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气氛再次冷凝,伞颜嘴角轻轻一扯,她将自己手镯拧了拧,银针从暗器中划出。
叶美芳躲过了。
什么??
“你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给我本本分分的,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做出对不起可卿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叶美芳突的冷冽一笑,伞颜背脊一片发凉。
她以为自己可以应对叶美芳的,可今日来看,她在这女人面前,还是弱的。
“妈?”
门口悠悠的传来一道男声,这边伞颜和叶美芳一同看了过去,易可卿的目光一下注意到伞颜留着掌印的脸颊上,还有她将自己紧紧裹在军被下面。
易可卿突然提快了脚下的步子,朝着伞颜跟前走去。
“谁打你了?”
他微怒的瞳孔里,有着渐渐高涨的火气,伞颜没有开口,只是沉默。
“我问谁打你了?”
“是我。”
叶美芳毫无隐瞒的承认,她对自己做过的事,没有一丝愧疚。
“你别碰她。”
易可卿转身,看向了叶美芳,与之对视,他那双黑眸中全是对叶美芳的斥责与愤懑。
“我不碰她,有人碰她呢!”
叶美芳一只手伸了出来,用手指指向了伞颜。
“你看看她,背着你做了什么事?”
“那也跟你无关,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易可卿冷漠送客,叶美芳被他对自己毫无礼貌的态度弄得难堪至极,良久都没有恢复过来。“好,既然你护着她,我就不打扰了。你说的对,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的确不好插手。不过可卿,我提醒你这次军区联。你不能再
这么儿女情长下去了。”
“多谢您提醒。”
易可卿淡淡说道。
“我和你爸在东南方向的帐篷里,如果你们两个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过来看看。”
叶美芳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从这个军帐里离开,她出去的时候,帐篷外面已经有了很多守卫的士兵,各个武装威严,神色清冷。
军帐内,伞颜已经松开了身上的军被,她稍微整理了衣衫,然后下床。
她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叶美芳这一闹的影响,女人自顾自的走到之前打点的行李箱跟前,又从里面取出了擦伤的药。
易可卿见她这般淡若,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让小刘送了一个冰袋过来。
“把这个敷着。”
他将冰袋递给了伞颜,女人从他手中接过冰袋,期间并无交流,但两人的默契很好。
“是不是他来过。”
易可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伞颜听到这句话时,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之后她嘴角勾了勾,有些自嘲的笑道,“你现在要跟你妈一样,对我哆哆逼问了?”
她的右手拿着易可卿刚才给自己得冰袋,但被冰敷的地方好像不是脸颊而是心脏。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易可卿不理会伞颜的话,继续问着女人。
“没有,就算他要对我怎样,我也不会容忍那种事发生。”
“他还在等你?”
易可卿再次发问,这话让伞颜低下了眉头。
掩在面颊下面的神色多是哀伤,但很快她又变得平静。
“易可卿,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跟他不可能还要在这里提?我嫁给你以后就没有自己的人生了。”
她的语调很凉,很淡。
易可卿看着那张对着自己得面孔,白皙的脸颊上面是她如夜色一般漆黑的瞳孔。
他在这女人的眼中看到了绝望,哀怨,还有孤独。
易可卿将目光移开,又转了回来。
他伸手把伞颜脸上的冰袋握在了自己手中,“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休息一下,醒来去看看我爸妈。”
伞颜呆呆的点了点头,她把冰袋给了易可卿,自己则爬上了军帐里的大床。
她拉了薄被盖在身上,易可卿将外套脱掉,然后睡在床上躺在了另一侧。
两人平缓的躺着,面看着顶层军帐的尖角。
伞颜也不会再觉得奇怪,当易可卿要跟她同床共枕的时候,她好像渐渐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
即使两个人躺下来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都不做,也没什么。
两人小憩了一会儿,午间的岁月在军帐外的知了蝉鸣中慢慢蹉跎。
不远处的溪流声也在哗啦啦的响着,河边的野稻绿油油的人,生机勃勃。
伞颜是被小刘的叫声吵醒的。
那时候,易可卿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一旁的桌椅上看书。
女人没有及时睁开眼睛,只是听到小刘有些慌乱的禀报。
“上将,今天收到的通知,军区联营的第一场比赛是打野。”
“声音小点,她还在睡。”
易可卿皱了皱眉,他把目光看向了伞颜的方向,那人好像有了知觉般,顺着他得话轻轻的扭了扭身子。
“嗯…工具是箭。”
箭?
果然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道具。
易可卿擅短枪,周仲熙善长剑,所以在第一场军区比赛中,那些定制规则的人,完美的避开了这两人的拿手绝活。
看样子,周仲熙的位置也被很多人盯着。
易可卿将手中的书放下,他从桌子的抽屉里取了一只弓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刻了一个珀字的铁弓。
他在外的代号就是珀,记忆中自己曾经用这把弓射杀过一个犯人。
他习惯在自己的弓和箭上刻着珀。
但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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