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绮珊以前也是箌丘人?”
“不,曾经是中原江南人。”
“江南……”我抬起头,又认真的看了看她,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可是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姓程吗?”
绮珊愣了一下,也侧头看我,“娘娘怎么知道奴婢姓什么?”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姓程,难道她真的是箬茜的家人?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我感觉自己的心狂跳着,试探着问她:“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箬茜的人?”
绮珊的眼睛在我面前慢慢睁大,然后满脸惊讶的说:“娘娘……认识我姐姐?”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抖,激动地都快说不出话了,“箬茜真的是你姐姐?”
“是,可是我们已经失散了十多年了,我一直以为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娘娘您是怎么认识姐姐的?”
我真的发自内心的觉得开心,一下子抱住绮珊,“我真的……真的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遇到箬茜的家人。”
绮珊也显得有些激动,“娘娘,我姐姐她现在在哪里,她还好吗?”
她这样一问,我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一下,放开抱着她的手,轻轻的说:“绮珊,你先冷静一点,箬茜她在中原时是我的好朋友……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在我来锡戎之前,她就已经离世了。”
“死了……还是死了。”绮珊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苦涩的笑了一下,“没……没关系的,反正我一直都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确定她不在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我明显看出她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我拍拍她的头,“你能这样想,箬茜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慰一些。”
“娘娘,您是怎么认识我姐姐的?你们是好朋友吗?”
我已经完全不把她当外人了,拉着她的手,“此事说来话长,绮珊,你知道中原有个人叫安子亦吗?”
绮珊愣了一下,“中原那个神医?”
“对。”
“娘娘连这个都知道,娘娘与那个大夫很熟识吗?”
我听她的话,似乎她认识安子亦一样,可是她认识安子亦,竟然不知道箬茜是安子亦的爱人?或许当年安子亦和箬茜在江南相爱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根本记不得一个只见过一两面的陌生男人,而后来再见到安子亦的时候,箬茜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一对姐妹,便生生这样错过了。
我问她:“听你的意思,你认识安子亦吗?”
绮珊犹豫了一下,“娘娘既然是姐姐的朋友,绮珊也便对你说实话,那个姓安的大夫,绮珊不仅认识,而且……亲手送他上路的。”
我被她的话搞得脑子一乱,竟一时不敢去想上路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战战兢兢的问她:“送他上路是什么意思?”
“当时,奴婢被安插在中原皇宫里做眼线,收到陛下的密令,让奴婢取了安大夫的性命。”
我拉着她的手一下子不知道往哪儿放了,看着她发愣。
绮珊她并不知道安子亦和我的关系,所以说的坦然。
这天下讽刺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当时的她只是一个听从主子命令办事的杀手而已,又怎么会知道她刀下那具冤魂就是她姐姐钟爱了一生的男人?
绮珊看我脸色不对,轻轻的问:“娘娘,您没事吧?是不是奴婢提及杀人的事情,惊到您了?”
我赶紧缓过神来,“不是……没事的。”
“娘娘,我姐姐,和那个安大夫有什么关系吗?”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挤出一个假笑,“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啊?箬茜姐姐是我师父的朋友,所以也是我的挚友,至于那个大夫……我只是随便打听打听而已,他从前还给我疗过伤呢,没想到竟然死了,也是可惜。”
绮珊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些,又问了我一些关于箬茜的事情,我勉强应付着。
我无法告诉她,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夫,更无法告诉她那个死在她手里的男人和箬茜是多么的相爱,这样的痛苦实在是常人难以承受的,她一个小姑娘,就算是被洛寒桐训练多年的杀手,也会痛不欲生,我又何必让她承受这些突如其来的痛苦呢?
我说着说着,觉得腹中有些不舒服,猛地抓住绮珊的手,发现自己已经几乎没有力气了,连手都在抖,“绮珊,我的毒好像发作了……”
绮珊吓了一跳,大声的叫我:“娘娘,娘娘您还好吗?”
“好像并没有以前中毒的时候严重,可是腹中还是有些绞痛,看来,这毒药并不致命,只是让我吃些苦头吧。”
绮珊哭着蹲在我身边,有些手足无措,“娘娘,您不会有事的,奴婢去请太医来。”
我虚弱着伸手拉住她,“傻瓜,你是不是吓傻了?他既然给我下药,又怎么会允许太医来给我医治呢?”
绮珊回过神来,摸了摸眼泪,“娘娘,您放心吧,您是我姐姐的朋友,绮珊定不会让您有事的,奴婢就算拼了命,也要求陛下赐解药,奴婢一定会……”
我捏了一下她的手打断她,说话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绮珊,你忘了我们的交易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管我,否则你会死的……”
“可是娘娘,奴婢不想看您受苦,奴婢做梦也想不到您竟然是姐姐的故交,奴婢……”她说着,泣不成声。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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