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将小时候的那个女孩子,当成是苏晚月,对她好了这么多年,再想一想一直默默地跟在自己的身边,从未对曾经提起只言片语的风惜画,心里就忍不住抽搐起来。
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会将苏晚月当成童年的那个小女孩呢?裴谦忽然想起来,当初苏晚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便似有似,她对那一件事的细节是那么的了解,他便理所当然的将苏晚月当成了儿时的那个小女孩。
当时他的心中已经认定了苏晚月便是那个小女孩,因此她的一颦一笑,举止动作,在他的心里,都像极了那个小女孩。尽管这样看起来,他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但一个人的内心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所有的想象,都是眼前这个人的模样。
但是他哪里想过,一个人无论如何,终究都是会变的。怎么会如同小时候一般,连举动都这般的相似呢?除非,她根本就是在刻意的模仿。
想到这个可能,裴谦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当初苏晚月假装怀孕,欺骗自己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受到这么强烈的欺骗感。
若说苏晚月假装怀孕,只是为了将他绑在她的身边,想要获得他更多的宠爱,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一个女人,若是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欺骗着自己,她根本便不是真的爱他,倒不如说,在裴谦的眼里,他才是那个从头到尾都被当成傻子耍的人!
想起苏晚月在自己面前所做的一切,裴谦都觉得,她根本全都是在做戏。事到如今,裴谦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
为何当初苏晚卿的名声会这么的差劲,为何苏晚卿在拼尽全力对自己好的时候,他却只是冷眼旁观,眼里只有一个苏晚月?
一切全都已经真相大白了。
从头到尾,他都被苏晚月欺骗了,苏晚卿的事情,根本就是她搞的鬼。当初自己被蒙蔽了心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见过,苏晚卿当初看向自己时,那含羞带怯的眼神,但如今,全都已经被他亲手打碎了。
裴谦后悔的,并不是放弃了苏晚卿,如今她过得很好。自己非常后悔的事情是,当初居然这般伤害一个对自己真心相待的少女……枉他曾以为自己究竟有多专一深情,却根本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糊涂蛋!
如今想起来,裴谦才发现种种不对劲之处。为何自己会越来越厌恶当初的苏晚卿,根本就是苏晚月一直在自己的面前若有若无的煽风点火,明面上她一直在为苏晚卿说话,实际上,不过是让自己更加讨厌这个女人罢了。
一个女人的心机居然可以如此的深沉,裴谦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若非这一次画儿出事了,自己根本就看不到这个木箱。而背后的一切,他也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裴谦看完了箱子中的画,心中更加肯定这个答案了。他一副副的,将那些画仔仔细细的收好,重新放进了箱子中,将扣子扣上,随即将箱子放回了原处。
裴谦刚刚做好这一切,门便被敲响了。
门外响起了清风小心翼翼的声音,似乎生怕惊扰了风惜画。
“二皇子,祁老太医到了。”
裴谦的眼睛一亮,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亲自打开了门。
清风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冷不丁被裴谦开门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但在她看到裴谦眼里明显的急切时,立刻将自己的心神给收敛了。
许久未出现的祁老一身厚实的白衣,依然是一副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裴谦看着他,眼里多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尊敬。
“祁老,您来了。”
祁老看着神色明显比之前憔悴的裴谦,微微挑了挑眉,他捋了捋胡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原本他听说是裴谦,并没有过来的打算。毕竟自家小六与这个裴谦,多少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味在里面。
但在听说是二皇子妃出了事情之后,裴修就直接让他过来了。
原因十分的简单。
六皇子坐在椅子上,一边啜着杯中的热茶,一边淡淡的说道:“去吧,那二皇子妃,是晚晚的好朋友,若是晚晚知道她出事了,想必一定会很不开心的。”随后,原本正在裴修住处享受着上等的好茶的祁老,就被这么“赶”了出来。
外边虽然出了几日太阳,但路边的积雪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并没有完全的融化。走在路上,一阵寒风凉飕飕的吹过来,饶是祁老有内力护体,也忍不住打一个哆嗦。
他一边哆嗦着胡子,一边跟在清风身后,心中却忍不住抱怨。小六也真是的,说话说得这般轻松,一点也不怜惜一下他这个老年人。人到了一定年纪,也是会怕冷的好不!
所幸裴谦还算有良心,让清风来找祁老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一顶精致的轿子,让老人家不至于在寒风中受冻。
因此,祁老坐在轿子中来到二皇子府门前时,心中的怨气倒也消散了不少。
罢了,既然是苏丫头的朋友,他看看也无妨。
祁老在看到裴谦眼中显而易见的着急时,第一反应便是也许是因为二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但他的下一句话,却让祁老改变了心中的看法。
裴谦看到祁老,张口便说道:“祁老,您来了,麻烦您看一看画儿她究竟如何了?她似乎一直都很痛苦,不知道是不是肚子疼……”
祁老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抬脚踏了进去。
这个小二,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来他这一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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