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飞甚是无礼!”
曹休军帐之中,其咆哮的声音仍未停下。
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此刻也在这帐中向着左右宣泄。
便是这堆积公文的书案,也叫他彻底掀翻了,那竹简公文滚落一地。
“明明就是那太史慈整了我们,这张飞不是护短是什么?若是我等,只怕早就被砍了脑袋!”
曹休滔滔不绝,向着身旁的李整倾诉这心中的不满。
然而李整此刻也是极为不忿,特别是听到脑袋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一下子便萎靡不振了。
曹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收起了怒容,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整的肩膀:“易齐,你节哀。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奏请丞相,让你率军回家歇息一段时间。”
“多谢将军!”李整向着曹休恭敬一拜,道:“只是父亲本就为了杀寇而战死荥阳城,若是贼寇未退我便回去,岂不是对不起父亲之遗志吗?”
“好!”曹休点头,双目中多了几分敬意:“这张飞端的是好生无礼,我听闻伯父乃是因为张飞迟迟不发援军所以才战死荥阳的。”
“正是!”说到这李整更是恨意绵绵:“这张飞但凡是早一步发援军,我父也不至于会战死荥阳城。”
“哼!”曹休更恼:“我看这张飞便是故意在消耗我等,且不说我这虎豹精锐被困的事情,单从这点来看,这齐人只怕是无心与我等共商大业!”
“将军的意思是?”李整道。“我觉得这里面定然是有诈的!”曹休道:“且不说咱们这两次事情,便是张飞与王辰在这阵中与王辰商讨了些什么?使得王辰按兵不动,任由他离去?我觉得,这里面大有
猫腻。说不定,这齐人早就与王辰定下密约,要分了咱们。”
“那将军的意思是?”李整再问道。曹休这才压低声音,道:“我意今夜率军反水,先灭了齐人,再固守陇城。前方传来消息,丞相已经取下了合肥将袁术围在了襄安城。不出意外,十日便可拿下。彼时大军
回援,如何便敌不得王辰了?”
“可是如此只怕.”李整疑虑,虽然自己也想杀了张飞和太史慈,但是此时情形大敌当前,只怕会出其他问题。
曹休却是一笑,摇头道:“有什么?咱们不杀了张飞,这厮迟早便要杀了咱们!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破了这王辰的局!”
李整还是犹豫不定,真到了这事儿的关头,自己却显得这般优柔寡断。
“易齐,此事何难?难不成要等张飞来杀了咱们吗?”
在曹休的不断游说之下,李整总算是按耐不住这心中的躁动,当下便要应承下来,却突然闻到帐外传来士兵恭敬的拜声:“将军!”
二人心下大骇,难不成张飞来了不成?
却见这帐帘被掀开,来人却是一个年轻将军,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身材倒是极为彪悍,但也是样貌堂堂。
这手上看似有常年用弓箭的老茧,显然是一个极善用弓之人。
“夏侯将军!”二人急忙恭敬一拜,丝毫不敢无礼。“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夏侯渊走到帐中,也不去扶二人,反而是弯下腰将这竹简一份又一份的捡起来,同时还摇头叹道:“看来这张飞是真的将你们惹恼了,你们打算怎么
办?”
“禀将军!”曹休道:“我等欲在这两日夜袭中军,将齐人灭掉!”
“糊涂!”
夏侯渊呵斥一声,面上甚至带着怒容。
这曹休与李整却是一脸诧异,不知夏侯渊为何会如此?
于是曹休便将事情的始末与夏侯渊说了一番,只愿这个将军能够同意他二人的做法。
毕竟,这事儿单靠着他二人只怕难以成事。
但是夏侯渊却是呵斥了一声,道:“张飞会不会用人我不知道,但是他二人此番作为却是没有错。你们在汜水多抵挡一刻,荥阳就多一分胜算!”
“可将军!”曹休打断了他,义愤填膺道:“这太史慈的所作所为明明就是蓄谋好的,从张飞的安排来说,明明就是想要咱们的虎豹骑被消耗掉。”
“张飞没有那么聪明!”夏侯渊板着脸,道。显然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按照真正用人的角度来说,至少从自己主公用人的角度来说,是断然不会派遣自己镇守广武城的。定然会让自己与曹休的位置调换一番,
或让曹休去广武,或让李乾去广武。
可是,张飞偏偏不这样做。
这里面要说没有蓄谋,那是绝不可能的。
只是现如今的情形,是断然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误了主公大事的。
他走到二人面前,叹了口气,道:“此番我收到了主公书信,便急马奔驰而来,就是担心你二人做错事情啊!”
“啊?”二人面面相觑,看向夏侯渊,道:“主公何以得知我等会有此事?”
“主公也未知我等在汜水的大败,只是因为张飞的用人方法使得军师产生了警惕,所以军师劝谏主公,才有了这一封信。”
“军师果真鬼谋也!”二人感慨道。“主公说,张飞的部署上固然有问题,但是至少三国都是想要抵抗王辰的。如今春种刚刚结束,无比要将王辰的军队挡在河南尹,切不可使其进入兖州。你们也应该知道,
与河南尹接壤的,是咱们!”
“我等.”
“不用说了!”夏侯渊道:“主公只是让你们切记,任何事情都要忍耐,一切的一切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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