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张金合突然头部后仰,猛抬左臂格开野泽雄二右手,再猛地一拳捣向野泽雄二左胸,这一拳甚是刚猛,张金合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岂料野泽雄二不躲不闪,硬挨了这一拳!
张金合一拳击中了野泽雄二,却像是砸到了一块铜墙铁壁,一阵剧痛传来,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几乎骨折!
张金合顿时脸色苍白,冒出无数细汗,他抢身扑到不远处的办公桌,想拿一件硬物来战,却被眼疾手快的山田从后面一把揪住,大喝一声摔倒在地!
山田上前一脚踏在了张金合的脸上,张金合仰面朝上,胸口剧烈起伏,不断喘着粗气,怒视着野泽雄二。
野泽雄二淡淡地对山田道:“放开他。”
山田“呸!”地一声朝张金合轻蔑地吐了口唾沫,松开了脚。
张金合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嘴边渗出的血迹,仰天长叹道:“我张金合也是风光一时的汉子,后来却变成了一条狗!老子快要憋疯了,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鸟气!”
野泽雄二冷冷地说道:“你刚才一定在想,如果那一拳是刀,便立刻结果了我,对吗?”
张金合不由恼怒起来:“你是在戏弄我吗?士可杀不可辱,老子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变!”
野泽雄二大步走到墙边,将墙上悬挂着的一柄军刀“刷”地抽出,扔到了张金合的脚下,声音更加冷酷:“来,中国人,用它来试试!”
一旁的山田连忙阻止,惊道:“中佐,此人狡诈,并非不堪一击啊!”
野泽雄二怒喝道:“住口!难道我不堪一击吗?”
说时迟,那时快,张金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腰拾起军刀,轻灵一抖,朝野泽雄二咽喉刺去,野泽雄二显然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张金合居然将军刀使出了剑招,更没想到张金合手握武器之后,下手如此狠、准。
野泽雄二狼狈地后仰,借势翻滚逃过一劫,张金合断喝一声,挺刀向前再刺,军刀斜斜刺出,停在野泽雄二面门前,却再也不能前进半分,随即,张金合口吐鲜血,身体轰然前扑倒地!
他勉强抬起头向后看了一眼,挣扎着说了一句:“金子……我来了!”,随后气绝身亡!
山田手中的短刃还在滴血,神情十分可怖,他看了看刀尖上滴下来的血,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又疯狂地朝张金合的尸体上猛扎了十数刀!血不断喷溅出来,像红花一样绽开。
门外的日本兵拥了进来,野泽雄二早已站起,假装若无其事挥挥手,让人将张金合的尸体拖走,两名日本兵跑去端了一大盆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在办公室杀人这种事,他们见怪不怪,所以处理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野泽雄二走到山田面前,将他领口的一个扣子扣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头去,他的脸色极为难看——虽然张金合死了,但是在与张金合的较量中,他野泽雄二显然是败了。
他自认为有能力对付这里所有中国人的合力对抗,玩弄他们于股掌之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张金合,就让他如此狼狈,居然要用“杀人”这个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方式来解决——这对他那不可一世的自负,是个沉重打击。
野泽雄二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些中国人输得心服口服!他弯腰捡起军刀,猛地掷向墙壁,军刀的一截没入墙壁,刀声微微抖动,发出冰冷的光芒。
山田惊吓地扔掉短刀,呆若木鸡,他不知野泽雄二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对于这个难以捉摸的上司,他既害怕又崇拜,而想到几天后他们就要分别,心中居然还起了一丝惆怅。
“此人被杀的消息,暂时不得泄露!”野泽雄二转过身来,对山田继续说道,“即刻和宪兵队三木中佐联系,请他带几个人上山,我有要事相商!”
山田有些迟疑:“三木中佐性格古怪,与军中多人不和,为何要邀他上山?何况没有司令部的命令,宪兵队未必会派人来。”
野泽雄二微笑道:“我救过三木的命,这个面子他是要给的,何况我还帮他消除了一个隐患。”
见山田仍是一脸茫然,野泽雄二说道:“你有所不知,三木便是那个张金合的杀妻仇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山田张口结舌,支吾了半天,面色通红。野泽雄二长叹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了点山田:“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仍旧没有长进!我再提示你一句:那个张金合,不是你杀死的,而是三木杀死的!”
山田一拍大腿,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发自内心地拍起了马屁:“原来中佐早就探得了那个张金合的底细,现在是想嫁祸于三木,继续迷惑那些中国人?高明!”
野泽雄二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嫁祸,而是请他配合我们演一出戏!你不要再问了,快去安排。”
山田立正,响亮地回答道:“属下明白!”
第二天,特俘营里来了一队日本宪兵,为首一人像个白面书生,言语不多,略显无精打采,但那咪缝着的双眼中,透出一丝怪异,让人觉得不可捉摸。
野泽雄二亲自带着宪兵们逐一巡查了监舍,但并不进屋,只是打开门稍作停留,略微观察。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战俘认出了那个白面书生,正是有着“屎克郎”之称的三木次郎!
放风的时候,不同监舍的战俘又悄悄地打散混在了一起,互相联络起来,大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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