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云家人终于要倒霉了?”洛锦绣一边喝着果味羊奶一边幸灾乐祸地笑道。
云景灏帮她擦了擦嘴边的奶渍,“也可以说,是云成耀的仕途走到头了。”
“这还真怪不得别人,要说起来,祖母帮的已经够多了,明明本来云成耀根本连举人都中不了,给他加了个名额,还直接弄来一个官职,日后不说能够再往上走,就是只在这个官位上好好做,不要偷奸耍滑或是有别的想法,云家的人一辈子衣食无忧甚至还能过得相当不错都没问题,可惜啊,到底有些人是不知足的。”
还是庄稼人的时候希望出个读书人,好容易读书有了点功名,又惦记着能有个一官半职,官职有了以后又惦记着钱包鼓鼓,日子过得潇洒滋润,而钱这东西,对于知足的人来说,多到一定程度后只是个数字,对于不知足的人来说,却是怎么都不嫌多,谷欠望永远得不到填满的一天,终究有一天要给自己带来灾祸。
尤其云家人全家还都是不知低调为何物的,稍微发达了就恨不得喊得全天下都知道,之前还闹出那么多动静来,让人想不把目光放到他们身上都难,让人高发给按察使司再正常不过了。
洛锦绣扭头看他,“你既然对蒋大人说秉公办理,对方肯定不会放水,咱们真的撒手不管了?”
云景灏表情冷淡,“不用管,至少就算最后官职没了,家产被没收,甚至可能有牢狱之灾,命还能保住。”
洛锦绣想想,觉得有道理,“大不了打回原形,确实没什么,就算真的蹲了大牢,肯定也是犯下的罪行太多,贪的钱太多了。”这也意味着被坑了的百姓多,总不能为了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一家子还不能让蒋大人帮百姓们讨回公道吧?
到时候他们定安侯府一直以来的好名声说不定还要受影响,何苦来的。
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静观其变,唔,可以让白壁最近多留意一下县城的动静,至少让他们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心里有个数。
早晚,云家人出事后上溪村那边会得到消息,而他们日后也还会回村子,到时候要是被村民们问起,也好提前想好了如何回答。
“啊啊——”正要继续再说会儿话,婴儿床里传来孩子的叫声,夫妻俩立即将那些小事抛到脑后去飞快凑上去。
“是小星儿啊,怎么了这是,还没到该喂奶的时间,是不是尿了,你看看。”洛锦绣指挥。
云景灏经过大半个月的经验,相当熟练地打开包好的尿布查看,见果然是尿了,赶紧帮女儿拿来干净的尿布,期间洛锦绣就给女儿清理一下小屁股,热水房间里是时常准备着的,擦干净,再抹点婴儿润肤粉——为了孩子特意让作坊研制出来的——再让云景灏重新包好小屁屁。
等把小星儿的处理好,旁边当哥哥的小辰辰又开始叫唤起来,不过小辰辰倒不是尿了或是饿了,就是单纯地求关注,想让他们陪玩,小手往上伸啊伸,等到云景灏伸出一根手指,就软软地握住,水灵灵的大眼睛好似再笑一样。
两个孩子并不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那样特别能闹腾,相反,简直乖巧得让人恨不得供起来。
晚上虽然也经常要被饿醒,却不会苦恼,只是‘啊啊’地叫,云景灏本就敏锐,洛锦绣当妈后也惦记着孩子,半夜一听见孩子的叫声马上就会醒过来,然后该把尿把尿,该喂奶喂奶,吃饱喝足尿布干爽了,孩子们都不需要怎么特意哄就会美美地继续睡。
起夜会影响睡眠质量是不假,但如此省心的孩子,还是让当爹娘的压力倍减,白天睡个午觉稍微补充一下,又有木系异能在,洛锦绣还真没太觉得辛苦,也没像徐氏曾说过的,许多当娘的刚开始都会被折腾得瘦一圈,不瘦也瞧着面容憔悴,她的精神简直不要太好。
逗了一会儿孩子,夫妻俩便分别抱着一个孩子哄睡觉,而后各自处理一些正事,比如洛锦绣要将之前落下好几个月的铺子里的账目翻阅查看一下,云景灏则安排安保堂的兄弟分别前往不同的周边城镇负责招揽来适合的退役伤兵,以及选定新的分号的位置等。
临近两个孩子的满月宴,还要准备宴请的请帖,之前说好了这次会大办一场,直接办流水席,除了他们邀请的人之外,还会有不少人来吃席凑个热闹,到时候人一多了,难免就会乱,如何安排接待的人手,还有保证侯府内部的安全诸如此类,要准备的事情可比洗三的时候多多了,家里其他人都要帮忙。
很快,满月宴的日子就到来,这一天同时是洛锦绣出月子的日子。
在屋子里憋了整整一个月,不能出去吹风,甚至不能洗澡洗头发,哪怕洛锦绣特意用比较透气的布罩住头发免得油腻腻的看着很难看,也觉得整个人都快臭了。
一到日子就迫不及待地让人准备了洗澡水,连着冲洗了三回才觉得洗干净了,整个人好似卸下了重担似的一身轻松。
她敢打赌,洗澡前和洗澡后,她至少体重差了两三斤!想想其中差异,洛锦绣的脸都不禁绿了,好在总算熬出了头。
抱着孩子出去见人的时候,洛锦绣都好几次戳戳儿子白嫩的小脸蛋感慨,“你娘我为了你们可是受了大罪啊!以后长大了可要记得好好孝顺我知道吗。”
旁边的徐氏和景淑等人听得失笑摇头,孩子才多大,哪儿听得懂这些话。
这天的定安侯府空前热闹,不但衣着光鲜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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