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小曼想到有两个长辈,特地选了一件朴素大方的小碎花裙穿上,不知怎的,她还有点紧张。
时钟滴答滴答,缓缓指向晚上六点钟。
唉,她到底是直接上门还是等着对方邀请?进门以后第一句话该怎么说?要换鞋的吧?她的袜子会不会太卡通了?要不要换双成熟的黑丝?
好纠结啊……可不可以不去?
书小曼扑倒在大床上,心中哀嚎着。
突然手机响了,是陈大鹏。
“亲爱的,我到你家楼下了,一起出去吃饭吧。”
“……我身体不舒服,哪里也不想去。”
“身体不舒服?我上来看看。”
“不要!”书小曼立马跳起身,“我不在家!”
“那你在哪儿?”
“我……跟朋友出去吃饭了。”
“哪个朋友?”那头的声音沉下来。
“你不认识!”
“小曼,你答应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之前还说要带我见伯父伯母,可你现在总躲着我,每次喊你吃饭都推三阻四,你到底什么意思?”陈少爷的脾气也上来了,“谈还是不谈,你给个准话吧!”
书小曼深吸口气,“好,那就不谈了。”挂断。
这头刚刚挂断,那头立马打过来,书小曼果断掐掉。
陈大鹏继续打,书小曼关机。
“砰砰砰”传来敲门声。
书小曼开门,“阿姨你好。”
“小曼饿了吧?走走走,饺子都准备下锅了,我们快去吃饭。”
书小曼连忙折身回去拿红酒和水果。
严母笑开了花,“哎呀,就是吃顿便饭,这么客气干什么?”
“第一次上门,总不能两手空空,那多不好意思。”书小曼笑得腼腆。
说完又觉得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严母更开心了,“以后可不许再破费了。”
“……”这是要常来常往的意思吗?
第一次踏进对门神秘的领域,书小曼控制不住自己偷窥的心情,目光悄然环视四周,很干净简洁,这是她的第一印象,客厅左边一排壁橱,里面放满了书籍,正中央是一幅巨画,呼啸的大海,孤寂的礁石,翱翔的飞鸟,整个画面的背景色很灰暗,给人一种压抑难安的感觉。
“小曼,这边坐。”严母热情邀请。
书小曼的目光在屋内巡视一圈。
“你是找小顷吗?他在厨房给老严帮忙。”
书小曼连忙摆手,“我没……”等等,帮忙?“可是他的腿……”不是应该多休息吗?
“没事没事,他说坐久了反而难受。”严母大咧咧地摆手,“我们看电视吧。”
书小曼慢慢坐了下来,严母给她切来水果,“吃。”
“……好。”
坐了一会儿,书小曼忍不住想起身,“阿姨,要不我去帮忙吧?”她一个好手好脚的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让断了腿的人给自己做饭吃?她良心过不去啊。
“不用,真的不用,这是他们老严家祖传的规矩,厨房是女人的禁地,在我们家里烧饭做菜打扫卫生那都是我家老严的事,他从来舍不得我干,他说他爸爸他爷爷就是这么来的,所以他觉得这就是他们男人该干的,你干了他还不开心呢。”严母笑得一脸幸福,“我们家小顷虽然对人冷淡了些,脾气也古怪了点,可说到做家务那是得了他父亲的真传,瞧这屋子打扫得多干净,可从来没用我们操心过,最棒的当然还是他的厨艺,那一点也不比五星级大厨的手艺逊色,将来谁要是做他媳妇可就幸福了。”
书小曼忍不住再看一遍整个屋子,果真整洁干净、一尘不染,再联想到自己的狗窝,实在是惭愧得很。
不知是不是严母说此话时一直意味深长地盯着书小曼的缘故,她的脸居然微微烫起来,“会做饭的男人真难得。”她由衷佩服,现在这个时代肯下厨做饭的男人实属罕见,何况还打扫卫生,简直是稀世珍宝啊。
“老严总是说厨房油烟太重,对女人不好,洗洁精伤手,他也不让我碰。”严母摊开她的手,果真是细白粉嫩,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书小曼真心羡慕,“叔叔好爱阿姨呀,阿姨真是太幸福了。”现在的男人都觉得家务活本来就该是女人干的,就跟生孩子一样,天生就该是女人的事,可以前的家庭主妇只是家庭主妇,现在的女人要拼事业,生孩子,还要干家务,所以女汉子才会越来越多,而娘炮也就越来越汹涌。
严母也不否认,“是啊,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找了老严,大约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吧。”
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
果真没错。
“对了,给你看我们小顷小时候的照片。”严母说风是雨,立马跑到房间里取出几本画册,打开其中一本,“看,这是他周岁拍的。”
书小曼接过画册,说实话,她也挺好奇这个神秘邻居长什么模样,是个正常人大约都不会年纪轻轻留那么一脸毛胡子吧?
令书小曼感到吃惊的是,毛胡子居然长得很清秀,奶娃娃的样子粉雕玉琢像个小姑娘,特别可爱,而且严母也格外调皮,总是给小毛胡子穿各种漂亮的裙子,有泡泡裙,有公主裙,有吊带裙,还别上卡通发夹,粉嘟嘟的小脸上盛开着灿烂的笑容,他似乎很喜欢自己的打扮,书小曼似乎被小毛胡子的开心所感染,忍不住抿嘴笑了。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可爱?”
“嗯,好可爱。”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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