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尸体,一旦醒过来的话,那都会特别的暴虐嗜血,这我是知道的,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眼前这半截残尸却是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基本上所有的尸体,在醒过来之后,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吸食精血,而这半截残尸看上去却好像只是为了单纯的杀戮而已。
我仔细留意了一下,虽然被它用嘴巴咬死的野猫不少,可是它却很少吸食血液,大多都是咬死一只野猫,就立刻转身扑向另一只野猫,中间连半秒钟也不愿意停歇。
看着它,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别的尸体杀戮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嗜血yù_wàng,而它杀戮则是因为享受这个过程。
其实不光是野猫,只要是被它碰到活物,基本上都难逃一死,三色锦的毒液,长牙鼠的獠牙对它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仅仅只用了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方圆十几米范围内除了我之外一些活着的生物都被撕成了碎片。看着眼前这满地的尸首碎片,以及那鲜红的血液,我的内心却是不由越来越沉,因为帽子山的地底下可埋着不少的墓穴,一旦让猫血渗入棺木之中的话,那会发生尸变的
尸体可就不是一具两具那么简单了。
况且,现在天色已黑,正是那些邪祟之物活动最猖獗的时候,如果再不赶紧想办法的话,我和六叔恐怕真的请出那件东西,然后和整个帽子山一起陪葬了!
越想我就越是发愁,不过好在,也不是一点好消息也没有,虽然这半截残尸不怎么受控制,却始终只在我方圆十几米内的距离内活动,暂时并没有任何要逃走的意思。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虽然我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满了无数的鲜血,可它别说攻击我了,甚至还一直跟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看来,它是因为惧怕我身上的雷击桃木拐杖,所以这才故意跟我保持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距离。
其实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六叔给我的那本破书,我好多地方都看不懂,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具体的去操控对方。
只要对方能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去跟那些野猫们玩命,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不用为此太过担心。
在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半截残尸,确定它对我这个大活人是没有半点想法之后,我便轻轻挥动着手中的铃铛,示意让它跟着我走。
虽然不知道六叔是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但有一件事他的确没有骗我,那就是这些野猫的数量真的很多,几乎漫山遍野都是。
也幸亏那些蛇鼠蛙都天生凶残暴虐,即便是在大多数人眼里最为胆小的老鼠,这一次都没有怂,一个个都红着眼睛与野猫们厮杀在一起。虽然数量处于劣势,且一直都被无边无际的野猫们给压着打,但蛇鼠蛙们却是没有哪怕一只肯认怂逃跑的,即便是身体被野猫咬中,它们也会在临死前狠狠反咬一口,与
之同归于尽。
即便心中很是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的是,我和六叔虽然挂着守墓人的名头,这个时候真正挺身而出保护帽子山的却是它们这些平素最被我们所看不起的蛇鼠蛙虫。如果没有它们与那些野猫们正面厮杀,吸引了大部分的仇恨,一旦被这群野猫给围上的话,就算我再请出来七八具尸体都没有,迟早得被这群野猫给淹没,连骨头渣子都
不一定会剩下。虽然我刻意选择了绕开了正面战场,但却不可避免的会遇到正在厮杀的两方,即便那些野猫们都顾不上搭理我们,可这半截残尸却是每次都会主动冲过去,将正在厮杀的
两方都给杀的是干干净净。
它的这番行为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做很有可能会同时吸引到两方共同的仇恨,被群起而攻之。但无论我怎么疯狂的摇动着手中的铃铛,这半截残尸却是根本就不搭理我,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我发现这半截残尸在将所有的活物给杀死之后,宁愿选择将其撕成碎
片,拍成肉泥,也不会去吸食它们的血液。这无疑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因为每具尸体都对血液有着极为强烈的渴望,它们其实与饿死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每分每秒都在被饥渴所折磨着,只有当血液流进它
们口腔中的那一瞬间,先会让它们好受一点。
可是眼前这半截残尸却对满地的鲜血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兴趣,不是正在杀戮,就是正在赶去杀戮的路上。看着它,我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被野猫围攻时失去理智的那段时间,我那个时候和它现在一样,满脑子想着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所有活着的东西都给杀死了,撕碎
了,拍烂了!起初对方不听我的命令贸然去攻击交战两方的时候,我的心中除了担心就是担心,可是现在,当我看到对方将一个个活着的生物给咬死之后,心中竟隐隐也有着同样的冲
动。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念头,这说明自己出问题了,可是我却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而是趁那半截残尸停下的时候,挥动手中的铃铛让它在前面为开路。
后山似乎变成了两方的主战场,离着老远的距离就能听见各种凄厉的惨叫之声,空气中的血腥味甚至浓郁到一个让我闻了之后就隐隐觉得心脏有些加快的地步。
特意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位置悄悄绕了过去,我发现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这相对而言比较平坦的后山,还真是它们之间的主战场。
六叔之前说的话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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