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知总觉哪里不对劲,她不止一次到过崇宫,眼前的崇宫越看越觉不像记忆里的,具体哪里不像又说不上来。
难道是幻象?
她拿过一弓箭,箭头凝上法力,然后一箭射向城墙。
果不其然!
箭矢射入城墙的瞬间,眼前的一景一物就像玻璃一样裂开来,连灼一愣,然后劈出一道剑气,裂痕加深,碎的碎,塌的塌,很快就尘埃般散落一地。
“师傅。”
她冲连灼摇摇头,连灼会意,下令撤出九重城,他也一直觉得有点奇怪,不可能这么轻松轻松就到了崇宫门外。
可是,夜青时为什么又要放他走呢?
回到军帐,顾遥知喝了口水,连灼把她叫了过去,拿着她以前画的九重城地图说:“我们的方向没有错,为师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夜青时说了,九重城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对九重城的了解算起来真的很少。”
“老凤凰知道的估计也不多,要不老凤凰一定会事先提醒我们。”
“九重城能存在么久,一定有某种力量在支撑。”
“会是什么呢?”
“不知道。”
“为师还不明白夜青时为什么要放我们出来?”
她想了想,猜测说:“夜青时累了吧,想和梵生最后一战,直接来个了断,不过我不担心梵生应战,他还想多陪我几年就不会搭理夜青时。师傅,澜若衣呢?”
“我让逸归看着,一会思往就到,押澜若衣去冥府,瀚轩自有法子把澜若衣的魂魄逼出来,保住那婢子的小命。”
连灼的话刚说完,逸归急步跑进她帐里,还没说话,澜若衣随之出现,阴狠一掌劈在逸归后背上,逸归喷出一口血就晕了过去。
连灼把小徒弟护到身后,而冉影剑已经紧进顾遥知手中:“师傅,我和澜若衣之间的恩怨,我来跟她算,辛苦师傅扶逸归去医治。”
“你的法力……”
“已经全恢复了,出征前一直在服方俞炼的药。”
“那你小心点。”
顾遥知点了下头,待师傅把方俞扶出去,她落下界结对澜若衣说:“放着逃走的机会不要,偏偏要来找我,澜若衣,你就没打算走吧。”
“你一天不死,我在哪都不痛快,我又必何走呢?不如来杀你。”
“我布下的结界,我死了自然会解开,反之就是你魂飞魄散,一个无辜也休想再伤及。”
“受死吧你!” 澜若衣朝她扑了上来,直接就想拧断她的脖子,她不想伤了沁心,就在澜若衣一击未成,朝她劈来一掌时候,正面还以颜色,凝聚法力从掌心灌进沁身的身体,把澜
若衣的魂魄逼了出来。
澜若衣恨得双眼赤红,这贱女人的修为居然又精进了,而且丝毫没受化功丹的影响,区区几千年时间而已,从来没有哪位神仙像她这般,修为已近出神入化的境界。
顾遥知扶昏厥的沁心去榻上,澜若衣趁机逼近,但是被顾遥知及时反身一剑,冉影加持,澜若衣不到一百招就处于绝对的下风。 “你不会让我魂飞魄散的,你还不知道是谁在出卖你们的消息,”澜若衣有持无恐,还朝顾遥知走近,说:“我就是要阴魂不散跟你作对,杀不了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
回答澜若衣的是顾遥知悲凉的目光,画符入手,凝一缕冉影橘红的剑光,把澜若衣收进其中。
她说:“彼此彼此,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冥府有成千上万种酷刑,下油锅算是轻的,你去慢慢尝个够。”
收起结界,连灼见小徒弟从帐子里出来,赶紧上去问:“怎么样了?”
“我不打算在澜若衣这里问出叛徒是谁,只想让她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思往到了。” 连灼唤了一声,思往就从一旁的军帐里出来,她把澜若衣封进思往带来的法器里,对思往说:“不必问澜若衣什么,她想招也不用理会,什么刑最痛苦,就用什么刑,
但不能让澜若衣这么快就魂飞魄散,她欠你们父子的,让她慢慢还。”
思往仔细接过法器:“姑姑的话,思往记住了。”
“过段时间,我这边空下一来,我要来冥府一趟,亲眼看看澜若衣受刑。”
“是。”
她送思往到军营外,一定要去看看,一解心头之恨。 不是澜若衣作恶多端,很多事情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多行不义必自毙,澜若衣自己都没有想到吧,夜青时连吃败仗,渐渐心灰意冷,掌握了军中情报又怎样?照
样将澜若衣扔给连灼处置。
方俞给逸归和沁心分别诊治,沁心长时间被澜若衣附身,又突到抽离,十分虚弱,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方俞建议送沁心去冥府,冥府的医官更擅长医治。
连灼马上就安排人送沁心去,思往应该还没有走多远。
逸归相比沁心要好许多,澜若衣下手很狠,但逸归皮实,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早就摔打惯了,灌下几粒丹药,很快就苏醒过来。
“上帅,都是逸归我不好,”逸归说,要跪到连灼面前请罪。
连灼示意榻边的方俞把逸归摁回去躺好,说:“不能怪你,军中有人吃里爬外,绝对是这该死的家伙拔了锁魂钉。”
“具体怎么回事?”顾遥知追问,多留了个心。
逸归说:“天气热,我去打了盆水,回来时沁心身上就只有根锁魂钉了,原本想通知上帅,又没能来得及。”
连灼:“一根锁魂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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