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自己没有东西能够教朱易,而是何家安觉得自己跟朱易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算起来自己应该是属于那种极其传统的男人,按班就部的长大、娶妻、生子、赚钱、养家,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才是最适合自己。可是朱易不同,跟自己相比,他从出生开始就是含着金汤匙,然后一直是那种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所以自然养成了他现在桀骜不驯的性格,对自己
来说,在大街上欺男霸女那是一件很过份的事情,可是对于朱易至于对于宁王来说,这简直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所以,这种乖宝宝还是交给王纶那种老夫子去调教才好,这么艰巨的任务相信他一定会非常乐意完成的。至于朱易的想法就更加简单些,自己跟何家安可是有过节的,自己要是落在他手里,别说什么还能不能报仇雪恨,恐怕一天天不得被他训来训去的,到时候他有了父王跟
母妃的撑腰,哪还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相比之下自己还不如听了何家安的建议,拜那王纶王夫子为师,最起码他不会像何家安那般的严格。自家事,只有自家人才清楚,自己儿子什么德性,娄妃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那王纶在自家府里待了这么多年,若是自己有心让朱易拜他为师的话,早不就磕头了,哪还
能等到何家安。自己是心里明镜单凭王纶肯定是压制不住朱易,所以自己等来了何家安,可是没想到,自己刚刚一吐露口风,俩个人却都闭口不答应,朱易那里王妃可以忽略,但何家安
的态度自己却是忽略不得的。
听到何家安的话,娄妃好奇地问道:“何先生到底用的什么计策?”现在自己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娄妃让自己收徒的目的打消掉,何家安连忙笑着应道:“王妃不知,其实那数独只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若是寻常人等做了几十道之后,找规律就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而像王老先生其实只要是让他提前做过几道题,这种题就根本难不到他,至于做诗……虽说我连秀才都没中过,可是对做诗还是颇有些心得,此
消彼长之下,王老先生岂有不输的道理。”
何家安明明就是想说自己拿的是自己长处对上王纶的短处,王纶还是很厉害的一个人物,可是这话听在王妃来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自己的儿子可是生下来就是继承宁王的爵位的,饱读诗书又有何用?自己要的就是像何家安这种,眨一眨眼睛就能想出个点子的人当他的先生,王纶才学是有,可是应变
能力却是太差,所以才会在夜宴之上被何家安耍得团团转,自己要的不是就是这种人才吗。何家安哪曾想到自己的话却反倒是起到了反效果,正等着王妃否认刚才的话,自己在顺道再夸一夸王老夫子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听到王妃细声慢语地说道:“我看这事就这
么定了,易儿,我会命人挑一个良辰吉日举行拜师仪式,从此以后你要尊师、重师,切不可再像以前一样顽劣,记住没有?”此时的朱易已经完全傻掉了,脸上的表情跟哭也差不了多少,看了看母妃,又看了看何家安,有些就这么甩袖子直接走掉,可是心里却怎么也提不起这份勇气,看着母妃
那一脸认真的表情,终于意识到此事再难更改,只能是认命般地行了一礼,委屈道:“孩儿记住了。”
“嗯,这就好,你先下去吧,等到拜师的日子定下来之后,我会命人通知你的。”确定好让朱易拜何家安为师之后,王妃就把朱易撵了出去。
朱易离去时看自己复杂的眼神,却让何家安心里为之一叹,他肯定是不想拜自己为师的,可难道自己就想收他为徒吗?
虽然这件事应该是已经定了下来,可是何家安还是想做最后一博,苦笑地拱拱手道:“王妃还是在考虑考虑这件事情,毕竟要是千岁知道了,恐怕也不会答应的。”“谁说的?”娄妃像是早就料到何家安有此一问,嘴角轻轻勾起,轻声道:“何先生刚来,对这宁王府还有些不太熟悉,等到熟悉了你就知道,只要我定下来的规矩,就没有
人能够改变,哪怕是……王爷。”这话说的颇为霸气,就连王爷都没办法改变的想法,自己又凭什么能够改变得了?这一回何家安终于死了心,不过眼珠转了转,不甘地说道:“既然王妃如此信得过我何家
安,那在下自然会全力而为,只是……”
“只是什么?”王妃问道。
“只是在下的手段有些特别,恐怕小王爷他……会不习惯。”何家安婉约地把自己的条件提了出来,让自己当老师可以,不过怎么教训自己的学生,却是自己说的算才行。
“这是当然。”娄妃没有半点犹豫的点了点头,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得,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看来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何家安接下来考虑的就是自己能教给他些什么,还恶趣味地想到自己要不要先让他尝尝苦头先。果然,王妃并没有夸大自己的话,宁王并没有否定拜师这件事,反倒是把何家安找了过去,又好言跟他叮嘱几句,说朱易已经被自己给惯坏了,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
请何家安多多包含,若是实在拿不住他的话,可以来找自己。有了宁王跟王妃的话,何家安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不过就是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叛逆少年吗,对付这种少年自己有得是办法,若是连他都搞不定,自己还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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