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你也还在,当真是太好了,我们三个总算还能聚上一聚。”宓龄看着来人,见到久违的师弟,不由欣喜,是以忘记了连景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而他的问题是……
“聚一聚?”西装革履的连景嗤笑一声,道:“哈,喻淞啊喻淞,你还真是天真到了头,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真正的聚过?”
宓龄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皱着眉头望着连景,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三人虽志向不同,求取不同,但自小一同长大,我们一同学习、一同生活,如何没有……”
“是吗?”连景粗暴地打断了宓龄的话,随即他便差距到了自己的失态,勾起一个绅士的微笑,对着宓龄三人俯了俯身,道:“抱歉,在下有些失态了,不过不论那些聚不聚的,琴歌是我杀的,雪融琴是我要夺的,如此,宓龄,你还要同我聚一聚吗?”
秦有意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他观察着连景,连景同宓龄与离古轩确实是有些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属金,却不锋锐,世俗金钱之气浓郁,听说他是个商人,倒也数正常。
“喻淞不必再多言。”离古轩神情漠然,他俯身,手按在琴上,眼睛却看着宓龄,道:“山崖琴舍境界尚存,你且使琴驱他离开。”
说完,离古轩身入雪融琴,琴身旋起,停留在宓龄身前,宓龄伸手可触,宓龄抬眼看向连景,“师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此时未晚,去师父面前认错,你我仍是一门。”
连景都要气笑了,他抬手,微微张嘴,尖利獠牙长出,眼睛染上血色,他笑得狂,“天真对你来说都太浅了,不必,不必,我可不认为琴歌不给我雪融琴,任我百般哀求,我杀了他何错之有?”
“既然雪融琴在你手里,那么,宓龄,你告诉我,你要不要将雪融琴给我?”
“执迷不悟!”宓龄以手按琴,抬手拨弄,急急琴音似水瀑急流,淙淙而出,“既然如此,我且驱你出山,往后这山崖琴舍再无你连景这人,水瀑琴流,去!”
连景哈了一声,手一伸,尖利之爪伸出,他往前一划,破了宓龄攻来的琴音,随后往前而去,欲直取宓龄性命,其实若非雪融琴必须有承认的主人才能够使用,他也不必等到宓龄回来了。
“哈!”宓龄长喝一声,闪身退去,指勾急弦,双手急急抚琴,“守道,三千。”
连景眯了眯眼睛,竟是顺着朝他打来的力道往后退去,与此同时,银白手枪不知什么时候握在了手里,连景冷笑一声,瞄准了宓龄,只要宓龄一死,雪融琴便会暂成无主之物,这段时间内,便是离古轩有心,他也无力阻止。
连景主意打得是好,宓龄确实不会防备这些的存在,但是他忘记了还有一个秦有意的存在,秦有意见子弹朝宓龄飞去,来不及多想,抬手一握,折扇便是一挡。
秦有意本以为能够挡下这枚子弹,却不想子弹力道之大,虽然打不穿他那阎君亲制的折扇,但也推开了秦有意,竟险险擦过秦有意的脸,留下一道血痕,秦有意面上血落一行,他盯着连景的神情有些不好。
宓龄本来的招式都是防守之势,但见秦有意手上,他面色一沉,手上多了几分力道,琴声之中多了几分杀伐之意,他冷道:“繁音逆流,三千喑哑。”
“哼,不过是个伪君子。”连景冷哼一声,砰砰砰连打数枪,随后手一拂,将那带着圣水的子弹全部打向宓龄,他似对宓龄有深入骨髓的仇恨,此恨不解,永世不消。
秦有意与宓龄相交时日不长,却也知道宓龄在武力方面并不擅长,他上前一步正准备替宓龄抵挡,却见宓龄伸手将他往后一拽,正正好让他站在了宓龄的身后,只听宓龄冷声道:“大音希声,杀伐无曲。”
“他竟连这个都交给你了!”连景愤恨地看着宓龄,此言一出,不必说这次对立的结果,他转身,道:“我还会回来的,雪融琴和你们迟早都会落到我的手里。”
其结果也确实如连景所料,此曲无声,轻拨慢挑,等闲示人悠然之姿,然而就是这样看似无伤害的琴声,竟叫那些子弹在宓龄身前一尺再不能前进一分。
然而宓龄的杀伤力却没有止步,他还在继续抚琴,最后那子弹不仅停止了前进,甚至还被那一层又一层高的无形音波给消减,最后全部消泯于空气中。
秦有意看得有些呆,他和宓龄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来都不知道宓龄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他一直都以为我对方最多是个满腹墨水,但心还算是正义的君子,现在才发现原来杀伤力也是一流的。
宓龄解决了那些子弹,方才停止抚琴,他吐出一口气,拂袖收了琴,带着秦有意缓缓落下,最后迎上秦有意的眼神,道:“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秦有意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他盯着宓龄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好久,最终点着头,拱手道:“日后还要请先生多多指教,啊不,是多多关照了,先生高能啊。”
“你呀,一下子把平辈又整的跟我老了你好多岁数一样。”宓龄却不知道,秦有意实际年龄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年,宓龄摇摇头,认真地说道:“明日便是你与那张老板约好的时间,今日暂且在山崖琴舍住上一晚,我且收拾收拾,明日陪你一同去。”
“好嘞。”秦有意答应的非常爽快,本来带上宓龄只是为了让对方陪他一起,现在?就跟有了个极为强大的保镖、靠山,秦有意觉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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