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以!
伞颜在内心疯狂的咆哮开来。
她现在不能死,莫芯的尸体也不能在这场大火中消失,她绝对不允许。不然,易可卿会伤心死的,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把莫芯藏在这里,让最好的整容医生为她缝合了皮肤,恢复了她生前的样子,如果现在尸体被烧掉了,那易可
卿所有的心血都白白浪费掉了。
伞颜走到那冰棺跟前,手尖上的温度与背部的火热让她身体难耐。
这就是所谓的冰火两重天。
但冰棺的盖子太严实,她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将那个盖子掀开。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几次身体都碰到了冰棺上面,腹部微微酸痛。
或许因为火势太大,这边的冰盖慢慢有了消融的痕迹,也不像最开始那么紧实。
伞颜看到松动的棺盖,再一个用力将它推开,然后将那具冰冷的尸体抬了起来,往房门前走去。
地下室没有窗子,只有这道门是出口,但门被黑衣人在外面反锁了。
火势已经越来越大,房间里的顶梁处冰块消融,有的直接砸了下来,砸到了伞颜的头上。
女人的头发和身体全都是水,而脚下却是水与火的混合体。
滚烫的感觉让她多次崩溃,一只手还拖着莫芯的尸体,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抓着门把手往后面拉扯。
“该死!”
伞颜忍不住咒骂了句,透过门缝她看到了一个黑锁被紧紧的扣在了外面。
如果她再在这房间里耗下去,只会死在这一片燃烧着汽油的火海中。
女人的心颤栗着,她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有她最宝贝的孩子。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她伸手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那个五彩瓶子。
她将瓶子里的仅剩的三只五色虫全部放了出来,虫子沾到了门把上面,伞颜双目炯炯的望向它们蠕动的地方。
女人的目光在渐渐发亮,伴随着虫子对门把的啃噬,挂在门上的锁被那些虫子咬掉了,门在一瞬间被打开了。
伞颜的嘴角轻轻的抽了抽,她胜利了。
女人拖着莫芯的尸体往房门外走去,但因为刚才脚底踩了汽油与水的混合物,此时她像是踏着风火轮的哪吒般,整个身体从脚心底开始燃了起来。伞颜拼命的去扑灭火焰,她将自己的外套全部脱掉,然后狠狠的拍在脚下,那火虽然变小了,但里面的汽油与消掉的冰水再次流向了门房外面,伞颜只能拖着莫芯的尸体
往左侧楼梯上走去。
每一步,她都走得极为艰难,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眼看着,离开负一层太平间的房门越来越近,女人却变得奄奄一息。
她带着莫芯爬了十几节台阶,已经快不行了。
而此时那股火势仍然不减,正如海岸的波涛汹涌的朝着楼梯口袭来。
伞颜的腹部再次传来一阵绞痛,她虚弱的皱眉,“对不起,宝宝,妈妈尽力了。”
最后一声,她对自己的孩子道歉。
女人昏死在了太平间的楼梯口处。
-
易可卿到的时候,这一辈子都忘不掉那副画面。
伞颜虚弱的躺在台阶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衣服被烧掉了一大半,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身下。
她将莫芯的尸体放在了较为安全的换层台阶上,自己则倒在了一旁比较危险的地方。
她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腹部,好像在担心那里的生命是否安全。
易可卿走近,直接将地上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怀里的她温度很低。
他不禁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缩了缩。
“上将,莫芯小姐的尸体要怎么办?冰窖已经被人烧了。”
易可卿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女人,又看了一眼那个在角落里没有丝毫生气的尸体。
“替我把她火葬吧。”
“是。”
小刘点了点头,然后松了一口气。
-
温软的大床上,女人梦魇不断,她的额上布满了汗水,整个身体时不时抽搐着。
“孩子…孩子!”
伞颜一下从梦中惊醒,而她面前是易可卿温润的脸。
他很平静,但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眼里像是划过一丝喜色般。
“孩子没事。”
“没事?”
伞颜再次确认。
她的泪汹涌而出,双手覆盖在了自己的腹部,“你没有骗我吧易可卿。”
“我没有。”
易可卿少见的温柔,他低低的叹了口气。
从他看到伞颜在那场大火中将莫芯的尸体救出来的时候,有些事情他好像变得释怀了。
“那莫芯的尸体呢?”
女人泛着泪的眼睛再次发出询问。
“我已经叫小刘将她火化了。”
“火化!!!”
伞颜的声音忍不住抬高,她想骂人。
“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她救出来,你现在把她的尸体火化了。”
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了些许委屈,要不是为了救莫芯,她也不至于差点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伞颜,过去的就过去了。”
易可卿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凉,整个人看着伞颜,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情愫。
“什么意思,易可卿我真的搞不懂了。”“有人在看你我的好戏,包括之前在枪击课对你开枪,以及那个假办莫芯靠近我的女人,还有这一次毁掉冰窖的人,是同一波。我开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这样做
无非是激发你我之间的矛盾,让我们两个反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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