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害怕?”男孩问颜颜。
颜颜没回答他。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又问。
“我叫冷夕颜。”
冷夕颜!男孩听了不语,想似要把这名字牢牢记住一般。
“那你叫什么名字。”冷夕颜问男孩。
男孩犹豫了片刻,答:“我叫阿川。”
“阿川,那你全名呢?”
“我的全名就叫阿川。”男孩肯定地说。
冷夕颜好奇男孩的名字有点怪,不过也没多问这个问题,而是问:“你怎么也一个人?”
“我们福利院孩子多,老师照顾不过来我们。”
福利院?冷夕颜觉得特别诧异,面前这个男孩浓眉大眼,就是黑了点,而且他身上有着浅哥哥身上所拥有的恬淡与干净,怎么看都是富人家的孩子。
“对不起,我是不是问错话了。”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男孩说着,拢起薄薄的被子往身上包,可还是止不住冬天的寒冷,被褥之下一直在抖的双腿从未停止过。他问:“你怎么也一个人?你妈妈不是说来陪你吗?”
白天的事他也听见了,知道女孩的妈妈说要来陪女孩。
冷夕颜歪着头看着白炽灯,“我妈可能喝醉了,她身体不好,喜欢喝酒,喝醉了心情好了,身体也好了。”
男孩听不懂地望着冷夕颜,他觉得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喝酒?不过冷夕颜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她又问:“那你老师哪天来接你?”
“我出院时会来。”
冷夕颜听了点点头,又问:“你生了什么病?”
“荨麻疹。你呢?”
“我?肺炎,你害怕吗?”
“不怕!”男孩说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是不是怕冷?”
“有一点。”男孩老实地回,寒冬腊月,他身上只有一条夏天的的确良裤子,脱下来的也只是一条稍厚一点点的秋裤,他再无过多的过冬棉衣。
冷夕颜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确实有点薄,不过也没冷成男孩那样的,安静了很久,她试探地问:“我得了肺炎,你怕被我传染吗?”
男孩埋在膝盖间的头抬起,很认真地说:“不怕。”
冷夕颜倏地起身,抱起被子走到男孩床边说:“我们一起挤暖吧?”
男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里边挪了一点,冷夕颜放下被子,爬了上去,只感觉男孩睡过的地方一点温度也没有。
冷夕颜赶紧将被子搭在了男孩的被子上,她扭头问:“这样暖和一点吗?”
男孩赧羞地红了耳根,他已经13岁了,迎着冷夕颜的疑问,他回的结结巴巴:“嗯,暖和。”
……
两人窝在一个被窝说话,一直说到天亮才睡着,女孩妈妈第二天中午来过一次,这是女孩自己对男孩说的,因为男孩去食堂打饭吃没遇上,就这样,他们住了五天的院,他们每夜聊天聊到半夜,只是彼此是彼此的伴,彼此给彼此排除恐惧的照明灯。
男孩出院时女孩说我们留个地址写信吧,男孩正要写,接他的老师来了,那是一个超级凶的老师,他不敢耽误收拾东西就走了。自此,他们失去联系,可男孩一直没忘记过那个叫着冷夕颜的女孩,因为她在他荒芜的流年中出现过,给了他温暖的慰籍,引着他开始走向阳光。
……
“阿川,看什么都看呆了!”
季凉川收回视线,淡笑不语,他身旁的吴剑平跟着他看过的视线看过去,眼前一亮,美女,而且他还认识,好像与顾老大有点瓜葛。
“阿川,你喜欢那款?”
季凉川勾动唇角:“不清楚,或许吧。”
“怎么理解?”吴剑平问季凉川,他们俩的关系一直放在暗地来进行的,准确地说季凉川是他的线人。
他们俩的亲近,有第三个人出现时,都会变成陌生人,这也是为了季凉川的安全着想。
“还记得我做你线人的交换条件吗?”
吴剑平:“找那个耳垂有个小痣的女人?”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不会这么巧吧!”吴剑平难以置信。
两年前,因为一起连环杀人案,吴剑平认识了季凉川,更为了破案租住了季凉川的房子,两个人相处之下才知道是季凉川提供的线索,他们警局才把目标盯上了季凉川家对门的连环杀人案凶手。
吴剑平觉得季凉川生意人,见识的人多,而且他有当线人的潜质,于是,在他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之下,季凉川同意当他的线人,不过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帮季凉川找一个女人,比季凉川小五岁,名叫冷夕颜,又说名字不一定正确,因为他当初对女孩就是谎报了名字,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女孩两边耳垂各有一颗小痣。
这个特征挺清晰明确的,只不过小痣,只能凑近才能看见,吴剑平觉得他不可能满大街逮着一个女孩地找人耳垂看,再后来,季凉川把线人的事当的挺合格,也没再问那个女孩下落,吴剑平也把这件事搁浅了。
如今,那个女孩出现了。
“所以说地球是圆的,失散的人最终都会团圆。”
季凉川珉着普洱茶,心情很好,眉梢的笑张扬不遮掩。
吴剑平问:“那你们相认了?”
“没有。”
“为什么?”吴剑平不懂,放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人遇见了怎么会不认。
为什么?季凉川勾起的笑顿在唇角,为什么?他不想考虑这层关系以及深层次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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