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丑陋不堪的面容展现在冷静面前。
冷静被这狰狞不堪的面容给唬住,一屁股蹲坐到地上,受伤的手腕猛的触了地,疼的她尖叫一声,抱着手腕缩成一团,不停抽搐起来。
“主子!”
“娘娘!”
变成呆头鹅的南由和大用一下子惊醒,大叫着冲过来。
本来伸出手来的花匠瞬间缩回了手,继续低头培土。
“叫朱长懋来,这一回是真的死定了,我若变成了残废,你们可谁都不许离开我,要罩着我。”冷静疼的冷汗直冒,却语气轻松的调侃。
她得让自己变轻松,否则心会更疼,她想她是病了,相思病,看见高大魁梧的人,就以为是司马南。
幸亏这个人是她院子里的花匠,这若是别的什么人,传出去,可不成了他人嘴里的笑话儿,够笑话她一辈子的。
南由哭的声嘶力竭,大用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
花匠依旧低头培着土。
冷静在假山石上坐了,捧着手腕子,一眼不眨的盯着花匠。
南由要扶她回去,她不肯,就那么坐着,瞅着。
“你叫什么名字?”
疼痛稍微轻一些,冷静眼巴巴的盯着他,问道。
花匠不讲话。
冷静又问了一遍,花匠依旧不讲话。
南由本来哭的抽抽噎噎的,见状,拭了拭泪,吼:“主子问你话呢,倒底是不是哑巴你,若真的哑巴,比划两下也行啊。”
花匠依旧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一般
南由上前朝他膝盖上踹了一脚,怒吼:“你倒是吱个声。”
南由踢的不重,冷静心中却蓦地疼了下,伸手扯住她,叹气:“算了,十哑九聋,也许他听不见。”
“主子,宁妃可真有意思,送这么一个又聋又哑的人过来,存心给你难堪是不是?”南由忘了哭,开始发飙。
“想多了,一个种花的,聋哑又有什么关系,手艺好就成。”冷静道。
这话音未落,只听院子里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转眼工夫,章带着一队御医进了后院。
“你怎么样?怎么这么不小心?”章大步走到冷静跟前,焦急的声音问道。
“吴妃她,没事了?”冷静望着后面一排御医,问一句。
“赶紧过来瞧啊,愣着干什么!”章有些恼意,朝身后的御医大声吼。
为首的御医正要上前,只见朱长懋背着药匣子吭喔吭喔的跑进来,气喘嘘嘘的行礼:“卑职来迟!”
章一把推开上前来的御医,手指着朱长懋,喝道:“干什么去了?小心你的人头,再叫不着人,想死不成,还不快过来,若冷静有个三长两短,唯你是问。”
朱长懋诺诺的应着,上前来,跪倒在地,给冷静瞧手腕子。
“是不是废了?”冷静瞧着自己刚褪了肿,如今又肿起来的手腕子,绝望的声音问道。
“不会的,娘娘,不会废掉。”朱长懋抹着额头的汗,安慰她。
章坐到冷静身边,替她弄着衣衫上的泥渍,怒:“南由,你怎么伺候的?怎么弄的主子如此狼狈?是不是想讨打?”
南由跪倒在地,又哭起来,不敢回话。
“初一,去尚宫局,让周大娘挑六个上好的宫婢过来,换了这些不省心的,都弄到后面扫西阁刷马桶去!”章又吩咐道。
“初一回来,别去,这是存心给我为难,我用惯了这些人,再换人,不顺手,别麻烦了。”冷静赶紧叫住初一,苦着脸说道。
初一瞧着皇上,章怔了怔,叹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朱长懋给冷静的手腕上不知糊了些什么药,用纱布包好,舒口气,咧嘴笑:“好了,每天记着换药,一个月,准保娘娘活动自如。”
章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却又脸一沉,怒喝:“朱长懋,才刚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朕不是严令你们不准出承欢殿一步吗?
尤其是你,若吴妃母子有什么不测,你有几个脑袋够朕砍的。”
朱长懋跪倒在地,不吭声儿。
“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被鱼钩钩了手,让他去救命的。”冷静扯了扯章的衣袖。
“冷静你闭嘴,朕要听他自己说。”章依旧怒气冲冲。
朱长懋清清嗓子,慢吞吞的开口:“卑职给娘娘看完了手,经过中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哭喊声叫着救命,卑职一时起了慈悲之心,便进去瞧个究竟,不曾想是皇后娘娘她误服了有毒的药酒正晕迷不醒,所以卑职便与她施针催吐。。。。。。”
“够了!”章不耐烦的挥挥袖子,打断他的话。
朱长懋磕个头,声音依旧软糯:“是不是卑职做错了什么,卑职初来乍到,虽然每天都尽力学着宫规,可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还请皇上教导。”
“跪在这儿,自己反省去,懒得理你。”章抱起冷静,大踏步离开。
朱长懋直了直身子,跪的笔直,冷静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心生愧疚。
章要做个开明的国君,自然没多少时间呆在后宫,将冷静抱进屋,搂在怀里疼了片刻,遗憾的喝杯凉茶,就要离开。
冷静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皇上,与大臣们谈事的时候,就算我要死了,也别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跑回来,次数多了,难免让人心生厌恶,臣妾已经被说成是当代妲己,祸国殃民了,若再这么下去,那帮大臣们还不把臣妾撕了?”
章傲娇一笑:“朕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他们总该理解,再说了,朕与他们正在讨论你写给廖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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