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书小曼的眼眶微微红了,纤细的身子在他怀中不可自抑地轻颤。
身后人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了,“刚刚接到紧急任务,去要南非一阵子。”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五个月。”
书小曼趁他不注意,猛地转过身,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你骗人!”
严顷被书小曼抱住的那一瞬间胸口如遭电击,震颤过后传来短促的麻痹感,这两年来一直空洞的心终于被填满了,那个曾吹着寒风的洞口也终于迎来了春天般的温暖。
这份温暖,令他眷恋,令他渴望,令他撒不开手。
严顷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她的拥抱,只是将这份悸动深深藏在心底。
“你病了,怕自己死了我会伤心对不对?”
严顷有些吃惊,“你去了医院?”
“嗯。”
“蒋文静告诉你的?”
“不,我早就知道了。”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徘徊在书小曼眼底的眼泪终于翻涌而出,湿了严顷的衣襟,而她早已顾不得旁人的侧目,“我两年前就知道了,你怕自己的病情拖累我,所以才将婚期推后,我记得你当初让我等你两年的,现在两年的期限到了,你是不是该兑现当初的承诺?”
严顷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地反问,“你在说什么?”
公交车报站,书小曼拉着严顷下车,“我会告诉你我在说什么。”
“去哪里?”严顷无奈地跟在她身后。
书小曼只是埋头往前走,手心却紧紧攥着他的袖子,“不知道。”
“往前走是我家,左拐是商场,右拐是公园。”温馨提示。
书小曼顿了一下,然后右拐。
严顷叹了口气,“罢了,既然被你抓住小辫子了,那就索性说清楚吧。”
书小曼倒是好奇他还有什么说辞,“你说。”
“我的原定计划是用余生的时间周游23个国家,每个国家待一年,四处流浪、居无定所,所以不适合结婚。”
“嗯。”书小曼冷哼,还编上了?“那23年以后呢,你最多也才五十几岁,后面有什么打算?”
严顷没想到她居然会对这个问题如此较真,“23年以后的事到时候再计划,但是我估计自己是不会结婚了,黄昏恋不适合我。”
“嗯,我听明白了,也就是你打算单身一辈子了。”书小曼猛地收住脚,转身看他,“那当初向我求婚是什么意思?好玩吗?”
严顷显然早已想好了说辞,“那是感情炙热时的冲动之举,后来冷静下来之后,我发现自己不愿被一段婚姻束缚住自由和梦想,所以只能选择辜负你。”
书小曼一步步揭穿他,“那你的病怎么解释?”
“病?”严顷愣了下,回道,“你是听蒋文静说的吧?其实那是个误诊,我没事。”
“是吗?”书小曼盯着他,“可是蒋文静说你得了癌症,不是误诊,是真的。”
严顷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那个女人的话你也信?”
“她为什么要骗我?”
“很多理由。”
“最大的理由呢?”
“她人格有问题,心理扭曲。”
书小曼难得点头,“从刚才到现在,总算从你口中听到了一句实话。”
“……”
两人找到了一处偏僻小曼缩了缩肩头,“你……”她一抬头就见严顷搁下肩头的包在脱衣服,“你干什么?”
严顷对上她吃惊的表情,好笑不已,“你觉得我光天化日之下会对你做什么?”他只是怕她着凉,给她披上衣服。
可这么一个小动作却给了书小曼灵感,“对了,这边是很冷,我们换个地方吧。”
“换什么地方?”
书小曼神秘一笑,“一会儿就知道。”
严顷被书小曼拖回了家,严父看到他很诧异,书小曼解释道,“叔叔,我陪阿顷回来拿点东西。”
“那就吃完饭再走。”
“好。”
严顷有种被绑架的无奈感,关上房门,书小曼第一件事就是扑上去抱住严顷的脖子,然后重重咬了一口,严顷吃痛,却没有挣扎,任她发泄,书小曼咬着咬着就咬不下去了,她舍不得伤害他,即使心中怨着他。
严顷感觉到脖子间有潮湿感,原来是某个倔强的小女人抱着他哭了,“现在不生气了吧?”
“生气!非常生气!”书小曼呜咽着。
“好,那就继续咬,咬到你不生气为止。”
“你为什么看到我这么平静?”她第一次质疑严顷对她的感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帮她只是因为心地善良吗?换做旁人,一个陌生人,就如同他当年救的那个小男孩一样,他是不是也会义无反顾地帮他们?
严顷的心猛地一紧,看着她梨花带泪,楚楚动人的模样,他好想将她揉进怀里狠狠疼惜,他好想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可那之后呢?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理智告诉严顷,一切的拖沓都只会给书小曼带来更深的伤害,若不是自己当初拒绝得不够彻底,书小曼也不会这样心存希翼,生生耽搁了自己两年的青春,“对,我早就不喜欢你了,从两年前我们分手的那一刻起。”严顷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书小曼震惊地抬头看他,似乎在辨别他的话是否真实。
严顷逼迫自己迎视她的目光,“我确实生过一场病,但是已经好了,我也确实在生病的期间想明白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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