,在金色的阳光下面镀上了一层金边,
王木木的那一颗心也美的像是在这阳光里面开出了花儿来。。
真好看……趁着这个功夫,最好是能多看几眼。以后么……以后时间还长,而魏浅承的那个手相,可不就是命里缺我么!
王木木越来越高兴,什么都忘了,忍不住就哼起了歌儿来:“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闭嘴。”
“是。”
“你唱的那个是什么歌?”
“五环之歌。”
“哼。”魏浅承眼睛没睁开,红唇倒是勾了起来:“这是什么歌儿?我教给你唱一个。”
“哎呀妈呀,真的呀!”王木木一听这话,那是受宠若惊,激动的简直是插上翅膀就能飞:“您肯给我唱歌,这真是……”
“风儿静,月儿明,树叶照窗棂……”
王木木一时愣住了,怎么也没成想,这种跑调跑到了新加坡的歌儿,能是魏长生这么好看的人,那么好看的嘴里面能唱出来的。
这世界,真奇妙啊……
“不要因为好听,就光顾着听,”魏浅承挑起了眉头来:“你得学。”
“是是是……”王木木也没法子,只好跟着学了起来:“风儿静,月儿明,树叶照窗棂……”
“调不对,重来。”
“是是是……”
“等你学会了……”魏浅承带着一种愉悦的声音说道:“我睡不着的时候,你可以唱了来给我听。”
“睡不着的时候……”王木木的精神头立刻就上来了,立刻重重的点了头,毅然说道:“您放心吧,不管付出了什么代价,这歌儿我一定得学会了唱给您听!”
“也不用什么代价,你仔细点听就是了,预备起:‘风儿静,月儿明,树叶照窗棂……’”
在很遥远很遥远之前的那个午后,一起在芦苇丛里面钓鱼的时候,程恪是不是嫌弃他唱歌难听来着?是他没有这个福气。
魏浅承听着王木木卖力的学唱,心里倒是也十分满意。
狗皮膏药也好,什么都好,好歹,她不怕自己,也不想杀自己,甚至还预备着保护自己,光凭着这个新鲜劲儿,也足够留在身边了。
她具体是个什么想法,魏浅承也根本不想着摸透了,反正他什么也不怕。
“门主,那我要是学会了,那事儿您考虑考虑呗?”王木木贼心不死,又来急赤白脸的试探。
“那事儿是个什么事儿?”
“就是……从掌纹上面来看,您命里缺对象,我来当您对象的事儿……”
“我宁愿买一对大象装饰门庭。”魏浅承的声音,还是一点兴趣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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