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跪在地上种花苗,一株花苗种下去,略抬头发现冷静倚着栏杆坐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他垂下头,继续做他的事,仿佛这一眼根本就没有看过。
又种完一株花苗,再抬头,冷静已经不在那里,他下意识的扭头去寻人。
冷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在你身后。”
司马南身子震一震,沉默,低头挖土。
“你今天怎么不说一句话,怎么不劝我要好好跟他过下去?”冷静说道。
司马南依旧沉默不语。
“我以前不听你的,今天说不定就听了呢,你为何不再劝劝试试?”冷静说话的口气有些颤抖。
司马南抬头望向她,嘴张了几张,终于开口:“好好跟他过下去。”
“好。”
冷静回道,眼泪滚珠一样流下腮,砸到他种下的花苗上,抖几下落了地,不见踪迹。
司马南怔一怔,瞳孔收缩,眼神里满是痛苦。
“不要再任性,辅佐他治理好国家,夫唱妇随,做一对恩爱夫妻。”司马南嘶哑的声音又说道。
“好。”
冷静回道,抬袖拭干泪,面色已经变的平静如水。
“甚好,甚好,你能这样,我这心思便了,可以放心走了。”司马南嘴角绽开一抹微笑,不再倾国倾城,而是那样狞狰可怖。
冷静却看痴了。
她等他的笑,似乎已经有一万年。
如果这样就能让他笑,她怎么觉得真的可以跟章过下去。
“你走吧,去塞外。”冷静轻声道。
“现在不行,总要待到夏天,喜儿还小,现在过去,怕受不了寒冷。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我的感受了。”司马南低声道。
冷静消逝了眼泪又回到眼眶,咧了咧嘴,想笑,笑不出来,变成似笑非笑的怪神情:“要等我生了皇子才肯离开吗?他现在很爱我,等你到了塞外,我的孩子也该降临世上了,你不必担心。”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喜儿。”司马南垂着头,尽力掩藏着自己的表情,说着言不由衷的假话。
“那就为了我,不要再进宫了,不安全,若被他发现,我便不能好好跟他过下去了。”冷静道。
司马南沉默半晌,默默点头。
冷静转身朝外面走去。
她好想跟他说,要他记着夏减衣冬穿暖,要他记得少油腻多清淡,要他记得少熬夜多锻炼。。。。。
可这些完全跟她没关系了,就算她能说,可他怎么做,她也看不到。
在她不能亲自照顾他之前,她不会说这样的废话。
“冷静——”司马南在她身后嘶哑的唤她一声,又唤出她的眼泪。
眼泪已经决堤,不能够再回头,不想让他看出她的不舍。
她不会放弃,却不想再让他担心。
她理解不了他的苦,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他的话,让他至少少一份痛苦。
皇宫内外,是两个世界,就让他活在他自己的世界,以为自己已经放弃,岂不更好?
冷静仿佛没有听到他这一声呼唤,迈着慢腾腾的步伐回到了大殿。
钱忠莫的夫人柳氏正在正殿等着她,见她回来,伏身跪拜,口呼千岁千千岁。
冷静拉她起来,命笑人斟茶。
两人坐定后,冷静屏退左右,直接开口:“钱夫人你只有怀云皇后一个闺女罢?”
提起钱怀云,柳氏一下子便掉起眼泪。
“就算你闺女不是皇后,只要生活的开心,你便也会开心是不是?”冷静说道。
痛哭的柳氏一下子噎住,张大双眼瞧着她。
冷静朝内室方向打个了响指。
一个布衣荆钗的小妇人自内室走出来,走到柳氏面前,嗵一声跪倒在地,抱住她的腿,失声痛哭。
柳氏伸手揉了揉双眼,捧起那小妇人的脸,盯了一会儿,无声的流泪,忽而就变成了嚎啕大哭,从椅子上滑落下来,紧紧抱住小妇人不放手。
“娘,孩子不孝,让娘担心了。”钱怀云哭道。
“傻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母女俩抱头痛哭多时,方才分开,柳氏紧紧拽着闺女的双手,哭天摸泪的问道。
“娘,女儿辜负了你和爹爹的期望,不能为钱家光宗瑶祖,求娘宽恕。”钱怀云重重的磕头。
“你个痴儿,我和你爹爹哪里指望过你光宗耀祖,我们生你养你,只望你有个好的归宿,过的幸福开心。”柳氏抱住她,痛哭道。
“娘,是孩儿不孝,自作主张,害了我们钱家。”钱怀云哭道。
“够啦,她不肯说,我替她说罢,你家怀云进宫之前,已经有了意中人,两人情到深处不能自持,有了肌肤之亲。
怀云进宫,那男人怕她非处子之身而遭杀戮之罪,冒死混进宫欲救她出去,结果钱夫人也知道了,闹出了轩然大波,连累太后驾鹤归西。
皇上如今是因为病体沉疴,无暇顾及这等小事,待他病愈,怕我这点脓血也保不住他们的性命。”
冷静冷声插言道。
柳氏瞧了女儿一眼,拉着她跪倒在地,叩谢冷静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我,我的名声不好,可是众人皆知,怎么可能做赔本的买卖,钱夫人,如今女儿你也看见了,安然无恙,回去跟钱将军支会一声儿,至于本宫想要什么,我想钱将军心中明白。”
冷静道。
“娘娘的话,臣妾一定带到,夫君他,他明白娘娘的心意。”柳氏叩头下去,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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