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儿子,到时候势必是臣强主弱的局面。诚然他可以让周颐交出这些神物,但周颐今天能研究出此种神器,焉知他哪天又不会研究出其他厉害的神物?若即位的新帝能容忍这样的情况还好,若是忍不了,对周颐做出逼迫之事,别看周颐看着像面团儿一样,但崇正帝敢保证,若周颐不好过了,朱家天下颠覆也不过是顷刻
之间的事。
但是一个包容大度的新帝上位,不逼迫周颐就能万无一失了吗,人的野心都是无限膨胀的,周颐太能干了,到时候他还能守得住自己的本心吗?
崇正帝一向是不留后患,危机就要扼杀在摇篮中,他不愿意去赌周颐的良心,他们朱家的天下更不容后人颠覆。
但崇正帝又实在太爱周颐的才干,他清楚的知道,周颐有济世之才,按照现在的趋势,若给周颐足够的时间,他一定能将大越朝带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若开创了一个盛世大越,那他们朱家的天下也就会越绵长。所以现在让周颐的权利越大,他们朱家的皇朝也就会越稳固。
所以他要在自己有生之年尽可能的让周颐的才干都发挥出来,将盛世基甸铺好,等到他要去的时候,周颐也就“人就所用”了。
在他走之前他会秘密解决了周颐,不给后人留一点儿后患。而让周颐此时进内阁,也不过是想尽快发挥周颐所长而已,至于周颐所想的所以为的什么揠苗助长,崇正帝知道周颐非一般人,这一般的手段自然也不会对他有用,所以
他压根就没往那儿想过。
可惜那些没眼力见的大臣们还真以为自己是看重周颐到了没原则的地步,而关键的是周颐自己也请辞。
罢了,崇正帝背着手又来回走了一圈,无论周颐进不进内阁,对他的计划影响都不大……
崇正帝叹一声,真可谓是成也周颐,败也周颐,他离去的时候将周颐带着,也算是全了他们君臣相得的情谊了!
这一晚周颐回去后,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合眼。
他思来想去,虽然还没百分百弄清楚崇正帝让他进内阁的目的,但崇正帝对他忌惮加深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在出战之前,他就知道将飞行器祭出来,依着崇正帝的性子,对他的猜忌必定会前所未有的加深,但他要救的是整个大越百姓,就算被崇正帝怀疑,他也不可能就此坐视
不理。
现在他看似繁花簇簇,实则烈火烹油。
“相公?”李应茹在黑暗中似乎察觉到了周颐有心事,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
周颐拍拍李应茹的手臂,轻声道:“怎么,我吵醒你了吗?”
李应茹枕在周颐怀里,摇了摇头:“怎么会,是我自己醒了。相公,是不是皇上?”
周颐拍着李应茹的手停下,“你猜到了?”
李应茹的声音越发小,附在周颐耳边轻声道:“我爹曾经说过,当今圣上猜疑心重,这次你虽然打赢了仗,但也暴露了你的底牌,皇上大概会对你起了防备吧。”
李应茹若身为男儿,凭着这份聪慧敏秀,定能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周颐有些感概的说道:“夫人,你若身为男儿,为夫可不是你的对手。”
“我可不想当什么男儿,如果我是男人,还怎么嫁给相公?”李应茹轻声笑道。
和李应茹说了几句话,周颐心里放松了些,心里生出一股狠劲:他本来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上,现在有爹娘,有兄弟姐妹,有老婆孩子,已是上天对他的恩赐。现在他已然走到了这个位置上,身后有他需要保护的家人,若皇帝当真对他太过分,逼的他活不下去了,他周颐也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面团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
下马,谁又比谁高贵呢!
第二天,春光日暖,翠鸟啼鸣,又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一天。
周颐弯着眼睛带着一惯的笑意,进入商业部开始正式办公。
周颐现在身兼两职,一个是翰林院大学士,但翰林院太过清闲,他平日也不过偶尔去一次,平日里大多在商业部办公。
这次他离京城差不多有一个半月,怎么着也得去走一遭。
上午处理了商业部的政事后,下午便溜达着去了翰林院一趟。
翰林院还是老样子,里面的官员们早已没了什么向上爬的野心,这里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修了大半辈子书的人心思也相对简单。虽然翰林院里的官员们不必防备同僚们的暗枪冷箭,但他们还是日复一日的为生计发愁,虽然现在朝廷有了钱,不存在拖欠他们月俸的事情了,但本朝官员的月俸是开国
之初就定好了的,现在历经五朝,物价自然长了许多,现在守着这么一点儿月俸着实有些不够用。
于是这些子读了一辈子书的人,就不得不另想法子了,周颐来的时候,正听到两个翰林院的官员躲在角落里互相交换着上个月写话本赚了多少钱的事情。
一人感叹道:“我这话本是越来越好卖了,买的人好像从去年开始,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这我知道原因。自然是因为周大人发展商贸,大家都有钱了,也舍得去茶肆听一听故事,我的那些话本就被好些茶肆买了。”“是啊,听说他们跑海贸的才是赚钱呢,出去一趟,立马就能赚回一座金山,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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