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离看来,严永天是一天不犯病浑身难受。
这种人,极度的需要存在感,无时无刻都在找存在感。
就是闲不下来,就是消停不了。
只要身体稍微允许了,他就开始折腾。
他轻轻地,把糕点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脸上的表情非常惊喜:“原来芙儿的血这么甜。”
“真好吃。”
他又咬了一口,然后看了孟离一眼。
只看到孟离表情一脸麻木。
“芙儿,你生气了?”严永天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整得跟个精神分裂似的。
孟离依旧一脸麻木,严永天似乎这时候才看到她手上的伤口,上面还淌着血,他心疼极了,一直给孟离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伤害你的。”
“师兄,你到底要怎样?”孟离麻木至极地看着他,苦涩地说道:
“你一定要这样吗?”
“师姐师弟都成那样了,现在要毁了我,那你大可不必动手,我自己动手,你说吧,想要怎么毁了我。”
“什么?”严永天瞪大眼睛:“芙儿,你在说什么?”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孟离指着自己的手腕说道:“你现在都要喝我的血了,是不是改天要吃我的肉?”
“你怎么可能这样看我?”严永天怒:“芙儿,你就是有恃无恐!”
“我有恃无恐?师兄,我很害怕你,无时无刻都因你感到恐惧,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虐待我,你才是仗着师父宠爱有恃无恐。”孟离直勾勾地看着严永天,说道:
“师姐和师弟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不知道哪一天就成为他们那样了。”
严永天眼睛越瞪越大,被孟离的言语刺激了。
孟离却不管严永天彻底抓狂之后会做什么,她就是要刺激严永天,对严永天的报复已然开始。
“难道不是吗?师兄爱护过师弟和师姐吗?你毁了他们一辈子,那为什么我不能担心师兄会毁了我?”孟离目光一直盯着严永天。
“你和他们不一样。”严永天的手紧紧握拳,深呼吸一口气。
孟离面无表情地说:“怎么不一样,难道师弟和师姐不是和师兄一起长大的吗?”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不仅仅有同门之情,还有亲情,友情,按理说,我们这一生都应该互相守护,互相帮助,可是师兄你做了什么?”
“你何其残忍,让师弟再也不能开口说话,落下终生残疾,断了师姐的修行之路,葬送了她这一生,你难道不明白对一个修行之人来说,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吗?”
孟离简直就是个奇才,说难听一些大概就是不要脸,明明整件事是她催化而成的,但她现在偏偏来义正言辞去指责严永天。
站在了正义且善良的角度,为师姐师弟打抱不平。
严永天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想不起来。
“所以这些让你更害怕我了?”严永天问道。
孟离盯着他:“师兄,你觉得呢?”
“你知道什么叫做物伤其类吗?我现在就是这种体会,我唯恐你哪天对待我就像对待师姐师弟那样,你这样残忍的人,我如何敢真的相信你会对我手下留情?”
“你只爱你自己,不,你连你自己都不爱,我还能指望你爱谁?爱我?你真的爱我吗?那你怎么会割破我的手腕吃我的血。”
“与其一直被你残害下去,倒不如提前结束生命,落得个干净。”孟离身体垮了下来,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严永天手握成拳,死死地盯着孟离:“我就那么可怕?”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对你的爱?”
“你叫我如何相信!一直以来,我对你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孟离奔溃地冲着严永天大喊道。
“只是一点血而已,你要多少我都给你,给你。”严永天打出一道气劲,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流出来,他用另外一只手接住血,然后给孟离捧过来,哄着孟离:
“芙儿,我还给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孟离看着严永天的神情举止,他彻底陷入疯狂了。
她的目的就要达到了。
“拿开,恶心。”孟离单手一挥,就把严永天掌心捧的那些鲜血给扬翻了。
严永天为之一愣,恶心?
这个词不停的在他脑海中重复着,盘旋着,他抬起手,竟然开始自己吸食手腕上伤口的血,他吸了一些,对孟离说:
“你看,不恶心,芙儿,求求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他那张脸,看起来既无措也扭曲,他额头上青筋凸起,他脖子胀红。
孟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说道:“你总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为了我,难道毁掉师弟师姐也是为了我吗?”
她不停的,反复的提师弟师姐。
“他们现在成这样我非常难受,我和你不一样,我对他们有感情,我永远做不到你那么残忍。”
严永天忙说道:“只因为你,师弟说话让你自杀,我不让他说话,你就不会自杀了。”
“而南寄她夺走了本来属于你的东西,我才对她下手的。”严永天恨恨地说:“那一次本来属于你,是她下作的抢走了。”
他神情慌乱,思维也开始混乱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孟离,祈求着孟离的原谅。
却只听见孟离说道:
“什么都因为我,我就是个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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