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不要太往心里去,传闻只是传闻,就算是真的,对君上和你来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方俞捡起灯笼,见她反应这么大,后悔跟她说了这些。
她双手擅抖,拿不稳灯笼,还觉脚下隐隐传来抖动,仿若要坍塌出一个大坑,把她生活活埋葬。
“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等……等一下。”
顾遥知扶着方俞的胳膊坐到地上,让她缓一缓,她现在走不动路。
“真不该拿空穴来风的事跟你说。”
“如果不是空穴来风呢?”
“这个,这……”
方俞卯足劲揪了下自己的脸,他不就闯大祸了吗?该死! 她说:“真真假假,师傅不会跟我讲,华桐宫上上下下更是只字不敢在我面前提,至于梵生,他究竟瞒了我多少事,不管他的本意是什么我都可以肯定,绝对不止瞒了
我这一件。”
“君上有君上的思量,”方俞有些心虚地说。
“我会找梵生问清楚的,回吧,夜深了,我有点冷。”
方俞一手拎灯笼,一手扶着她些,东拉西扯跟她聊了几句别的,分散分散她的注意,不让她往牛角尖里钻,以君上的品行,不会出私生子的事,可又……
地面一阵抖动,山门方向就传来坍塌声。
她唤出冉影,半夜三更这么大动静,肯定不是好事。
翟严慌慌张张跑来:“上神,大事不妙,夜青时放出了土行兽,从地下绕过风阵,片刻就能攻破五安山山门。”
她狠吃一惊:“从来没有人能驯服五行兽,这畜牲见土就打洞,一直被封印在九重城的水潭之下,夜青时把它们放出来,九重城首先就要被刨个千疮百孔。” “山门外已被土行兽打通了十几处洞道,夜青时的妖魔大军不断从洞里出来,凭此来看,土行兽已由夜青时驯服。羿赋将军带弓箭营前去抵挡,让我来与上神商议,接
下来该怎么办?各派掌门皆已回山,要不要把他们再叫回来?”
“来不及了吧。”
她还没说话,方俞已经先说,地表又是一阵抖动,坍塌声随之传来,而且就在不远处。
邬霁都神色大变,飞身过来,不等站稳就急急对她说:“副帅,不好了,五安正殿不足百里米的山腰处,出现在许多土行兽。”
“着重斩杀土行兽,然后设法堵上洞道。”
“是,副帅!”
眼下除了拼死一战,别无他法,夜青时没有给她时间等援军。
血的腥气在夜风里越来越深浓,土行兽杀完一只又冒出来一只,就像杀不完似的,把原本青山碧水的五安山刨了个满目疮痍。
夜青时风中显现:“非雪上神,我们相识多年,却没从来没切磋过,不如今晚我们走上几招,你若赢了,我就放过五安。”
“说话算话?”
“我以前不愿骗你,现在不屑于骗你。”
“好!”
她握紧冉影,邬霁又挡到她面前,不肯她让与夜青时过招,这哪是切磋,夜青时眼里的杀意是那么的明显。
“将军,若我有个万一,劳烦帮我收尸。”
“不行的,军中不能没有副帅,夜青时也不能信。”
“信与不信我们又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为将为帅,我又怎样眼看着战士们战死。”
说完,顾遥知拂开邬霁,飞身靠近夜青时,不去想眼前的对手曾是多么要好的朋友,也不去想她有几成胜算,拼尽全力就好。
夜青时的弑天剑在夜色里依旧血一般鲜红,劈来的剑气轻轻在她胳膊一擦,就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连两百三招过去,她混身都在渗血,夜青时却只受了点轻伤。
夜青时在剑身上沾了点她的血,轻嗅血的腥气,夜青时说:“在长生灯续过血的非雪上神,就这点能奈?”
“放过五安山,退出南荒,我这条命可以给你。”
“但我想看看梵生心疼的模样。”
又是一道嗜血般的剑气迎面避来,顾遥知费了很大的劲才撑住:“要让你失望了,梵生不在南荒,来不及赶过来帮我,也就看不见我惨败的样子。”
“我了解梵生,看着你们一路走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
“你明明可以一剑杀了我。”
“我就是要慢慢折磨你,我就是要看看梵生痛不欲生的样子,杀了你着实是对梵生最大的打击,但我不想这么快结束,梵生疼得越久,我心里越快痛!”
眼看又要挨一剑在身上,顾遥知咬牙挨了下来,奋起反击,借助一招剑走偏锋,削掉夜青时身上一块肉,疼得夜青时一阵抽搐眉尾。
“非雪上神,如果你肯跟我回九重城,委身于我,我倒是愿意从此不犯九重天,只用你折磨梵生一人。”
“这不可能!”
催动内息,封住身上几处大穴,给自己止一止血,然后她双手织印,布下法阵将她与夜青时笼罩其中:“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和你死在一起,荣幸吧?”
“你是连灼教出来的徒弟,这个法阵困不住我。”
“困不困得住也要你出去了才能定论。” “呵,”夜青时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是在学我吗?我献祭元神,练成了炼元心法,而你,以你自己的元神为阵眼,要么将我困死阵中,要么我破阵而出,撕碎你的元神
。”
“这是我唯一能赢你的办法。”
“但是不值得,你会的死,还无法轮回。”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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