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鹏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居然跑到医院来献殷勤了。
方瑾一再发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告诉他的!”
书母却很享受这个年轻人的热情,而且陈大鹏特会说话,哄得书母眉开眼笑,书小曼却暗自着急,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她妈就要联合她爸逼婚了!
果真,噩梦来了。
“小曼,我瞧大鹏是个好孩子,对你特别用心。”书母吃着陈大鹏亲手削好的苹果,由衷赞叹。
书小曼不以为然,“会比我爸对您用心吗?”
“哈哈那是不能比的,不过可以慢慢来嘛,日子久了感情自然更加浓厚,我跟你爸当年也是磕磕绊绊,这不,现在老夫老妻了,才总算磨合好了。”
书小曼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有些东西能磨合,有些则不能,比如花心,比如自私,这些大约一辈子都磨合不了,“妈,你别瞎掺合了,大鹏就是我一朋友,不是对象,也没打算往那方面发展。”
书母坐起身,似乎打算跟她促膝长谈,“那闺女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说来听听。”
“我想找个……”书小曼陷入沉思,“专一是必须的,要有爱心,会做一手好菜,因为我嘴馋嘛,肯陪我看书,陪我散步,陪我看世界,还有……”
“好了,别做梦了。”书母打断她,“都二十六的人了,还尽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我十六岁的时候都比你成熟。”
书小曼耸耸肩,“就知道我们无法达成一致。”
“女人,首要是家庭,家庭最重要,男人,主要奔事业,事业为主,男主外女主内,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就跟自然规律一样,你遵守了才能得到某种程度上的平衡,而只有在平衡的基础上才能建立幸福。”书母是高中老师,说教起来一套一套的,书小曼这么多年在她的熏陶下,不但没有得到很好的塑造,反而增强了逆反性。
书父常常劝导书母,过犹不及,物极必反。点到为止就好,点到为止就好。
以至于现在书母总是埋怨书父太过于纵容女儿,才让她变得如此天真无知。
“烧饭做菜打扫卫生,本来就是女人该做的,尤其是烧得一手好菜才能留住男人的心,你说我跟你爸怎么怎么幸福,说到底,他就是被我把胃口惯叼了,吃不得别人做的菜,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踏踏实实地留在你身边?所以你平时休息之余去报个烹饪班之类的,好好改善改善你的厨艺才是当务之急。”书母循循善诱。
书小曼不由得想到严母对她说的话——在他们老严家,厨房就是女人的禁地,做饭烧菜打扫卫生那都是我家老严的事。
原来这个世上的幸福有千万种模样,并没有某种固定的模式,“妈,你说的观念已经老化了,古代为何那般对待女性?因为男权,女人犹如奴隶,是附属品,近代为何女主内?是因为女人是保姆是生育机器,她们与社会脱节,只会做家务和生孩子,可现代女性不同,不仅要生孩子、教育孩子,还要工作、持家,既然所有大小事都被女人包揽,那要男人干什么?”
书母气骂道,“我现在在跟你说你的终身大事,你谈古论今干什么?”
“你得承认,我说的在理。”
“我承认,快被你给气死了!”
母女俩正雄辩,陈大鹏敲门进来,“阿姨,我给您买了‘金陵’的叫花鸡,特有名,很好吃的,您尝尝。”
书母正要笑纳。
书小曼上前一步,“我妈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陈大鹏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一抹精明闪过,“小曼,你终于肯理我了。”
“我没有。”书小曼沉着脸。
“放心,我问过主治医师了,他说少吃点不碍事,只要不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就行。”
书母热情招呼他,“大鹏,坐到阿姨身边来,阿姨有话跟你说。”
“好。”陈大鹏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书母与陈大鹏相谈甚欢,倒显得书小曼有点多余了。
她忍不住走出病房给方瑾打了个电话,“……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回头以我妈那么强势的个性,非得逼我结婚不可!”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嫁给陈大鹏?”
“一点都不想。”
“要不你问他借钱吧,男女之间最怕扯上金钱关系,一借钱说不定他就吓跑了。”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我就怕跟他扯不清!去去去,一肚子歪点子,就没一个有用的。”
“有啊。”
“什么?”
“简单,你就说你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呢?”她也想有啊。
“不是真的男朋友,挡箭牌就好。”
“挡箭牌呢?”
“随便从你的追求者里挑一个。”
书小曼不赞同,她可不想好不容易甩掉一个陈大鹏,又被另一个陈大鹏缠上。
“笨啊,那就找一个对你绝对没有意思的男人挡一下。”
对她绝对没有意思?
不知怎的,书小曼脑海中居然浮现出毛胡子的身影……
“神秘男!”
“毛胡子!”
两人同时喊道。
书小曼那天从毛胡子家里跑出去后左思右想,才想通毛胡子并没有要将她如何的意思,他只是想吓跑她,“唉,估计不行,他很讨厌我,应该不会帮我。”
方瑾显然是知道他俩的那点事,“奇怪,你的长相最符合男人的审美标准了,怎么会有男人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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