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宁立涛,我不确定他是谁,但是可以肯定他不是等闲角色。
张秘书退到一边,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我冷声道:“这位前辈,你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藏在别人的皮下面动手不厚道吧。要动手之前,至少给我们个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这种身手的人,在江湖上屈指可数,绝对是哪一门派的当家人。
我倒不是真的有多想知道他是谁,我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
可这地方连一扇窗都没有,上下左右都是实心砖头,就是个死巷,逃无可逃。
“你无须知道,知道也没用。”
“我下去找阎罗王告状也行。”
“宁远,宁征,别挣扎了。你们找阎罗王告状没用,他就是阎罗王。”
张秘书推着眼镜,一边带手套,一边对我说道。
宁征骂了一声靠,对我低声道:“我们现在连把枪都没有,难道真的要死在这儿了?!都怪我,哎。”
我道:“不是你的错,恐怕他们早就看破了你的计划。这暗锁就是他们弄坏的吧。他们这是瓮中捉鳖,你的计划透漏过没?”
“只有我和我爸知道!”宁征皱着眉头说,“不可能是我爸……”
“也不一定是计划透露了,是要熟悉逃跑的路线,肯定来过这儿不止一次。说不定是被他们看见了。”
张秘书皮笑肉不笑:“你和传说中一样聪明,和宁厅长很像。”
“死之前能听你这句马屁,我也无憾了。”
宁立涛挑了一下眉头,打量着我道:“小孩儿,到这个时候,你还能开玩笑,很不普通。多智如妖,合该天妒,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会很辛苦。”
我翻了个白眼,头一次听见人能把要杀我这种事说得好像要当场超度我一样。
这种把杀人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感觉,我太熟悉了,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我说:“你敢杀我么,你的主子还等着我的肉身续命呢,我现在比唐僧肉还金贵。老子是打不过你,但你把我逼急了,我就给自己开喉放血,看谁比谁狠。”
其实我手上连一只刀片都没有,唯一算得上“兵器”的,也就是口袋里的别针了,最多扎对方两下解解气。
其实比起宁立涛的身份,我更想不通的是宁征,他的态度很奇怪,看起来好像对现在的状况很意外,但并不怎么吃惊。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宁征没这么简单。
一个思虑能这么周全的人,会带着我一头扎进一个死胡同里?
说真的,我怀疑这会不会是他们一起演的一出戏。可是实在没必要,如果不是宁征救我,我现在已经被按在手术台上了。
张秘书道:”宁远,你不管你亲生父母了么?“
宁征道:”他的亲生父母不是那两个人!“
张秘书笑道:”可是他们毕竟从小养你到那么大,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么?“
宁征道:”你说这些都没用!“
张秘书寒刃一样的眼神直射向我,我打了一个激灵,好像被他当场看穿了一样。
张秘书继续说:”宁远,我们很了解你,你做不到的。放着对你有恩的人不管,你不是这种性格。“
我咬着牙根:“你可以试试。”
“我们试过三遍了。我们让孟甜背叛了你三次,就是想试试你的性格。结果众所周知,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吧。”
“你说什么?!”
张秘书道:“让你死个明白吧。我们是给孟甜提了一些要求。”
我像是被闪电霹中了一样,本来我就一直在想,孟甜怎么会蠢到那种地步,看不清杨子昂是什么人,一遍又一遍地犯蠢。
原来都是他们。
张秘书道:“我们只是给了她一点甜头,她完全可以拒绝,我们没有强求她。所以这件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不过宁远,我想,你已经足够了解自己了吧。王笙教过你很多,尽管他也是对你有企图,不过他教你很用心,你也学得很好。在商战里,你那套游刃有余,为了对付你,我们才做了很多准备。不夸张地说,宁远,我现在比你都更了解你。”
妈的!
虽然是我的养父母,对我也不算很好,可说到底他们是陪我长大的人啊,要我放着他们不管,我真的做不到。
我捏起了拳头,然后又松开了,犹豫了三次,还是放弃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虽然你是假的宁立涛,可我也见不到真的了,就你来替他回答吧。在你眼里,别人算是人么?你杀人不会遭良心的谴责么?!“
宁立涛完全没回答,好像我的问题无聊到极了,他很不屑回答。
他手心一反,从拔出三根针,我与此同时抢了宁征的手机过来,他投出三根针的时候,我同时扔出手机。
那三根针和手机正好相撞。
然后,伴随着宁征睁大了眼睛,吃惊地骂了一声卧槽,三根纤细的银针竟然穿透了手机,下一秒,宁征想要扑倒我的身上来,可是已经晚了,我的两条胳膊直接麻了,直接没感觉了,另一根银针离我的太阳穴只有一点儿距离,几乎是擦着我的睫毛射过去的,如果不是针被手机砸了以后方向微变,绝对会打进我的太阳穴里!
我被宁征一扑,站不稳,双手又不能保持平衡,和宁征同时滚倒在地上。
那两根银针就是冲着让我双手不能动来的,这样我就不能自杀了。穿透了手机的针还能保持这么高的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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