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过来罢,反正我这院子大,南由正抱怨一个花匠不够使,皇上一会儿过来,我跟他说声儿不是。”冷静笑道。
宁妃是她回宫后头一个来她这凤栖宫坐坐的妃嫔,这份情冷静自然要还她。
宁妃露出笑脸:“我就知道姐姐慈悲,定会留下他。”
两人正说着,只听外面太监喊皇上驾倒。
不等两人出门,皇上倒是一头扎进殿中来,大声喊着冷静。
冷静迎上去,笑着施礼:“恭喜皇上喜获皇子。”
宁妃立在冷静身后,跟着施礼祝贺。
章见了宁妃,倒有些意外,须臾眸中却又露出些许赞许的光芒来。
“皇上,娘娘,臣妾告辞。”宁妃知趣的要走。
“留下罢,朕本也没什么事,过来瞧瞧就走,你们只管聊你们的。”章开口笑道。
宁妃闻言,欢喜的又施一礼,恭敬的立到一边去。
冷静肚里冷笑一声,这小妮子不简单,知道如何能讨皇上的欢心,正如她说的,去承约殿应承,皇上未必看得见她。
可来她这里却不一样,皇上必会觉得她人怀味浓,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章坐了一会儿,喝两口茶,便起身要走,两人将他送出门来,未下台阶,只见大用飞也似的跑来,见了皇上,忙跪倒在地,请安。
“什么事如此慌张?”章问他。
大用拭拭额角的汗,嗫嚅道:“奴才听,听中殿的人说,说什么,说皇后娘娘她,她要自尽。”
章闻言,面色一沉,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大用,可是真的?”待章走出院子,冷静方才拉起他,问道。
“是真的,是奴才亲耳听到的,刚才我过去找中殿的小珠子玩去,刚进院子,便听殿内乱喊乱叫,又听紫鸾姐姐哭着喊你为什么这么傻,要走这条路什么的。”大用道。
宁妃操手立着,把眼望着冷静,等她说话。
冷静帕子掩着嘴,直着眼,却是一时无语。
“娘娘,臣妾这就回去把花匠给您送过来。”宁妃见她无语,便自开口告辞。
冷静让南由送她出去,宁妃人未走出大门,只见紫鸾披头散发,嚎哭着奔了进来,将出门的宁妃撞了个趔趄,差点跌倒也不顾,一下子冲到冷静跟前,跪倒在地,抱住她的腿,大哭:
“娘娘,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求你救救皇后娘娘,奴婢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宁妃扶着门扇站好,冷笑:“紫鸾,你是不是昏了头,求贵妃娘娘做什么,不是该感激去请御医么?”
“娘娘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家主子,求你了。”紫鸾好似没听到宁妃的话,只管磕头求,头一下着地,便磕出血来。
冷静拖她起来,她偏偏不起,南由看不过,吩咐两个小太监过来,将她拉了起来。
“娘娘,救命啊!”紫鸾越发哭的大声。
冷静吮吮鼻子,犹豫,她刚刚脱了身上这一大堆罪名,不太想再趟浑水,可放任一个跟自己本没什么大仇的人就这么去死,却实在是于心不忍。
“彩明,彩亮,将她拖出去,带她找御医给皇后娘娘瞧病。”南由怕冷静乱发慈悲应下来,忙吩咐两个小太监,引着他们将哭的肝肠寸断的紫鸾拖出门去。
冷静抬头望,宁妃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门口空荡荡无一物,只闻紫鸾的哭声。
南由他们未进门,却走进来一个身量高大,身着盔甲的男人。
冷静微微一愕,看清来人,却又暗自叹了口气。
他来了,她就没办法再做缩头乌龟,必须要有个态度。
“大将军,本宫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冷静笑一声。
管寄奴绷着一张脸,浑浊的眸里透着三分难过,喉头急速抖着,想讲话又一句话讲不出来的样子。
“你是来感谢我还是来求我的?”冷静问道。
管寄奴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嘶哑的开口:“本将军是来求你的。”
冷静瘪瘪嘴:“没道理的事,一个月之前,你还想嫁祸给你的女儿,弄死她呢。”
“此一时彼一时。”管寄奴哑声道。
“因为吴三季生了儿子,心情愉快,还是因为你夫人实在闹的凶,你毫无办法?”冷静执着的问道。
管寄奴伸手摸摸下巴,无奈的语气:“三千两银子实在是不多,喝两顿酒,赌两场便又是穷光蛋一个。”
冷静同情的瞧他一眼,摇摇头:“你若不是被出身限制,早就成了比司马南还厉害的人物,可惜,人一旦有了贪欲,想正事的时间就少了许多,也就做不出什么大成就来。”
“他死了,我却还活着。”管寄奴应一声。
冷静叹口气:“你此来,就是我非要救不可了?我若不救,你打算怎么办?鱼死网破?”
“不用鱼死网破,鱼自然会死,可网却未必破。”管寄奴道。
冷静饶有兴趣的瞧着他,等他的下文。
“我的大女儿管雍据说在自家田庄被大火烧死了,可本将军一直不信,就在昨天,本将军在城郊一处桃花邬内,发现了一个与管雍长的极象的夫人,抱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坐在桃树下。。。。。。”
“你不要说了。”冷静挥袖打断他的话。
“冷静,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虽然智慧逆天,可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好管闲事,大约是因为你真把自己当成了天下的神祗,觉得自己真的无所不能,一定能护得周遭人的安全罢。”管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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