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
易可卿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哭腔,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宣布与茹儿订婚,对你恢复上将的把握更大一些知道吗?而且茹儿并不在意你跟伞颜的关系,试问现在哪里去找这么大度的女人?做事之前多衡量利弊。”
说着,叶美芳嘴角挂上了一丝轻巧的笑意,她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下人拿了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过来。
“这是你跟伞颜的离婚协议书,上面的财产分配,我都写得很清楚。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只要你签字,明天我再找她去签一份,你们两个的关系就正式结束了。”
叶美芳自信的将离婚协议书摆在易可卿面前,她优雅的端起了茶桌上刚才岑茹儿端来的那杯茶,开始细细的品尝。
茶香弥散在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
易可卿看着那份协议书,眼里再次翻涌出极为晦暗的神色。“不要对那个女人有所留恋,如果她也爱你你们两情相悦我都没话说,可是你别忘了,她接近你的目的,她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可卿,不要对一个工具产生了感情
,你更需要的是岑家带给你的势力。一旦你和茹儿结婚,到时候军工制造全都归你所管,我看其他人还敢嚣张?”
叶美芳眉梢上挑,面前似乎呈现出了她雄伟壮阔的野心蓝图,只等时间发酵,这些心中所想便会一一实现。
易可卿拿起了一旁的签字笔,他的手在此刻竟有些颤抖…
-
昏暗漆黑的房间里,女人因为寒冷而瑟缩着身子半梦半醒。
她总觉得有一道怨气缠绕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丝丝声音围绕在她耳边。
“伞颜…伞颜…”
“不!”
她一下从梦中惊醒,背部,额头全部都是冷汗。
女人的头发被浸湿了,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心也满是汗水。
“伞颜…”
那道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这回,女人听清楚叫她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摸索着从床上下来,跨过躺在地上的白骨走到了声源跟前。
“伞颜…”
门外的声音根本没有停住,那人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是谁?”
她轻轻的问道,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看不清外面有谁。
“笨蛋,是我。”
“易可卿?”
伞颜试探的问道,外面的人笑了。
清爽的笑声传递在枯黑的夜里,好像一盏明灯照亮了这一片昏暗的房间。
“易可卿,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女人哆嗦了一下,她用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而且晚上还有鬼叫,有个女鬼,总是围绕着我,我真的好怕。”
“我陪着你…”
外面的声音听上去很担忧,也很温柔。
伞颜微微怔了怔。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伞颜。”
那人的声音很温暖,在这寂寂的冬日,像一轮带着巨光的太阳,伞颜的心跳快了些。
“外面很冷的,易可卿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来看我,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她怕自己在这里呆久了,会变成哑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美芳能放了她。
“我不回去,今晚就在这里了。”
“不行,你要是不回去,我怎么睡觉呢?我好累易可卿,你在这里待着我总想你,你回去吧。”
她不想易可卿在外面过夜,这里很荒凉,温度很低,她在房间里都觉得冷更何况易可卿身单体薄的站在外面陪她挨冻,这不是找罪么?
“那好,我明天来看你。”
易可卿不忍的说道,但是他也不走。
“你睡了,我再走。”
“你不走我不睡。”
两人开始了僵持战略,最后伞颜怕了,只能倒床上睡去,她不知道易可卿什么时候走的,但那时候入睡的很快,好像一下就变安心了。
后半夜再没有什么鬼叫声,直到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还有门缝从外面照了进来。
伞颜醒来的时候,不由得尖叫了一声。
她终于看清了这个房间的摆设。
这里有一座灵堂,上面的碑没有刻名字,香炉里也没有香火,而地面的白骨还带着骷髅,躺在地面,皮肉早被风干。
伞颜下床挪了挪脚步,然后将那白骨端到了木碑后面,她从床上拿了之前的潮湿被褥过来,把那具白骨盖住了。
这死的是谁,她不知道,但猜想一下,必定跟叶美芳脱不了干系。
那女人权势地位都处于食物链的巅峰,想想她手上也沾染了不少无辜的血液。
伞颜叹了一口气,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叶美芳剥夺了,此刻只剩下蔽体的衣物还有叶美芳昨晚留下的披风。
她担忧的走到门跟前,外面有锁,她只能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一片荒草生长在眼前,枯黄枯黄的,今日的天色很灰暗,好像要下雪了。
她又走到窗子跟前,企图从这里找到一线生机,然而,窗子的外面焊接着铁栏,即便她砸掉玻璃也无济于事。
她的身子还没有小到能从那么细的缝中钻出去,更何况她还有孩子。
伞颜落寞的坐在了床沿边,神色黯淡无措,她想到了昨晚突然出现的男人,易可卿说他今天还会来,是真的吗?
女人一直在等,从天亮开始,她像极了古时候等待帝王临幸的妃嫔,可迟迟等不到那个人来。
门在中午的时候被打开了,来的人是个小姑娘,她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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