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惶恐,大羌从占据绝对的优势到现在被大越压着屠戮,这里面的大起大落,没人能够体会到大羌王的绝望。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他明明已经有希望入主中原了,为何大越又会出现如此威力巨大的神器,他们大羌战士铁塔一般的体魄在这样的神器前宛如脆弱的
婴儿……但现在,更为担心的事出现了,他之前还抱着侥幸,觉得自己只要把占领的城池交出去,依着大越人一惯不喜惹事的性子,此场战事只要他们大羌低下头颅,姿态低一些
,就会平息,可没想到,大羌竟然真的进攻到他们大羌境内来了……
粗略一算,他们大羌这边的人数伤亡竟然已经不下十万,若大越还继续轰炸的话,那他们大羌……
而且他更为担心的是,若大越直接来轰炸所在的国都,说不定他还在睡梦中就丢了性命。
“王,不行了,我们必须要想对策阻止大越继续这么下去了,不然咱们大羌任何一处包括国都都不安全啊!”
大越的神器,是可以来去自如的在打他们大羌上空飞的,陆地上的打仗他们可以靠着骑兵去冲锋,但天上的那些玩意儿他们连想都没想过,这要如何应对?伤亡报上来,大羌所有人都慌了,这太吓人了,他们大羌总共也不过五十多万军队,现在死亡数量就已经不止十万,若让大越那神器再在大羌境内飞上两回,那他们大羌
还能有人活下来吗?
大羌王当然知道现在的局势,但他是王,心里再焦急惶恐,面上也要镇静:“你们有什么办法?”
“依我看,我们还是要向大越求和。”
这人一出口,马上就有人反驳:“求和有个屁用,没见上次那大越使者来提的那过分要求吗?要是将两个最大的草原割给大越,那咱们大羌以后怎么办?”
“依我看,那并不是大越皇帝的意思。”
大羌王脸色一禀:“这是什么意思?”“大越的这位皇帝并不是一个锐意进取的帝王,据微臣的情报,他连国事都不太想管,以前对待外邦也尽量是以少惹麻烦为主,但现在为何转变的这么快?臣觉得这可能只
是对面大越的主帅一己之意,臣搜集过这位周大人的情报,少年得志,自然心气高涨,他可能是想对我们大羌造成重创,回去好向他们的皇帝邀功……”
“这又有什么?不管是不是大越皇帝的意思,现在他们能打得过我们大羌,自然是要铆足了劲的打……”
不等这反驳完,大羌王立刻伸手制止了,“国师,请继续说下去。”“汉人心思多变且深,特别是他们的皇帝和臣子之间关系也很微妙,皇帝既希望臣子能办事,又不希望臣子太能干,而若是上次大越使者的来意不是从他们的京城传过来的
,那就说明这位周大人是瞒着他们皇帝自己拿了主意,如果真是这样,大越皇帝肯定会不高兴的……”其他很大一部大羌人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但大羌王一下便明白了过来,也许全天下的上位者都一样,手下可以不能干,但忠心才是最重要的,绝对不能有自己的小心
思和主意……
大羌王看向国师,眼里终于带了一点儿喜意:“我明白了。”
在大羌商量着对策的时候,周颐已经率领大越军队将战线一直推倒了塔尔干城市的外面。
他们在这里重新起沟安营。
韩将军和马将军有些迟疑:“周大人,这会不会太冒进了,我们稳步向前推进不好吗?”
周颐摇摇头:“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最多的大羌人。”
“周大人,何出此言呐?”两位将军不解,周颐站起来,在帐内走了两步,“如果本官所料不错,京城不久后就会来撤军的旨意了。”
和大羌分析的不同,周颐继续进攻大越是密报给了崇正帝的,他知道自己现在一举一动都需要小心谨慎,自然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但大羌在大越朝野上下看来都是蛮荒之地,以前大越不是没有占领过大羌,不过这里适合放牧,却不适合耕种,不合大越农耕的传统,再加上自然条件恶劣,朝廷便没组
织境内的百姓到关外来定居,而大越的百姓们,很多人一辈子连村子都不会出,若朝廷不组织,他们又怎么千里迢迢到关外来。
这样鸡肋的地方,在大越已经有了足够的版图后,自然就看不上了,后来大越国力衰退,连设的官方机构都退了出去,大羌人便又从沙漠里迁了回来……若大羌当真放低姿态求和,承认称臣,说不得朝廷那帮大老爷们儿就会撺掇着崇正帝答应了,反正在他们看来,将大羌打败了就好了,继续打仗只会是劳民伤财,就算得
了大羌这些蛮荒之地,也没有多大的好处,还懒得费神治理。周颐诚然可以向崇正帝和朝廷说明若占据了这些草地的好处,但最大的可能是还没等到崇正帝了解这些草地的用处,就会首先疑心上他,他才干了得,在朝中的威信已渐
渐增大,之前紧要关头自请出征还可以说是忧国忧民,为君分忧,而现在明明已经将大羌打败并且大羌已经求和的条件下,他还想继续打仗,莫非是惦记上了军中势力?
依着崇正帝那疑心病重症患者的想法,周颐可以肯定若他当真继续请求打仗,即便他是出于公心,也会被崇正帝怀疑上……
所以周颐才说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在圣旨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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