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曾翰,声音都在颤抖:“你再说一遍。”
陆曾翰直视着我,扶着我的肩坚定地说道:“赵叔的眼睛有病,他没法从你的画里看出螺旋曲线,不会因为那副画而抑郁加重。他的自杀,不是因为你的副人格。”
我的唇颤了一下,继而是电流般的冲击从心脏到大脑,到四肢。我没有杀人,纵然是我的副人格,也没有杀人。好像一瞬间,一块千斤巨石从我的心头“忽”地飞走了,那沉沉的十字架也终于卸下了。从没有过的畅快,从没有过的敞亮,让我心上的帘子掀起一个角,进而满屋子都是阳光。我说不出的情绪,微微抖了一下,竟然笑了,笑着笑着,忽然又想哭,眼泪滴答着就下来了。
陆曾翰的唇火热地覆上了我的:“乔乔,你知道我多激动吗?我恨不得马上飞回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不用再有包袱,我也终于能安心了。”
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那些所有的爱恨情仇,这一刻,终于都烟消云散了。他的纠结和痛苦,矛盾和挣扎,我的沉重和压力,自责和内疚,都在一瞬间化成了浓烈的情愫,我回应着他的吻,他不再说话,他的情动点燃了酝酿已久的深情,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化在他的身体里。
“乔乔。”他深情地呢喃着,抱着我进了卧室。那晚,他前所未有地放纵着自己,仿佛畅快的鱼在尽情纵横。我和他的很多次,却是第一次完全承受着他火热的身体的冲击,那种轻松自在和畅快,让我欢愉到了巅峰。原来,一切可以这么沉醉。
我低低喊着他的名字,我的声音惹得他更加狂野,把我送上云端又飘然于上。情到深处的融化,是心灵的水乳-交融。陆曾翰,我心里反复沉吟着他的名字,我爱他,这种经历了许多风浪波折的爱,我不知道有多珍贵坚定,但我知道,我沉醉在其中,一辈子都不想放手。
第二天一早,我在陆曾翰的臂弯里醒来。看我睁开眼,他的唇又一次俯了下来,我挪着酸疼的身体躲开了他,低声道:“讨厌,全身都疼了,还胡闹。”
陆曾翰的声音柔柔的,带丝宠溺地轻笑道:“怎么是胡闹?这是为中国人口老龄化做杰出贡献的事儿。”这都能上纲上线?我不禁又翻了个白眼,却被他吻上眼睛,温温道,“也是我最想做的事。”
我被他吻得有点激动,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问道:“那你还想做什么?”
他又把我转过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在了我身上:“我还想娶了你,天天做最想做的事。”这次我挣扎不来,被他欺身而入,激烈的欢愉再次排山倒海,最后只听得他轻语,“一辈子这么长,有你的受。”
再次醒来,已经快到中午,我和他起床,他翻箱倒柜地从床下柜子的最下面,取出一套警服。我好奇地走过去,抚摸着衣服,这样的衣服,看着就有很神圣的光辉。我不由问道:“你怎么把衣服藏在箱子底了?”
陆曾翰揉揉我的头发:“你说呢?笨蛋。”
我吐了吐舌头,他之前是卧底,肯定不会轻易让警服显露。看他把裤子穿好,又穿衬衣,我忙帮着他把衬衣的扣子扣好。他穿警服,可真好看。挺拔瘦削,白净的皮肤沉着深色的衣服,更有种独特的帅气。整个人都在熠熠闪光。我看得有些挪不开眼。
陆曾翰把帽子戴好,得意地问着我:“怎么样,是不是帅瞎了你的眼?”
“嗯。”我老实地答着,随手拿来手机,和他自拍了一张,叹道,“我看你以后也别花钱买什么西装了,哪件都比不上这身。自带三百六十度光环,还双圈儿的。”
“越来越贫。”陆曾翰笑笑,把帽子抚了抚道,“我下午有个重要的会,得向领导汇报事情,晚上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你要是下午没事,就去商场逛逛,顺便把这个取回来。”说完陆曾翰向我手里塞了个卡片,转身出去。
我拿起一看,dr的订货卡,我的心一动,忍不住小跑了几步冲着陆曾翰的背影问道:“这次又是你的哪个假身份证订的?”
陆曾翰猛地回头,帽子上的警徽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光,他勾唇一笑:“这回是真的,送自己老婆还能用假的。”说完大步轻快地离开,我的心甜丝丝的。
这个陆曾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定的戒指,但是女孩子哪有对戒指不动心的呢?还没看到戒指,我已经开始幻想着他说的婚礼现场了,一溜警察开道,气势应该很大吧。我到时该穿婚纱还是礼服?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由抿唇笑了。和心爱的人结婚厮守,是一件太美的事。
还不到下午,我就忍不住打车跑去了dr门店,把戒指取了回来,戒指的克数不算大,一克拉多一些,但是粉钻。连店里的服务员都说这枚钻很稀有,想来价格也不菲。我试了试,圈的大小也正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想着他为了我下的心思,心里又是一阵清甜。
我向店里软磨硬泡了半晌,终于把陆曾翰的真身份证号码拿到了。原来他的生日就是三天后。我心里一阵雀跃,在想着到时给他个什么惊喜,一定会吓到他。
回到家,我忍不住把姐姐的钻戒和我的钻戒并排放在了一起,一个大一个小,一个洁白一个淡粉。姐姐的幸福和我的幸福就这么连在了一起。也许我们都是幸福的吧?都能和自己爱的人互相爱着。
阳光透过戒指折射出斑斓的光,下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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