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的冬日寒风咧咧,刮在脸上,让人有着一种如刀割般的疼痛之感。
此时,在西京的某座大宅之中,东阳王的心虽然没见风,却依然犹如被刀割般难受。
东阳王眉头紧皱,在听完赢玄的话之后,东阳王的情绪已经无法再镇定下来了,除掉赢玄必然会让大秦陷入深重的危机之中,虽然延平皇是大秦的帝王,他要拿大秦的前途和未来来冒险,但却并不代表所有的大秦皇室成员都愿意如此,东阳王便是如此。
“陛下果然糊涂了。”东阳王虽然早就已经知晓赢玄非延平皇的亲子,但此时,依然还是如此感叹道,在他的心目中,皇室的延续,大秦的长治久安才是最为重要的。
其实,东阳王赢旭心里也清楚,现在的延平皇非但不糊涂,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赢玄虽然也是赢氏的子孙,可是并非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兄弟的儿子,他缺少宽广的胸襟,一直将这件事视为奇耻大辱,以他的为人,只会对赢玄进行疯狂的报复,尤其,是在这个最后的时刻。
东阳王沉声道:“十四,这件事你要考虑清楚,夺宫篡位乃是大逆不道之事,日后大秦的历史上,将会写下这不光彩的一页,将会是你永世的污点。”
赢玄微微一笑,这些他并不注重,:“大秦的历史,将有胜利者来写。”
东阳王的虎目之中流露出激动的光华。
“大秦需要一位新的帝王,大秦需要一个崭新的开始。”赢玄知道东阳王对谋朝篡位仍然有一定的顾虑,但以他对皇室的忠诚,定然早就对延平皇的所作所为已经感到不满,所以,此时赢玄将大义搬了出来,顿时将东阳王的顾虑一扫而光。
东阳王重重点了点头道:“这么多年,大秦在他的统治下确实变得沉沦,就像他一样,犹如一个迟暮的老人,这样的帝国迟早会被人代替,所以我们大秦需要注入新的血液,需要一个新的,年轻的,富有雄心大志的帝王。如今他既然对你不仁,你也无需对他尽孝,为了大秦的将来,只好如此了。”
东阳王那双略显的有些浑浊的双眼之中,泛着光,一股热血沸腾的雄心壮志之情,又从他的心中喷涌而出,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将你的想法说给我听听。“
赢玄照实说道:“如今,我的手上只有三千可用之兵。”
东阳王笑了起来:“三千武士想和西京的十几万精兵相抗衡,天下间只有你有这么大的胆量,除去东西南北四大营不谈,如果你下手够快的话,你面对的将是一万的禁军,不过单单只是这一万的禁军,就不是你的手下能应付的了得了。”
赢玄恭敬道:“所以才来求助于皇叔了。”
东阳王道:“皇城内的一万御林军都是从边军中挑选而来,其中的统领也大多是我当年提拔上来的,若是我让他们助你一臂之力,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赢玄大喜道:“如果那些统领肯帮我,这件事便成功了一半。”
东阳王道:“夺宫的关键不仅仅是在延平皇身上,还有曹国舅,虽然曹家的神策军已经被你手边,但是,他手中还有一只家军,人数虽然啊不多,但,这支力量不可小觑,而且西京城门的防守大都掌控在他的党羽手中,这对于你们来说将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赢玄淡然一笑道:“这件事恐怕还要劳烦皇叔。”
东阳王不禁笑道:“你还有什么主意,说给我听听”
“我听说这几天父皇召集了无数的yòu_nǚ,虽然不知道父皇意欲何为,但是如此行径,却很容易激起百姓的不满,如果能将这些百姓召集起来,应该可以制造出相当规模的混乱,有了这些混乱,我们完全可以从容的调走一部分守城门的府兵和禁军,夺宫之事也可以顺利许多,而且民乱可以挡住曹国舅的家军,趁着这段时间,我们迅速稳定皇宫的形势,父皇下诏,封我为太子或者直接传位于我。”
东阳王道:“你打算何时动宫变?”
赢玄平静道:“既然父皇已经有了杀我之心,夺宫之事当然是越早越好,我已经让人分别前往西北和落雪原报信,一旦我们夺宫成功,从两方会抽调部分士兵前来都支援,以防朝中有人狗急跳墙,发生叛乱”
东阳王道:“东西南北四大营的驻军,你不可忽略了这支力量?”
赢玄笑道:“四大营中,东南两个大营皆与我有旧,如果我能顺利夺宫,想来他们也不会乱来,有了东南两个大营的投诚,西北两个大营势必也会投鼠忌器,就算作乱,也定然会有所顾忌,不敢胡来。”
东阳王道:“四大营的四大将军皆是为人世故,做事圆滑之辈,若是你能够顺利登上帝位,传旨升任他们的官职,分荫他们的子嗣,他们势必会向你效忠。”
有了东阳王的帮助,夺宫之事也多了几分把握,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这一天。
在大秦皇宫的西北角,有一座高七层的飞仙塔,此时,延平皇和至善和尚在皇宫侍卫的陪同下,徒步登上飞仙塔的塔顶,此时天色黯淡无比,眼看着,似乎就要下雨了似的。
和天空同样阴郁的还有延平皇的脸色,他站在凭栏处,远眺着皇宫内的全景,双目中流露出无比眷恋的神情。
至善和善此时宝相庄重,手中拿着一根金灿灿的锡杖,面向西方,口中念念有词,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今日,至善和尚要为延平皇登坛作法,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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