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皇上一听靳慕冥说这些,不禁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问道:“当初苏海参加科举,乃是朕第一次做主安排朝廷官员,你现在是在告诉朕,当初有人做了手脚?”
“皇上当初刚刚亲政,有些疏忽之处也是很正常的,不是么?”靳慕冥并没有说皇上做的有什么不妥,只是平静地阐述当初的情景,“而且皇上莫要忘了,苏海参加科举的时候,已经算不得是第一次了。”
被靳慕冥这么一提醒,皇上突然想起来,当初在苏海之前其实有过两次科举。
只是那两次的春闱和秋闱莫名的闹腾出来学子感染了瘟疫之事,以至于连续三年都没有继续开考,直到皇上意识到朝廷里需要新鲜血液,于是安排人开始准备那一年的秋闱。
苏海就是那一年秋闱的探花。
关键是,除了苏海之外,当初跟他一起进入朝堂的那些人……好像都已经没了消息。
“皇上也想到了?”靳慕冥微微一笑,随后才说道:“有些人活了下来,但是被发配到极其边远的镇子上去做县令,有的早就得了重病而亡,唯独苏海好好的活到现在,难道皇上现在还觉得苏海是个胸无城府之人?”
“朕倒是没想到这些。”皇上每日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而且每年科举进来的官员也不少,他自然也不可能记住那么多人,但是为何偏偏苏海参加科举的那一年有那么多人出事?
“皇上没有想到也是十分自然的,毕竟不会有人特意将这些人的事想到一起。”靳慕冥平静地解释道:“所以本王一直在怀疑,当初那年的科举定然是牵扯到了谁,否则那些人也不会陆陆续续的被灭口。”
“难道苏海就不知情?”皇上皱起眉头,突然想起那一年似乎是他和太后的关系出现嫌隙的时候,难不成这件事跟太后也有关系?
“苏海知情不知情,本王暂时还不知晓。”靳慕冥摇摇头说道:“因为本王派去帮苏海的那个人还没有完全取得苏海的信任,所以皇上如果想要知晓真相,恐怕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朕都被瞒着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还差这点时间?”皇上摆摆手,也许是见的事情多了,所以除了刚开始有些惊讶之外,皇上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毕竟这皇宫里最不缺地就是秘密吧?
“关于王振浩,若是皇上不放心,其实索性寻个理由杀了便是。”靳慕冥晃了晃手里的奏折说道:“皇上派他去治理水患,他花了那么多银子,竟然还害死了那么多工匠,这难道还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吗?”
“他连个子嗣都没有,朕是担心若是杀了他,会让那些曾经跟着他祖父和父亲一起上过战场的武将感觉到寒心。”皇上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医也替他诊治过,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就一丝血脉没有留下呢?”
“皇上难道真的相信他没有子嗣?”靳慕冥听到皇上这么说,忍不住微微一笑,随后才提醒道:“皇上莫要忘了,当初何沁儿嫁给苏海的时候,没多久就有了身孕,可是当初在京城,不是都传闻何沁儿对镇北王心仪已久的么?”
“你是说……”皇上有些惊讶地问道:“那个苏梓康其实不是苏海的儿子,而是镇北王的?”
“皇上,你可不要小看女子的心思。”靳慕冥看到皇上如此惊讶,忍不住说道:“难道皇上忘了,何沁儿当初可是深得太后赏识,若不是她后来自己选择了待在苏家后宅,现在这京城恐怕还是会有何沁儿的消息吧?”
皇上听到靳慕冥的话,突然想起,当年何沁儿的确颇受太后赏识,而且一度差点将何沁儿纳入后宫,只是后来何沁儿不知道跟太后说了什么,太后才歇了心思。
后来没多久,就传出何家看上了苏海,而且将何沁儿嫁给了苏海。
那个时候,很多人还说何沁儿真是可惜了,竟然被许给了名不见经传的苏海。
难不成这个何沁儿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镇北王的儿子?
“既然镇北王有了子嗣,那怎么能让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皇上到底是皇上,琢磨开了以后,脸上浮起一丝好似狐狸一般的笑意,微微扬眉问道:“朕怎么能看着镇北王与自己的血脉这么分离,你说是不是?”
靳慕冥心中失笑。
以前因为太后的事情在他和皇上之间横亘,所以他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算不得太好。
如今解开了那个心结,说到底,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矛盾。
所以,这样的相处反而让他们彼此之间都很乐得自在。
更何况……其实他和皇上本来也有不少相似的地方,比如像苏晓珂曾经说过的恶趣味这一点上,好像还真是蛮像的。
……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就在靳慕冥和皇上在御书房谈论事情的时候,许贵妃带着人第一次踏入了太后被禁足的宫殿。
“老奴见过许贵妃。”太后身边已经再次换了一个老嬷嬷,姓林,看上去慈眉善目,但是若是许贵妃就这么认为这位好相与,恐怕她也不用在宫里继续待下去了。
“这些时日,有劳林嬷嬷照顾太后娘娘了。”许贵妃示意身边的大宫女递上荷包,轻声道:“娘娘年事已高,有些时候脾气可能不太好,还请林嬷嬷多多担待。”
“贵妃娘娘言重了。”林嬷嬷接了荷包,恭敬地朝着许贵妃行了礼,随后就转身退了出去。
“真是难得你还记得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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