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安和大安和尚坐在屋顶上,喝着酒。
大安和尚道:“已经传来了消息。”
释道安道:“如何?”
大安和尚道:“你猜得不错,另外几路人马都已经被拦截,现今都已回到太平镖局了。”
释道安道:“如此说来,这铜盘在佛陀萨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大安和尚道:“不错。不过这事却很奇怪。”
释道安疑道:“哦?有何奇怪?”大安和尚道:“当日几人在一冲之下,人散走开。很有可能就是太平镖局的真真假假之策,使人无法知晓铜盘子啊何人手中,混淆视听,而将铜盘送到大理。可是除了佛陀
萨之外的几人却是普通的趟子手,武功甚低,完全不像要将铜盘送至大理的意思。如今更是大摇大摆地回了太平镖局。”
释道安道:“所以这很奇怪?”大安和尚道:“这不奇怪么?眼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铜盘在佛陀萨的身上,要想再将铜盘送至大理,岂不是更是难上加难?太平镖局虽列在七大镖局之末,却亦非浪得虚名
,怎会犯此等错误,如此看来这事不是有些奇怪么?”
释道安点点头道:“这样说来,的确有点奇怪。不过奇怪的事却不止这一件。”
大安和尚道:“怎么?还有什么地方奇怪的?”释道安道:“铜盘乃是达摩祖师所留,武林至宝,得到之人想必不会轻易示人,更不会将此事宣扬的人尽皆知。而天波府此举却是恰恰相反。不仅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天
波府曾经得到铜盘,更是将铜盘送给了大理天龙寺,这事不是很奇怪?此其一。”
大安和尚道:“其一?那其二呢?”释道安道:“其二,即便天波府确实想将此物送给大理天龙寺,那也不必采取这样一种方式,而是可以派人暗地里将此物送过去,或者给某一镖局走暗镖送至大理天龙寺,
那样岂不是更安全?毕竟江湖之内还未曾有人知晓铜盘所在何处。可是天波府却是选了一种风险最大的方式,此事不是很奇怪吗?”
大安和尚道:“如果这是太平镖局自己决定的呢?”
释道安道:“应该不会。此事现在江湖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可天波府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不也是暗示着天波府的某种态度吗?”
大安和尚点点道:“如此说来,这事从一开始就比较奇怪,那么这究竟有何隐情呢?”
释道安道:“暂时还看不出来,因为现在还无法看出有谁从这件事中得利。”
大安和尚道:“的确,这件事看来绝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停了一下,大安和尚忽然望着释道安道:“我忽然觉得有件事也很奇怪。”
释道安道:“什么事?”
大安和尚道:“当日在流月城外东山苑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麒麟玉简究竟在哪儿?”
释道安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很感兴趣?”
大安和尚点点头。
释道安却是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我就不说了。”
大安和尚望着不远处的太平客栈道:“今晚也的确不适合说事情。”
因为太平客栈内发生了一件事情,突如其来。
佛陀萨原本就好好地坐在房间中喝酒,然后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随后门就飞了进来。
门后面跟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带着牛头面具,一个带着蛇头面具。
佛陀萨看着走进屋的两个人,缓缓倒了杯酒道:“牛鬼蛇神?”
两人点点头。
造化城中鬼中鬼。
牛鬼蛇神乃是造化城中一等一的杀手。
佛陀萨喝了口酒问道:“两位也是为了这包袱来的?”
两人摇摇头。
佛陀萨道:“那两位所为何来?”
牛鬼阴沉的声音传出:“铜盘。”
佛陀萨道:“铜盘在包袱中,两位请自便。”
蛇神闻言一阵冷笑:“铜盘不在包袱中。”
佛陀萨道:“如此说来,方才的事情,两位也是瞧在眼中?”
蛇身点点头,冷冷地回道:“当然。”
佛陀萨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却又信了。”
牛鬼仿佛忽然意识到什么事,身子一探出抓向仍在床边的包袱,却扑了个空。
佛陀萨将包袱背在身上,笑了笑。
蛇神问道:“铜盘一直在包袱中?”
佛陀萨笑而不言。
牛鬼蛇神对望一眼,忽地左右飞出,向着佛陀萨掠去。
江湖中有百晓生,曾列有江湖中尤善轻功之人的名次,也有不同轻功之名称集录。
牛鬼蛇神却是最奇怪的一种,因为他们在飘,身子轻飘飘地向着佛陀萨飞了过去。
牛丝蛇线身。
如丝,亦如线,斩不断,理的乱。
满屋飞影,全是牛鬼蛇神。
佛陀萨屏气凝神,不的半点恍惚,惜命之人如何能够马虎了事。
佛陀萨自是惜命之人,所以他很冷静,就如这外面的夜空一样冷。
丝线环绕,丝丝入扣,牛鬼蛇神已经欺身而近,双手四拳向着佛陀萨击去。
拳无风,掌无影,带着丝丝鬼气,不可捉摸。
佛陀萨举拳相迎,却被丝线缠绕,断不的,进不的,退不的。
屋内原本燃着蜡烛忽然灭了。
只有被轻雾笼着月光渗了进来,看不清,却有声音传来。
两声闷哼,屋内静了下来,三个人站着,不动。
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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