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灌进房间里,吹熄了所有的灯盏,澜若衣猛得一惊收回手:“谁??”
漆黑里无人应答,顾遥知迷迷糊糊掀了下眼睛,视线居然明亮起来,看清自己躺在一片蒲公英中,蓝天白云下,风来如飘雪般美丽。
“还好吗?”
这声音??
顾遥知侧脑瓜子看过去,溟昕躺在她旁边,双手为枕,看着远方的天空。
“有段日子没见,我来看看你,”溟昕说,动作不变。
“这是哪里?”
“你的梦境。”
“我梦见你了?”
“你会梦见我吗?”
“这样貌似无法聊下去。” “呵,”溟昕笑了笑,笑意又渗进不冰蓝色的双瞳,仿佛双瞳里永远只有冰凉的噬骨寒意,说:“我在九重城沉睡,你们同时打开三处通道,九重城乱成一团,把我吵醒
了。”
“你想怎样??”
顾遥知想起身坐好,一蕊蒲公英轻盈落在她肩头,却压得她动不了,溟昕挺不高兴的问她:“你聊天的方式就是不停问问题吗?”
“你若站队夜青时,唯恐天下不乱,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反之,我们倒是可以聊聊怎么消灭九重里的妖魔鬼怪。”
“算了吧你,你现在连澜若衣都对付不了,不是我吓走了澜若衣,你又死了一回。”
“什么叫我又死了一回?”
“以后你会明白的,眼下你好生养伤,夜青时不会让你死的,你对夜青时太有用了,随随便便就能把梵生气得吐血。”
“梵生死了对你没好处,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巴不得梵生一命呜呼。”
“没了梵生,你还留恋这个世界吗?不会了对不对?我可是一直在等你送我回现世。”
“别等了,我自己都回去不。”
大致跟溟昕说了说如意一直失联中,溟昕拂袖一扫,阳光温暖的午后就变成了漆夜,没有星星,没有月盘,寂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溟昕说:“既然我回不去了,你就陪我沉睡吧。”
“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能有什么事?不就打打杀杀吗?为九重天卖命。”
“但我还有孩子,我在这里沉睡,我的孩子怎么办?”
“华桐宫的小殿下,没有你和梵生也一样能长大,你的师兄和师傅不会不管的。”
“这不一样,父母是孩子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角色,我能照顾我的孩子长大,又为什么要交托给他人?”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父母与孩子也如此。”
“呵呵。”
她不想再跟溟昕聊了,道不同不相为盟,话不投机便是半句都多余。 溟昕躺了一会,拉她起来坐着,说:“你和梵生的这段情能坚持多久?假如梵生涅槃后再也不能重生,你又还能等他多久?一两千年?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梵生不
能再重生,便和人死了没有区别。”
“这是我和梵生的事,你快点离开我梦境,我不想梦见你。”
“你相信吗?”
“什么??”
“将来的某一天,你会求我。”
“我为什么要求你?”
“如果能感动我,我便许你一个有求必应,我终归是这个世界里的创始之神,还有一点点神的慈悲没有明灭。”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时候到了,不用我说你都会明白,眼下时候未到,我说了你也未能懂,或者一个字都不会信。走吧,你该醒了,夜青时要来给你换药。”
“等一下,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你说清楚了,我一定能明白。”
她跑着去追溟昕,一迈脚,混身传来扯撕般的剧痛,她从梦境里醒来,看见夜青时在给把脉。
“去打盆热水,备好干净的衣服,”夜青时吩咐刚才照看她的俩婢子,然后喂她把汤药喝下,说:“躺着不要乱动,如果你想最点下榻走动的话。”
“澜若衣来过你知道吗?”
“不知道。”
“我倒宁愿让澜若衣掐死,省得你拿我要挟梵生。”
“昨天我喝多了酒才把你交给婢子照看,以后不会了,我的确要利用你让梵生答应我的条件,我便不会再让澜若衣有机会接近你。”
“条件?什么条件?”
“打开返仙台。”
“你,你!”
“劝你打消自尽的念头,你的尸体照样能让梵生乖乖听话。” 留下俩婢子给她把带血的衣服换掉,擦干净伤口新渗出来的血渍,夜青时在外面等待,澜若衣远远隐在角落了打望一阵,盘算后消失在角落里,有夜青时在,没机会
对顾遥知下手,昨晚那阵疾风,来得也太奇怪了。
之后,顾遥知愿不愿意都被夜青时安置在寝殿的偏室里养伤,夜青时谨慎地下了层结界,不让她的小命折在澜若衣手里。 顾遥知候装服药后睡着,借被子遮掩,暗暗凝息聚力,身体又软得像棉花,越是运功越软得厉害,照这个样子,夜青时布下的结界,澜若衣进不来,她也甭想混出去
。
到底澜若衣灌她服下了什么药?把她多年修炼的功力废到如些地步。
夜青时一定知道!
这会儿夜青时在殿外的花台边喝酒,小慕慕玩耍最多的地方,那些年时常跟婢子围着花台追跑嬉戏,夜凌在殿檐下笑着,时不时提醒小慕慕跑慢点,不要摔着了。
现如今只剩夜青时一人,睹物思人是那么的悲伤,往事历历在目,她都忘不掉,夜青时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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