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在脖子上的手并不紧,却无法挣脱开,她骇然地看着那双眼睛,仿佛所有的魂神皆被这双眼睛锁住了,心中有些惊惧。
“……璟珏?”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那双眼睛凝视她半晌,突然他整个人都倾倒下来,压在她身上,掐着她脖子的双手也松了。
五公主感觉呼吸有些急促,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将身上压着的人推了推,发现那人动了动弹,迷迷蒙蒙地抬起脸,眼睛里一片纯稚干净,已无先前的狠戾,几乎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芸芸……”他呐呐地叫了一声,很快发现自己正压在她身上,然后扁了扁嘴,直接赖在她身上,紧紧地搂住她,说道:“芸芸为龗什么不理我了?”
五公主有些木然,又有些惊疑,说道:“我没有不理你。”想了想,伸手覆在他额头上,说道:“璟珏刚才怎么了?”
金璟珏一脸迷茫地看着她,傻傻地问道:“怎么了?芸芸不是不理我么?芸芸今天都没和我说话……”
听到他指控的话,五公主也有些迷茫了,他的神色不似作伪,那么刚才是怎么回事?听着他抱怨,又看他委屈的表情,到底有些心软,拍拍他背作安抚,又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对于他孩子气地拽着她的手入睡的行为,也没有制止,脑子都想得疼了,还是搞不懂先前的事,最龗后只能将之放下。
五公主在观察几天,见金璟珏一切正常,并无异常后,便也不再理会。并非她不想剜根究底,而是很多事情让她明白,剜根究底没什么好处,不若当作没发生。而且金璟珏是她丈夫,他们从小相识,与她要过一辈子的人,无论如何,她也不想伤害他。
放下了这事,五公主暗暗将圆房这事情提上日程。
想到圆房的过程,五公主神色有些糟糕,最龗后一咬牙,决定还是由她主导着完成吧,只是过程少不了会疼了,只得事前作好准备,药一定不能少……
下定决心后,到了晚上就寝时,开始了他们艰难的圆房之路——至于这个过程,从五公主疲惫的表情可以知龗道过程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此时帐内弥散着**后的麝香味,那浓郁的味道也让她有些脸红,两人依然交叠在一起,让她累得不想动弹,可是身上黏腻的感觉又让她不能忍受如此睡下去,便想起身时,却被人紧紧地搂住了。
“累了?”低沉的笑声在她耳廓响起,带来异样的感觉。
五公主先是点头,点到一半,甫觉得不对,顾不得身体不适,有些惊异地远离了他,却没想到身后一空,整个人差点往床下仰倒去,被一双手抱了回来,揽到一具光洁的怀抱里。
虽是虚惊一场,仍是让她惊魂未定,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他的肩膀,很快又听到他的笑声。这不是她的璟珏,她的璟珏不会如此故弄玄虚,不会有这种让她心悸的感觉。
她沉默地抬头看他,望进一双墨黑的眼睛里,这双眼睛没有那种孩童般的稚气干净。
“你……璟珏?”她有些慌乱地叫道,心里头压仰得厉害。
他勾着唇笑起来,笑眯眯的,却并不是平时那种傻笑,整个人显得有些孤傲,长发如瀑滑下,鬓角微湿,青丝有几绺黏在颊边,更衬得眉眼如画,肤如凝脂,漂亮得雌雄难辩。她素来知龗道金璟珏长得极好,可是那种美如同孩童般的天真干净,不掺杂丝毫的世俗之气。可是现在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却大变样,将男性的魅力表现得淋漓尽致,让她无乎无法正视他。
“我在呢。”他含笑握着她的手,与她五指相交,用额头亲昵地蹭蹭她的额头,说道:“芸儿今晚做得很好,以后都这般吧。”
“……”
意识到他所说的是她今晚主动引导着金璟珏圆房之事,五公主涨红了脸,心头有种难堪的感觉,好像被谁窥见了她心中的丑陋,那般赤-裸得让她无法接受,脸色又开始泛白。
什么公主之尊,尊贵无之,全都是狗屁!其实不过是个生母早逝、亲父不喜的冷宫公主罢了,甚至活得连个宫女都不如!她一向将自己隐藏得极好,也将心态调整得极好,想要让自己活得好好龗的。可是这个男人的态度让她意识到,她这个公主是多么的不堪,要像个荡-妇般引导着丈夫行房……
似乎发现她难得的脆弱,他将她紧紧地抱住,拍着她的肩膀道:“芸儿别乱想,咱们芸儿最好了,是最坚强的女孩儿……”大手摸上她的眼角,摸到了微微的湿润。
五公主深吸了口气,问道:“你是谁?你不是璟珏?难道……”她目光变得锐利无比,又惊又怒,叱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竟然敢占我丈夫的身体!”
搜神志怪里也有这种鬼怪传说,什么借尸还魂,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之类的,此时他的情况让她想到了那上去,心里又惊又怕,生怕金璟珏有个什么意外。
他笑盈盈地看着她锐意的神色,依然紧紧地抱住她,仿佛满意得不得了,说道:“我自然是金璟珏。”
见她不相信,他并不着急,迟早会让她相信的。
因着这事情,五公主整个晚上揣上了心事,睡得并不好,直到第二天醒来,被金璟珏闹醒后,看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干净如童稚的双眼,终于让她心里宽慰了许多,甚至对于侍女嬷嬷们整理床铺时的暧昧表情也未曾放在心上。
五公主一整天懒洋洋的,金璟珏食髓知味,黏她黏得紧,做什么事都要叫声“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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