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样一个人过日子太恐怖了。
孟离不说话,严永天脸越来越沉,最后竟然突然拿起盘子狠狠地往地下一摔,孟离坐在原位都没动。
她现在任何动作都会让严永天越来越来劲。
然后他质问孟离:“芙儿,师兄做的糕点不好吃吗?”
“你为什么不吃?”
孟离沉默地看着他,不是刚才才满足了,突然又翻脸了。
“是我的血让你产生厌恶吗?”严永天愤怒地从地上捡起盘子的碎片,直接在他的手腕上割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他拿过装露水的杯子接住。
纯净的露水慢慢变红,孟离心底也越发厌恶。
但厌恶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把眉头越皱越紧,然后她才开口,惶然地说:
“师兄,你别这样,你身上还有伤!”
也就是严永天是修炼之人,还真不怕流这点血,这要是个正常人,早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喝,芙儿,你喝了好不好?”严永天突然举起杯子,渴望地看着孟离,一脸狰狞地说:“我只有看着你喝了我才能感受到快乐。”
“求求你了好不好?”
“芙儿,你忍心看着师兄这样吗?”严永天见孟离不动,表情格外痛苦:“你相信我,你喝了这杯血以后就不会再排斥糕点了。”
“我们彼此融入,我们迟早有一天为一体,到时候我给你做糕点你也不会不吃了。”
孟离摇摇头:“师兄,我真做不到。”
“是因为我流的血少了吗?”严永天痴痴一笑:“那我多流一点。”
然后他再次拿起碟子碎片把自己的伤口加重了些,血流的更多了,看着触目惊心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滴落,孟离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委托者更不必说了,毕竟师兄也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她时常被严永天逼得处于奔溃的边缘。
能抗到最后没疯,都只能说委托者看似柔弱但承受能力很强。
“师兄,别这样,我去叫人。”孟离说完这句话根本就不给严永天反应的机会,直接跑去找南寄了。
严永天也没追上来,他此刻陷入了自我疯狂的世界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南寄还躺在床上休息,昨日受了重伤,虽然严山子给她治疗了但也不能很快恢复,不过下地应该是没问题了。
见孟离急冲冲地冲进来也不打招呼,南寄就不虞地说道:
“没规矩。”
“出去敲门重新进来。”
孟离却说道:“师姐,来不及了,师兄他流了好多血。”
“好多血?”南寄一下子坐了起来,她愤怒地看着孟离:“你是不是又没迁就他,你又害得师兄受伤。”
“你知道他什么性格,他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领情?”
面对南寄的声声指责,孟离并没有反驳什么,现在并不是和南寄争辩这个的时候。
再说也没想过去改变南寄的思想,南寄从来都认为一切都是委托者的错。
“师姐,你快去吧,求你了。”孟离非常无助地说道,眼角溢出眼泪,她说道:
“昨天师兄才受了伤,今日又这样,我怕他亏损的太厉害了啊。”
严永天身体这么经造的原因不仅仅因他修炼,还因为严山子什么好东西都给了严永天,如果严山子只有一份,也给严永天,如果有几份,那其余几个徒弟才能得到。
“你真是个歹毒的东西,明明迁就师兄就能让师兄安好,你却偏偏要看着师兄如此。”南寄啐道。
而后她起身,骂也骂够了,说也说的够多了,好话歹话都给她这个师妹说过了,但师妹从来没听进去过。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也不可能强行让师妹同意师兄的要求,师兄见不得别人强迫师妹,他要所谓的心甘情愿。
穿上外衣,南寄知道严永天就在师妹那边,便直接朝着那边赶过去。
在路上,孟离对南寄说:“师姐,其实我一直有句话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讲。”
“别说了,我现在看着你就烦。”南寄对孟离没一点耐心,昨天今天的事情加起来让她对孟离没好脸。
孟离:“不,我还是要说。”
孟离正打算说,就又碰见严山子了,严山子看师姐妹两人神色焦急,气得顺手就把一旁的树给拍断了,他问道:
“小天是不是又出事了?”
孟离点点头,趁着严山子在也言简意赅地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刚好南寄之前也不清楚详情。
听完之后,严山子一脸愕然:“他要还让你喝他的血?”
之前严永天可没这种举动,或者说在这之前都没人发现他要让别人喝血的毛病。
还是孟离察觉糕点不对挑明了问,若不是挑明了问,可能严永天一直不会说。
孟离点点头:“师父啊,我想到之前吃的糕点里面全是师兄的血我就好难受。”
严山子也表示非常难受,他说:“这样下去他身体能吃得消吗?”
孟离:“……”
要说严山子对委托者不好吧也不是,做了他徒弟十几年,师父该做到的严山子都做到了。
别人家师父做不到的严山子也做到了,当年委托者家族有过一次大危机,委托者那时十三四,严山子虽然没让委托者回家,但直接出面去帮她家族化解了危机。
说没有恩情也是假的。
但是对严永天的偏心也太过分了,显然严永天办的这件事非常恶心,而严山子不在意徒儿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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