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狠她还是比不过徐家啊。
“娘,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温母哭得实在是让人揪心,温月儿只能答应下来。
“对了,娘,你能接受这个家毁了吗?”她转而问道。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去问出这句话的。
温母奇怪地看了一眼温月儿,有些哽咽地说:
“谁能接受好好的家被毁,你知道一个家经营到现在这样需要付出多少代的努力吗?若是毁了,便是死了也无颜面见祖宗。”
“如果毁了呢?”温月儿追问道。
温母不知温月儿是何意,但决绝地说:
“如果毁了就以死向祖宗谢罪。”
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死?”温月儿不解,喃喃地问。
温母反问:“为什么不死,我们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旦落魄遭遇的都是人间大辱,谁能承受得住?”
“为什么要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温母又问。
就是自己儿子废了,也不至于这个家都要被毁了吧。
温月儿却在想,如果自己非要跟徐家斗,徐家会把温家折腾到什么地步?
现在是拿着弟弟开刀,后面又是谁?
而自己真的有勇气把那些事抖出来吗?
“我也是识人不清,要是知道徐修远会被徐家如此对待,当初就不该让你嫁给他。”
“如今他弟弟都比他有前途,叫我如何不心寒?”
温母想到女婿也糟心。
温月儿:“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娘,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她的脸上尽是忧虑,温母却放心很多,多一个人想办法总归是好的,天色都黑了,确实也该抓紧回去。
临出门前,又碰到回来的徐修远,温母本想好好跟女婿说说,多求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但温月儿却不让,她催促着母亲赶紧走。
因为她知道母亲不管说什么,此时在徐修远心中也是个笑话吧。
温母也不知女儿何意,只能走了,徐修远看温月儿满脸忧虑,心情竟然好了些,径直地走进屋,对温月儿说:
“给我泡杯茶吧。”
温月儿冷笑:“可以。”
报应倒真是来得快,前不久她才这样得意地对徐修远,一扭头,他就这样对待他。
当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竟然连这些小事都耿耿于怀。
想到这里很是悲哀,当初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个男人。
只是现在自己有求于人,不能像之前徐修远那般置之不理,她顺从的去泡好茶,端了上来,还给徐修远敬上。
见徐修远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她才开口问道:
“事情是你做的?”
自从上次,徐修远就决心再也不跟温月儿坦诚相待,如今她这么问,他也不会承认,免得再是个把柄落于她手。
淡淡地说:
“不要你弟弟一出事,就觉得我做的,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卑劣的人吗?”
温月儿冷漠着一张脸:
“你不是像是,你就是那般卑劣,只是我没看清过你的本性罢了。”
以前觉得他温温和和的,斯文,现在看起来就是一肚子坏水。
“你对他出手就是为了逼迫我和离吗?”她直白地问道。
没必要弯弯绕绕的,就是谈话她都感觉到厌恶。
能三言两语说清楚,就没必要多跟他说话。
“哎,都说了不是我。”徐修远叹气。
温月儿:“你到底要怎样?”
“你母亲刚才前来所为何事?”徐修远还慢悠悠地问。
温月儿:“你知道的。”
“求我们家帮忙吗?”徐修远一脸了然。
温月儿小声地嗯了一声:“所以你要怎样才能帮忙,他不能毁掉。”
她看不得徐修远这幅得意的样子,心里恨不得毁天灭地,可是想到母亲他们,自己真的要牵连他们吗?
之前是威胁徐修远,其实也没有真正考虑过那样做。
那时候她是占据主动权的,如今因为弟弟的事情一下子变得被动,自己再威胁他们也没用了吧。
拿捏着弟弟的命和前途来跟她谈判。
她心里很是悲哀,自己真的输了。
斗不过,命运就是这么残酷,当你鼓起勇气打算放手一搏的时候,人家只是抬抬手,就捏住了你的死穴,让你动弹不得。
“你知道我想要的。”徐修远看到温月儿这幅悲伤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没多痛快。
表情很冷淡,也没有感到得意。
要不是没办法,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他是真不愿意出手,可是她一直在挑战自己。
“和离?作为把我弟弟弄出来的条件?”温月儿确认道。
徐修远沉默了,在这一刻他有些犹豫,具体犹豫什么他也不知,只是觉得这么重大的事情不应该快速回答。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
“对,我希望是这样。”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那你会把那些事往外说吗?”温月儿木然着一张脸,出奇的冷静。
徐修远想起之前对温月儿的恨,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可是正如他之前所想,彼此放过不是更好吗?
何必再多添麻烦互相折磨。
“你不说,我也不说,就让那些事永远消失吧。”徐修远自认为自己很是宽容。
可温月儿追问道:
“那你以什么原因与我和离呢?”
“七出的哪个理由?”
徐修远反问道:
“你犯的还少吗?不顺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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