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啷……
硕大的铁链困缚着我的双手,脚后也是拖着两个巨大的铁球,别说奔跑,就算是普通的行走也是累得我气喘吁吁。
此刻的我周围被几个身穿西装的男子包围着,他们面上散发着冷厉的寒光,偶尔看向我的眼神之中亦是不时闪过丝丝杀气。
这些人,正是复苏教的一众教徒。
话分两头说,在大约两个小时之前,假装失血过多的我被左卫国抱出了车外,交给了坐在两辆警车中的复苏教成员。
不过,正如我们先前所想的一样,他们并没有立刻将我带上车离开,而是去左卫国的车中再三确认之后,折身走了回来,问向左卫国:“他的鬼驱和那只魙呢?”
“什么鬼驱?魙又是什么东西?”左卫国如计划中的一样,面对复苏教教徒的询问装傻不知。
他们或许是因为知道左卫国只是一个普通人,倒也没有为难他,而是说道:“允许我换个问法,那个叫宁瑞的女子现在在哪里?”
左卫国佯装不情愿地说道:“应该还在我家调查素盈盈的事情。” 闻言,复苏教众人运起符咒妄图寻找宁瑞的踪影,不过观察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自然,这也是我们之前做出的安排,现在的宁瑞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应该已经带着
四个被我操控的鬼驱,到达杂货铺里开始准备调动援手了。
至于陆池,它将自己的身形化成气流,藏匿于我的筋脉穴道之中。
而鬼影,可能是由于实在太过弱小,所以直接被他们忽略不计了。
几个复苏教的成员互视一眼,说道:“等我们把他带到目的地之后,你的儿子就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你的住所了。”
这话让左卫国当场激怒:“你们他妈都砍了我儿子的一根手指,还能叫做安然无恙吗?”
一个复苏教之人拦在左卫国身前,不卑不亢地轻声说道:“左先生,只用了一根手指就可以保住性命,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了吗?”
“你们……”
“好了,话不多说。”那人抬起手打断了左卫国的怒吼,“如果想要这座城市的人能够恢复原状的话,还是不要再像刚才那样激怒我们了。” 左卫国的手握紧了拳头,力道之大尽是抓破了手掌,潺潺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不过在复苏教以市民为威胁的前提之下,左卫国还是强自咬牙隐忍了下来:“呼……
然后呢?你们现在准备去哪里?”
复苏教众人回身上了车,丢下一句“此事无须多问”便带着我开车离开了。 之后,按照计划,左卫国应该就现行带着王柔和钟海铃回到他的住所,静等我的信号——我用地灵厚土符作了个类似于信标的东西,只要我的位置还在这个世界,理
论上他们就能够追踪到我。
车上,复苏教的人用特制的药水帮我止住了不断流着血的伤口,而后用非常古老的铁链拴住了我的手脚。
先前那个和左卫国对话、面上挂着雪白胡须的老者端坐在我身旁,低声说道:“铁链这种东西,虽然早已过时,但有的时候却能发挥奇效。”
见我还是一副紧闭双眼的样子,那个老者轻声笑了出来:“别装了,老夫知道你醒着。”
这老头儿……
我暗暗叹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老者捋着胡须,眼角因为笑容绽开了道道条纹:“老夫再怎么说也活到这个岁数了,这点程度还是能够辨认的出来的。”话落,他从座位边拿了一瓶水地给了我,“
喝吧,自从到了阴间边境之后,你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了吧?先喝点水垫垫肚子,虽然不顶饿,总比腹中空空要好的多。”
身处如此境地,我也懒得再寻思他们会不会在水里放东西,接过瓶子拧开盖,咕嘟咕嘟就是猛灌了一大口。
老头儿的眼中闪烁着赞许的目光:“怎么,你就不怕我们在水里下毒吗?”
“反正你们的目的就是要我死,下毒了又怎么样?”我艰难地抬起了手擦着嘴角,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能跟我说说,这是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吗?”
老头儿也不答话,他扣着双手坐在一旁,嘴角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过多时,当汽车穿过了一连串黑暗的隧道之后,那栋让我朝思暮想的建筑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中枢管理局……”
“哦?你是这么称呼它的?”老头儿挑着眼睛看向那栋洋馆,“要按老夫的说法,那只不过是一栋老房子罢了。”
我紧盯着老头儿,沉声问道:“刚刚的隧道,应该另有玄机吧?”
“你觉得呢?”他微微一笑,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后,汽车在走过了七弯八绕的山路之后稳稳地停在了洋馆前。我被几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押下了车,脱着沉重地铁链和铁球跟着他们慢慢走入到了这栋洋馆之中。
原本只是从画里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还没觉得什么,真正当我亲眼所见之后,我还是忍不住为这华丽的建筑构造经叹了一声。
这已经不是一个大字能够形容的了,强烈的英式建筑风格拍在了我的脸上,就算它现在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依旧难以掩盖它曾经的奢华。
吱呀——
铁门大开,屋内并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就像是废弃许久的房屋一般,除了四处堆积着的尘土和蜘蛛丝,没有任何的生机。
踏上了前往二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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