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常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跳大神,我平时之所以很不愿意多管闲事,都是跟六叔学的。原本我还以为这事他肯定是不愿意管的,毕竟小绿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麻烦,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六叔,在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他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吧,你先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看看还有得救没,如果有的救我们就救,如果没得救就赶紧一把火烧了她,千万别拖,这事越拖越麻烦。”
说着,六叔便不再搭理我,而是转身走到那花瓶女孩的身旁,然后趴在人家耳边不知道轻声嘀咕着什么。
六叔的这番回答,自然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我却没有时间来得及去细想,因为他有句话说的对,那就是小绿的事越拖就会越麻烦。
没有任何的迟疑,我便立刻快步走到了那小绿的身旁,先伸手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与脉搏,在确定对方还活着之后,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男女有别,但这种情况之下,我却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毕竟救人要紧,只要我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在脱掉对方身上的外衣之后,我便发现她身上的毛发其实并不是很多,仅仅只不过是一些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如脖子手腕处的毛发较多,其它部位就算有相对而言也较少
。
当我用手将绒毛给拨开之后,便发现其皮肤之上竟然隐隐呈现一种诡异的青黑之色,这种青黑之色就好像植物的根须一般,顺着她的血管扩散开来。
凡是被青黑之色蔓延到的地方,都会长出白色的绒毛,即便用手去拽,都无法将其从毛孔之中拔出来。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我发现这些青黑之色的源头竟然是来源于她后背的伤口。
小绿的身上一共有两处伤口,一是面部,二是后背,其面部的伤势虽然也很重,上面的血肉都已经外翻了,却并不算是什么致命伤。
而她后背上的伤势,则十分严重,且当我洗掉上面用来止血的泥土之后竟发现她伤口处的血肉已经开始微微腐烂,并带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用泥土止血这一招虽然并不是特别的安全,但就算里面有什么病菌,也绝不会让其伤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恶化到这种地步的。
很显然,她应该是中毒了,那袭击她的家伙儿应该是邪祟之流的东西,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到现在都昏迷不醒的。
六叔说让我检查小绿的身体情况,我也检查过了,却并没有发现太多有用的信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现在的情况很是不乐观,必须马上得到救治。
当我将自己的发现跟六叔说了一遍之后,他倒是没有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在轻轻点了点头之后,然后便走进里屋半天都没有出来。
虽然很是好奇六叔究竟是干什么去了,但他既然没有主动跟我开口解释,我也就没敢多问,而是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那花瓶女孩的身上。
此时的她虽然看上去神色并不是特别的好,满脸都是恐惧与紧张之色,但其身上却是并没有什么伤痕,看来之前我是白担心了,她是在跟六叔演戏来着。
似乎是主意到了我的目光,那花瓶女孩立刻便后退了数步,并有些紧张的下意识对着我脱口而出道。
“没用的...她吃了我也没用的...我治不好她...”
花瓶女孩的这番话,让我不由一愣,因为我忽然觉得她刚刚这些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难不成...
就在我正思索着是不是该喂小绿吃点什么的时候,六叔却是手捧一把红绳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
红绳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我房间里面有一袋子呢,就算掉在地上,我都懒得弯腰去捡。
但当我看到六叔手中的红绳之后,却是不由用很诧异的目光向着对方望了过去,今天六叔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转性了?竟然把这好东西都给拿出来了!
虽然六叔手中的红绳看上去很是普通,与我们寻常用的红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如果是外人的话,说不定还会认为两者是一样的东西。
但从那些红绳的编制说法上来判断,六叔手中的红绳已经不能再被称为红绳了,而是应该被称为赤阳索。
赤阳索这个名字听起来是挺吓唬人的,其实制作起来也并不是特别的困难,就是材料寻找起来要费点力气。
寻常的红绳大多都是用公鸡血染得,效果也就那样,并不是特别的好,如果遇到厉害一点的家伙,寻常的红绳就是个废物,啥用处都没有。
而赤阳索,它也是用公鸡血染得!只不过它对公鸡血有着很特殊的要求,那就是染绳子用的血一定要取自九岁的大公鸡。
鸡作为家禽,大多数乡下的人家都养过,如果是下蛋用的母鸡,那还好说,一般情况下能养个两三年,两三年之后不怎么下蛋的老母鸡就会被煲汤喝。
相较于母鸡,公鸡的命运就惨得多了,因为它们不会下蛋,就会打鸣,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人都是将其养到过年就宰了吃肉。
即便是有少数幸运鸡,它们的主人没有将其宰杀,正常情况下一般活到六七岁的时候差多也就自然死亡了。
想要将大公鸡养到九岁,无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必须要养足九年,哪怕少一天都不行,因为九是阳数之极,道之纲纪也。
即便把鸡给养到九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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