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随风动,风卷云涌。
钱俶施展开来漫天流云手,一时之间,漫天尽是风声。
时而直指点穴位,时而握拳击要害,时而化掌拍经脉。
或斩,或劈,或撩,或刺,或扭,或击。
流云本无相,奈何已刀据。
佛陀萨在闪躲,却躲无可躲。
麟嘉刀早已出鞘,刀锋所向,风过雪落,簌簌咋寒。
钱俶只觉得这刀法很怪,这只是一种感觉,就是觉得心中很是不舒服。
就像一个人一直盯着一个字看,时间久了,忽然发现这个字竟是很陌生,不认识了。
钱俶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而感觉,却是又觉得很荒唐。
一个人的刀法怎么会给人这种感觉呢?
想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不存在。
流云可化手,此刀其无怪乎?
麟嘉刀一横,推至空中,婉然一转,似小蛮娘柳腰柔,别过风雪斩流云。
天有些寒,雪有些紧,风有些大。
流云几多手,漫天人自留,空谷悲怀荫,抽刀可断愁。
麟嘉刀一斩,再斩,三斩而断流云。
两人收手而立。
钱俶道:“贤弟刀法似比从前精进。”
佛陀萨道:“过奖。”
钱俶伸手将包袱递了过去道:“我败了,你拿走。”
佛陀萨却是未接,反是看着钱俶道:“铜盘不在这包袱里面?”
钱俶笑笑道:“你怎么猜得到?”
佛陀萨道:“若真在里面你又怎么会这么爽快?”随即面色一变道:“仙盗?”
钱俶道:“猜中了。只可惜现在恐怕他已经出了金刀庄了吧。”
佛陀萨闻言正欲转身追去,却是一人拦住了去路。
佛陀萨道:“你也要拦我?”
释道安摇摇头道:“不是要拦你,只是有事相求。”
佛陀萨道:“可否容日后再叙?”
释道安摇摇头道:“不可。”
佛陀萨道:“那你有何事?”
释道安道:“希望你出刀。”
佛陀萨一怔,道:“出刀?”
释道安点点头道:“不错,因为你用刀,所以你才要出刀。”
佛陀萨懂了释道安的意思,旁边的钱俶亦是懂了释道安的意思。
钱俶忽然说道:“既然已经没有在下的事情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一跃身离开了此地。
佛陀萨笑笑道:“我不能动手。”
释道安道:“为何?”
佛陀萨道:“包袱不在,我心也不在此处,即便我出手了,就算你赢了又有什么意思?”
释道安点点头道:“此言有理,所以我给了你动手的理由。”
佛陀萨道:“哦?什么理由?”
释道安忽地拿出一件物件扔了过去道:“怎么样?”
佛陀萨接过一看,随即问道:“怎么在你这儿?”
释道安道:“怎么在我这儿与你无关,不过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安心的动手了?”
佛陀萨还是一笑,摇摇头道:“不行。”
释道安道:“这次又是为何?”
佛陀萨道:“虽然此物回来,可我身在镖中,不得不行,心有挂念,怎么出手?”
释道安却像是会料到佛陀萨有此一说,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佛陀萨想了一想道:“我已有多年未到洛阳了,明年中秋洛阳城北珈蓝山,你觉得如何?”
释道安一抱拳道:“洛阳城外,珈蓝山巅,中秋月圆,不见不散。”一转身也离开了此地。
有些事,看似偶然,实是必然。注定要发生的,早晚会发生,谁也阻止不了。
释道安只是离开了金刀庄。
佛陀萨转身又回到了屋中,安然入睡。
风已停,雪未止,夜寂静。
钱俶忽然从雪中走来,心中却是有些欢喜,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金刀庄外,有座破庙,庙内炉火正旺,仙盗和钱俶烤着火。
仙盗看着面露喜色的钱俶道:“我们好像并没有得到那个包袱?”
钱俶道:“的确没有。”
仙盗道:“可是你却很开心?”
钱俶道:“我的确很开心。”
仙盗道:“你为什么开心?”
钱俶道:“因为一件事,而且应该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仙盗来了兴致,问道:“什么事?”
钱俶道:“我离开之时,佛陀萨和释道安相遇了。”
仙盗忙道:“他们动手了?”
钱俶摇摇头。
仙盗道:“既然没动手,那你开心什么?”
钱俶道:“因为我又听见了一件事。”
仙盗:“到底什么事?买什么关子,赶紧的说,你要急死我!”
钱俶瞥了一眼仙盗,然后慢悠悠地说道:“洛阳城外,珈蓝山巅,中秋月圆,不见不散。”
仙盗一愣,道:“什么意思?”
钱俶道:“这是佛陀萨和释道安的约定。”
仙盗先是一怔,又是一惊,随即喜道:“他们两个要动手了?”
钱俶点点头,道:“是不是很有意思?”仙盗道:“这岂止是有意思,简直是太有意思了!一个号称天下第一快刀,一个号称天下第一怪刀,如今这快刀与怪刀终于要对决江湖了,这可是江湖上的一件大事!简直
就是天大的事,估计明日江湖中就会人尽皆知,真想快点看到他们的比拼呀!”
钱俶点点头道:“所以说,得不得到铜盘已经无所谓,有这个赌局,江湖不会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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