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星今天二十一岁的生日。
她已经喝完两大杯了,仰着纤细白皙的脖子,薄唇的唇微张着,满杯白酒就像白开水一样灌进肚子里,震得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脸色铁青。
“关总,我们说好的,我喝多少您就投多少广告费。”陆沉星放下酒杯,朝关砚微笑。
关砚的喉结沉了沉,小声骂道:“妖精。”
陆沉星一直都是全郴海市富二代公认的妖精。
别人好看只是指脸,她好看,那是每一根头发丝都好看。c杯58厘米腰围,两条又细又直的白腿撩得男人的眼珠子直放光,笑起来把整个春天都装进水光潋滟的眼睛里。
她朝关砚竖起三根细白的手指摇晃,“三十万。”
关砚的视线往她胸口移,呼吸有些急,只要她肯点头,三百万他也愿意给!
但陆沉星不给他看下去的机会,她把杯子推开,拿出叠得整齐的真丝蓝色手帕优雅地擦干净唇上的酒汁,长睫轻垂着,软绵绵地说道:“愿赌服输,请关总马上转帐。”
关砚觉得有些遗憾,不情不愿地拿着手机往陆沉星指定的帐户里转进了三十万。
陆沉星确定收款之后,把手帕往包里轻揉地放好,起身就走。
“陆沉星,跟我。”关砚蹭地站起来,大声说道。
陆沉星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出去。
“陆沉星,没人愿意娶你的。想想你自己那些事。”关砚被她漠视了,恼羞成怒地说道。
陆沉星握着门把的手指紧了紧,骨节发白,脚步停了两秒后,大步迈出了房间。
关砚挽起袖子,小声骂了几句娘,抓起手机看到了刚收到的消息:“薄非霆在楼下停车场。”
薄非霆回来了!
他楞了一下,跳起来就走,神色慌张就像躲避猎手的短腿野獾子。
前脚刚走,后脚这间门门就被人推开了,高大的身影披着满肩的暗光缓步走进厅中。
桌上的菜一口未动,已凉。
xo消灭了整瓶,三只空杯子全摆在右侧,对面只有一杯苏打水。
男子乌幽的双眸扫过空酒杯,落到了空座椅上。
砰……
门又被人用力推开了。
是陆沉星!
她步子有些晃,挥着手机,语气不善地质问站在沙发前的男人。
“你骗我,为什么撤销转帐?你答应给我钱的,你是不是男人?”
陆沉星一面说,一面直接扑向了高大的男子。
她湿漉漉的眸子此刻非常模糊,像有玻璃渣在眼珠上乱滚,看这男人就像在看一根水泥柱,头和身体模糊成了一体,根本看不清脸长什么样。
这是她的老毛病,喝了酒眼睛马上就会发炎。方才急匆匆地离开,就是因为眼睛开始痛,她得在彻底看不清之前离开这里。可她现在又不得不回来,若不揪住关砚,别想让关砚再点头掏钱。
“你答应给我三十万,马上把帐转过来!”她凶巴巴地揪住了他的衣领,用力摇晃。
他站着纹丝不动。
几秒后,她发现有些不对劲。
关砚没这么高,也没么强健,更重要的是关砚没这男人凌厉霸气。
她走错房间了?
不可能!整层今晚都被关砚包下了,只有这间房门是打开的。
那他是谁?
她慢慢松开他的衣领,仰着小脸,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他的样子。
僵持了几秒,男人掸掉她还搭在他胸前的手指,门口有人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薄先生,关砚跑了。”
“把这里砸了。”
男人低醇冷漠的声音灌入陆沉星的耳中,她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响,发软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薄非霆回来了!
他回来了!
“陆小姐,我们要砸东西了。”外面的人走了进来,客套又生疏地请她离开。
陆沉星握着手机,拖着软软的脚往外走。七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厚软的地毯上,歪歪扭扭的,撑不起她的身子。
到了电梯前几步的距离,她停下来,不敢也不愿意再往前。
他就在那里,手指摁着电梯键,门已经开了,电梯里的冷光往外冲,冷冰冰地淌到她的脚前。
气氛比这光还冷。
陆沉星算是横行霸道的人物,但他面前,她横不起来。甚至像只兔子,长耳朵摇摇晃晃,能任凭他拎着捏着揪着拽着。她怕他,从三岁开始就怕。但是,她也喜欢他,从三岁开始就喜欢。
“进来。”他终于迈着大长腿进去了,冷冷地下令。
陆沉星磨蹭着进了电梯,垂着双手不敢抬头。
“要三十万干什么?”薄非霆盯着双颊沱红,眼睛更红的陆沉星,声音更冷。
陆沉星咬着唇不出声。
她死也不要说!
陆沉星在冷光里看他,身上穿的不是军服,是暗蓝色像夜里大海一样颜色的衬衣。
反正不管什么衣服,在他身上都像战袍,威风自生。
他的脸还是世间第一好看,世间第一冷漠,世间第一难亲近吧?
哪怕她偷偷亲过他好多回,她也亲近不了他……
谁让他是薄非霆,而她是陆沉星呢?
薄非霆和陆沉星之间的距离,就是十个银河的距离!
“要钱干什么?”薄非霆再问。
陆沉星唇角突然勾起来,捋了捋散在脸颊上的发,轻笑道:“要钱用啊,薄先生知道的,不然薄先生给我三十万,我也陪薄先生喝一场。”
电梯里的气氛冷到吓人。
就在此时,薄非霆突然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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