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白色的屋帘安静及地,窗口处摆放了一只紫色的灯铃,偶尔在室内空调送出的一bō_bō暖风中摇曳。
伞颜走到妹妹的病床前,女孩正闭着眸子,气色看上去比以往好了很多。
她拉了凳子坐下,用手轻轻的抚上妹妹白皙的脸颊,又小心翼翼的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妹妹睡得很甜,完全没有受到刚才她与莫芯的争吵声影响。
“生日快乐。”
伞颜的眼眸弯了起来,她的嘴角微微一笑。
“崩!”
毫无察觉一般,伞清病床一侧的吊瓶掉到了伞颜脚下,摔碎的玻璃瓶瞬间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
伞颜僵硬的起身站在一边,摁了摁警报按钮,可是所有的声音褪去之际,四周突然就被一种诡异的墨色笼罩了。
“姐。”
病床上的女孩睁开了眼睛,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伞颜。
“哥哥是怎么死的,你要不要跟我交代一下。”
“清清?”
伞颜看着此刻妹妹阴郁的眸子,脑袋像是被人搬空了一般,心脏紧紧地被揪着,她觉得伞清有点不对劲。
“姐,是不是你和易可卿一起,害死了哥哥?”
伞清的语速很慢,她的言行举止让伞颜看不出来妹妹是一个病人,她好像很正常。
伞颜的手突然被伞清紧紧握住,冰凉冰凉的触感就如同刚才易可卿的手指尖般。
“不是你想的那样,清清。”
“我记得出事以后你对我说了对不起?”
伞清歪了歪头,抓着伞颜的手突然狠狠的用力起来,她从病床上一跳,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瞬间将皮肉和地面的玻璃渣混合,血液速速往外流。
“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伞清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的手掐住了伞颜的脖子,一副要置伞颜于死地的样子。
两人的战争结束在军区护士的推门而入,再一剂镇定,护士将药剂注射到伞清体内,女孩倒下了。
伞颜大口大口呼气,看着妹妹被医护人员从病房里抬走去处理伤口,内心一阵酸涩。
所以,是莫芯告诉伞清这一切了?
伞颜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僵硬在原地良久。
-
高级的法式餐厅内,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甜腻的香气,舒心的音乐在厅堂里流转,所有餐盘里的食物都很好看。
玻璃窗旁的男女相对而坐,桌上摆放了一款海色的岩溶蛋糕,女人对着蛋糕许了一个愿望,然后将仅有的一只燃着的蜡烛吹灭。
男人有些失神,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可卿,你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莫芯双眸缓缓睁开,巧笑倩兮,眼波里荡漾着一汪春水。
“说出来就不灵了。”
良久,易可卿回神提醒,看着面前明媚动人的脸庞,他的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着刚才那张被自己甩了一巴掌的脸。
他怎么会动手打她?
“可卿,你不觉得伞颜很过分吗?动不动就打我。”
“那她为什么要打你?”
易可卿淡漠道。
“她嫉妒我,可卿她嫉妒你总是护着我…”
嫉妒?
易可卿的鼻翼里突然闷闷的一阵冷哼,嘴角扯了扯,他从来没见过那女人有嫉妒的情绪。
她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除了她那个妹妹以外。
“没事别惹她,下次我不在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易可卿淡淡说道,双手优雅的在自己的餐盘中切割,然后将一份七分熟的牛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动。
-
温软奢华的大床上,女人轻轻闭着眸子,乌色的头发散落在身下,浓密的发丝将女人半张脸盖住了,身上的床被雪白雪白,将这具有些疲惫的身躯笼盖。
伞颜的意识还在,她没有完全睡去。
当女人的眼睑处感觉到了熹微光亮,她慢慢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黑暗的房间口,传来一阵缓慢的踏步声,越来越近。
伞颜摇了摇头,让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些。
…
易可卿。
他怎么回来了?
今天不是莫芯的生日吗?
他不陪着她吗?
伞颜又睁大了些眼睛,看到男人那张俊毅冷静的面庞时,她才确定了,真的是易可卿,他回来了。
男人坐在了床前,用手将床头灯拧开,这下房间里比上刚才门口微光的照耀,亮了很多。
他的脸上罩了一层灯光的阴影,看上去忽明忽暗。
易可卿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开口问,“你做了腊八粥?”
伞颜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她做了五人份,妹妹,何嫂,自己。
还有两份,算他易可卿一份吧。
男人定定的瞧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静静的摸了好一会儿,又在伞颜的脸颊上轻轻摩擦。
“疼吗?”
伞颜哑然,她闭了闭眼睛,“很疼…”
易可卿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停住了。
他起身,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将黑色的呢绒外套脱掉,换上了单薄的睡衣。
伞颜侧了侧身子不去看他,再次将眼睛闭上。
她以为今晚自己安全了,可不料,易可卿洗漱回来一把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抱在怀里,他抱得很紧很紧,他身上那股檀木味瞬间铺盖在伞颜身上。
易可卿将鼻尖埋进了伞颜的颈窝里,然后将温热的呼吸扫到她的脸上。
伞颜愣了愣,双手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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