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他们也并没有能从流浪汉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得到的唯一一句回答是,“我记得前几个月有人花钱让我去商场办过一个业务。”
业务不用说,就是买手机。
可买手机的人是谁,有什么特征,他一概不知。
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就和我们看他们一样,几乎分不清太大差别。
姜戈他们只好满心遗憾的原路返回。
“那然后呢?”
“这好像也跟季栾川扯不上什么关系吧?”陆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姜戈自嘲的笑出一声,说,“是啊,是扯不上什么关系。”
“但王悦从炸弹拆卸现场却调查到,有人曾在那里也见到过季栾川。”
“后来经过一年多调查,总结视频资料,询问案发现场有可能见过凶手的目击证人,我们发现,那部被血浸泡过的手机,是节目组一个员工的。”
“那个员工就是把真假古董换错的人。”
“而在换错古董前后,她分别给季栾川打过一通电话,只有短短几十秒。”
“那把那个员工调过来审一下不就行了?”陆晨说。
姜戈扯了扯嘴角,半天才说,“她死了。”
事情发生后,那名员工便跳楼自杀了。
再后来,姜戈他们找到了曾在凶案发生现场见过季栾川的目击证人。
看似可疑的两通电话。
目击证人描述的模样。
还有两个地方分别设下的炸弹。
最重要的是,那天在加德满都惨死的居民一家三口,其实可以逃过一劫。
是季栾川临时更改了策划通知。
说到这儿,姜戈挽起袖子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对陆晨说,“先准备出发吧,剩下的有空再和你说。”
“好!”陆晨点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从拉萨赶往尼泊尔的过程里,天色异常阴沉。
姜戈他们一行带了十多个刑警和一名法医,以防关键时刻带不回许韵,好用特殊手段。
他其实也没想要把许韵怎样,只想把她带回来,好好审问审问关于许建国参与八年前那桩案子的事情。
再不济,也可以用许韵来震慑或威胁一下许建国。
说不定一吓,许建国就愿意说出真相主动配合了呢?
可姜戈并没想到,当他带人赶到奇特旺的时候,不仅没有看见许韵本人,还在奇特旺外围,看到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晃悠在四周茂密的野生丛林里。
车子停在丛林对面的小路上,被黑夜掩映着。
陆晨皱起眉,眼睛盯着窗外打量了一圈才说,“姜队,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
“要不给季栾川打个电话问问?”
姜戈低头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三十七。
陆晨看到的,他又何尝没看到。
那些守在原始丛林外晃荡的黑衣人,个个人高马大,动作警惕又敏锐,不时回头四处张望,像是在为什么重要人物保驾护航。
姜戈坐在驾驶座琢磨了几秒,怀疑的目光在窗外一而再再而三扫去,直到时针快要指到九点,才终于松口。
“行吧,那你给他。”
“问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加德满都那么多客栈那么街道可以约,他非要把地点定在这里,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季栾川,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陆晨知道姜戈这段时间憋了一肚子气。
他也不敢往枪口上撞,只是拿出手机,快速拨了通电话过去。
————
奇特旺原始丛林深处,季栾川和马克正藏在田埂里,快速脱下身上的外套进行换装。
“季先生,你说,这样做能保证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吗?”
季栾川耸了耸肩,漆黑的眼睛望着对面游览房门口守着的人,说,“对于任何没有做到的事,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马克低声笑着摇摇头,“可我看你分明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你们中国有一个词语,叫……胸什么什么竹。”
“我觉得用来形容现在的你很恰当。”
季栾川挑眉补充,“胸有成竹?”
“没错没错,就是它!”
马克对有人能懂自己磕磕巴巴的中文显然非常开心。
季栾川裹紧身上的外套,侧头看了眼旁边的马克,对他说,“我们得办正事儿了。”
“你穿好了吗?”
“穿好了。”马克一脸兴奋的戳了戳自己胸前两个假馒头,又撩了撩自己头上妩媚柔顺的黑色长发,说,“真想看看自己扮女人是什么样。”
“现在不能拍照,这简直太遗憾了!”
季栾川看着背影有七分像许韵的马克,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这家伙很敬业。
他让扮女人就扮女人,他让学动作神态就学动作神态。
远处河流边上的游览屋外,看守的彪形大汉还在四处巡视。
游览屋外的空地一片寂静,连半个飞鸟的影子都看不见。
季栾川低头看了眼时间,恰在这时,静音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是陆晨。
他漆黑的眼眸动了动,摁下接听。
“我是陆晨。”
“嗯,我知道。你们来了?”
“来了,我和队长就在奇特旺门口。但我们发现情况好像不对劲啊。”
季栾川无意识敲击田埂的手指一停,“怎么不对劲了?”
“奇特旺门口守了很多人,看起来像是职业保镖或者经过专业训练的雇佣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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