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等不到她,明天还会来,一天等不到就两天,两天等不到就三天。
周清逸不相信,那女孩儿,再也不来了,按下决心的他在内心给自己加油!
丁婉婉看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收入还算可以,想想周红,在村口等自己那期盼的眼神,婉婉迅速收好饰品,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去公交车站的必经之路是婉婉之前摆摊的地方,丁婉婉怕碰到昨天的那群小混混,路过那个路口时,低着头快速穿过去。
百无聊赖的周清逸无意的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向着婉婉的方向跑过去:“哎!哎!”想想自己不知道那女孩儿的名字,迟疑的停顿了一下的他,决定追过去看看。
周清逸尾随着婉婉的身影一路追了过来。
婉婉快到车站时,发现回村的车马上就要启动了,她急急忙忙跑上车,找了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下,调整了呼吸,低头整理着,要散开的包袱。
周清逸透过车窗,确定了车上坐着的女孩儿,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车子已经启动了,他顾不得多想,挥舞着丁婉婉的钱包,追了上去。
“等等,小姑娘,你的包,停车,停车!”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周清逸弯下腰,双手抵住膝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周清逸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懊丧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很是无奈,他暗下决心,明天一定等到她!
丁婉婉今天收入颇丰,心情愉悦的回到家,刚进院子,看到身体好转的丁富喜拄着拐坐在院子里是榆树下发呆,婉婉高兴的走上前,看着他依依不舍的握着拐棍,婉婉已经猜到,这一定是丁建华给他做的。
丁富喜转头看了看婉婉,抬头看着院里的榆树,陷入回忆。
“从前,当你爸爸还是孩子的时候,就非常喜欢爬树,尤其是院子里这颗榆钱树,那个时候家里粮食匮乏,家里人都吃不太饱,你爸爸总是会像个猴子一样,噌噌几步爬到树上,躲在浓密的树叶里,吃榆钱,你奶奶找不到他时,站在树下扬着头骂,知道他八九不离十,就躲在树上!”
丁富喜笑的很开心,婉婉听得也很入神,是啊,这榆树给丁建华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快乐,也是丁富喜看着丁建华长大的见证。
婉婉看着眼前的丁富喜,刚刚六十多岁的他,头发全白了,但还是那么密,那么浓,连腮边的胡须都跟着起哄,没有一根黑色,脸上已经布满皱纹的他,由于腿疾复发加上这次生病,好久没出院子了。
丁富喜拄上拐杖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白胡子一起一落像只白蝴蝶在空中飞舞。
丁婉婉知道,这些天自己因为医药费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忽略了丁富喜空虚的内心,她打算休息俩天,不去县城卖头饰,在家好好陪陪丁富喜,陪他去他想去的地方转转。
山村的黎明,在鸡笼里睁开了眼睛。随着“喔,喔,喔”的报晓,拥抱了一夜,亲吻了一夜的天和地,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在大地的唇边,便展现出了一个光明的世界。
婉婉伸了个懒腰,开心的拉着丁富喜的衣袖,她要带丁富喜去看看丁建华总是和自己提起的山坡。
坐在山坡上的婉婉听丁富喜讲着丁建华小时候的事情。
听丁富喜说,丁建华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别的孩子都玩着弹弓,泥巴,水枪,只有丁建华被张翠花赶到山坡上放羊。
丁建华总是一个人,独独的,默默的,抬头看天,丁富喜心疼丁建华一个人在山坡上,有时会偷偷的来陪他。
丁富喜拉着婉婉躺在山坡上,头枕着手臂,看着天。继续回忆着往事:“那时候,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天上舒卷着的云朵,不断的变化着形状,你爸爸会把砍柴时揣在怀里的小木棍儿,掏出来,按照云的形状给我做小鱼,小花。”
丁婉婉终于明白了,原来丁建华的木工手艺是这么来的,怪不得听丁建华说,丁建设的木工活都是他教的呢,看来丁建华是从小自学成才的。
丁婉婉坐了起来:“二爷爷,爸爸也经常带我来这里,听他说,他小时候,有一次,放羊的时候,看云看忘了时间,羊丢了,是吗?”
丁富喜惊奇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婉婉:“他居然记得?”
丁婉婉起身拉起了丁富喜,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拉着他边走边说:“在我的记忆里,爸爸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件事儿,他一直都很愧疚。”
“丢羊那天,后来下了大雨,爸爸告诉我,因为丢了羊,他不敢回家,没有人来找他,只有二爷爷冒着大雨过来。由于拗不过他,你和他一起找了一夜的羊,浑身都湿透了,可还是没有找到。”婉婉继续说着。
丁婉婉抬眼看了看丁富喜的额头:“没办法只好回家的你们,只得告诉爷爷丢羊的事情。爷爷很生气,拿起鞭子,一鞭子打过来,情急之下,你护着爸爸,被鞭子抽破了头,还落了疤。”伸手摸着丁富喜前额的疤痕:“是这里吗?”
丁富喜热泪盈眶:“这孩子仁意,都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
爷孙俩在回忆往事的道路上开心的述说着,回忆着,快乐的一天光阴在指缝间匆匆的流走了。
回到家,丁婉婉看着意犹未尽的丁富喜:“二爷爷,你回来后最想去哪里看看,明天咱们继续!”
看见丁富喜眼里欣喜的目光,婉婉开心的笑了,一点点时间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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